“不管你是誰,我都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我保證!”德川新田用力的摔了電話,氣沖沖的走出了房間。
親人是德川新田的軟肋,對方抓走女兒作爲威脅,讓他在這次華夏的援助中搞破壞,無疑來說是讓他做罪人。
日本的經濟原本就處於低迷狀態,經過了這次混亂,經濟更是直線下滑,哪怕明知道華夏方面的經濟援助也是爲了他們自己,有利可圖的情況下才會進行投資。
可是,如果沒有資金援助,日本的經濟會繼續這樣低迷衰落下去,他們這些大家族也會遭到拖累。
華夏的考察團昨天抵達日本,會對多個地區和行業進行考察,然後纔是商談投資合作的事項,誰也不會就這麼隨便將錢扔下。
對方抓走女兒,讓他在這次大型合作中作梗,完全就是將德川家族將死路上逼。
換句話來說,德川家族不管能不能成功,只要有這個舉動,都會成爲別唾棄的人。
這一手,可謂是毒。
但是,德川新田是一個甘願被人擺佈的人嗎?
他顯然不是。
當初被宮田控制,都想盡辦法想擺脫,現在宮田死了,又出現了一股想打德川家族主意的人,豈會輕易讓這些人如願。
沒錯,他是擔心女兒的安危,可別忘了,這裡始終是日本,是他的地盤。
……
某處。
青年放下電話,臉上充斥着得意,玩弄人的感覺很美妙,尤其是玩弄一個大人物,那更是有一種滿足感。
“怎麼樣?”一個西方人走過來,問道。
“遊戲只會越來越好玩。”青年說道,隨口問,“他們還沒醒?”
“差不多該醒了。”西方人咧嘴一笑,“德川新田長得跟一個核桃似的,沒想到他的女兒這麼有味道。”
聽到西方人的話,青年眉頭緊皺,臉上逐漸泛起了冷意,“我希望你別幹蠢事。”
“哈哈哈,我就是隨口說說,就算要找女人,我也會去外邊找。”西方人擺了擺手。
青年人哼了一聲,“最好這樣,別破壞大事。”
看着青年離開的背影,西方人臉上的笑容逐漸的陰沉下來,心中發冷,“你算什麼東西,你現在還有用,等你沒用了……哼!”
在另一處。
德川千惠挪動身子蹭了蹭夏風,“喂,你醒醒。”
一直就裝着被打昏的夏風動了動,隨後才睜開了迷離的雙眼,嘴角撕扯了一下,左右看了看,最後看着德川千惠,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我也不知道。”德川千惠搖頭,“你要不要緊,沒受傷吧。”
“就是脖子有點疼,沒大事,你呢?”夏風反問,“他們沒有傷害你吧。”
“沒有。”德川千惠抿了抿嘴。
夏風故意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忽然,夏風愣了一下,用一種特意的眼神看向德川千惠,“原來你是德川家族的小姐。”
德川千惠嘟着嘴,帶着幾許自嘲,“那又怎麼樣,我現在成了階下囚,倒是你,你明明有機會走的,爲什麼不走?”
雖然
德川千惠只有十八歲,可他絕不是傻子,在那神秘的青年抓她的時候,明明就說過讓夏風走,夏風不僅沒有走,還故意刺激了青年,導致被一起抓到了這裡。
這傢伙爲什麼要這麼做?
夏風先是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美女,你真是天真的可愛。”
“嗯?”
“你覺得他們真的會放過我走嗎?”夏風鼓着雙腮,長長呼了一口氣,“我要是走了,很快就會完蛋,他們纔不會讓我去德川家族通風報信。”
“啊,原來是這樣,你的意思,他們故意讓你做選擇,只是,你跟着我來,說不定還是被……”德川千惠又蹙眉。
夏風搶斷開口,“你是說我跟着來,被殺死的機率會更大吧,其實未必。”
“嗯?”德川千惠又疑惑起來。
“他們抓你是爲了威脅你老爹,如果多一個人我在身邊,在必要的時候會利用我來對你造成更深的恐懼,所以,暫時留着我比殺了我的用處更大。”夏風笑着道。
德川千惠撇嘴,“看不出來你還挺聰明的嘛。”
“難道我臉上寫着我很笨?”夏風鬱悶。
“不對!”德川千惠再次皺起了黛眉,“你太冷靜了。”
這話讓夏風詫異,頓時又笑了,“這都被你發現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這次看着夏風的時候,德川千惠多了幾分謹慎。
夏風樂了,笑而不語,這讓德川千惠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這男人肯定不一般。
“你笑什麼。”
“看來你繼承了德川先生的智慧。”這一聲德川先生,夏風語氣中故意帶着恭敬。
德川千惠舒展了皺着的黛眉,“是我父親讓你保護我的?”
“你太任性了,有時候應該多理解理解的父親,他需要承擔的太多了。”夏風收住笑容,表情變得認真,“任何一個爲人父母的,都比希望自己的子女出事,也許他們很嚴厲,不善於表達,可他們的愛是不會少的。”
這是一個很狗血的橋段,富家女的叛逆,偏偏夏風遇到了,狗血歸狗血,卻在這場狗血的橋段中牽扯出了更有意思的事。
德川新田能坐上德川家族掌舵人這個位置,智慧絕不弱,身爲他的女兒,又豈會差到哪裡去。既然德川千惠有了質疑,夏風就索性演下去,扮演起了私人保鏢的角色。
“你不懂的,我只想做一個普通人,不想做一個大家族的千金大小姐,每個人看着我都畢恭畢敬,在學校裡,沒人敢和我真心交朋友,你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嗎?”德川千惠苦澀的說道。
“人的命運是不同的,你因爲這些事而苦惱,可你有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還有更多的人因爲吃不飽飯而掙扎,爲了活下去而努力,也許你很孤獨,可比起他們,你太幸運了。”
看了夏風一眼,德川千惠沒有說話。
“我們生存在這個世界,就扮演着造物主給我安排好的角色,何必又想着去改變什麼呢,換一個角度,換一種目光來看待這個世界,看待自己的一切,你會發現很不一樣。”
德川千惠嘟起了嘴,嘴角動了動,“你不適合做
保鏢。”
“爲什麼?”
“你更適合做一個哲學家。”德川千惠笑了,這是一種很甜美的笑容。
夏風淺笑道,“生活本身就是一種哲學,只要善於發現,人人都是哲學家。”
“那個……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德川千惠忽然問,她發現,和這個披着神秘外衣的男人說話,會泛起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以前遇到的人對她的態度都是非常恭敬,忌憚於德川家族的強大,可和夏風說話,似乎夏風沒有這種感覺,非常自然,哪怕他也是受僱於父親,卻不像其他保鏢那樣機械死板。
“我叫夏……你可以叫我夏目友人。”夏風想到了一部老動漫,忽然開起了玩笑。
一眼就看出夏風不願吐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德川千惠小嘴兒翹得很高,不過轉念一想,也釋然了。
“夏目,現在咱們都被抓了,你怎麼保護我?”
繃!
綁住的繩子被震斷,夏風抽出了手,聳了聳肩,“誰說我們是被抓了,不來這裡,又怎麼知道想抓你並威脅德川先生的是什麼人,你說呢,德川小姐。”
“哇哦!好厲害!”這麼粗的繩子,就這麼一下就掙脫了,德川千惠眼裡冒起了小星星。
看着這十幾歲的少女,夏風也真是醉了,剛準備說話,卻聽到了腳步聲,立即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然後縱身躍到了暗處。
青年和西方人到了,只看見德川千惠,發現地上被掙脫的繩子,兩人的臉色都很不好看。
“來人,給我挨着搜,一定不能讓他跑了!”
得令之後,很多訓練有素的人就四處分散開,開始搜尋夏風,萬一被逃脫了,他們的據點暴露了,那就麻煩了。
“他跑了,你們很快也會完蛋。”見識了夏風的本事,德川千惠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青年快步上前,一把捏住德川千惠的下巴,滿臉冷意,“告訴我,他是什麼人?”
開什麼玩笑,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將這麼粗的繩子給掙脫,可他們之前根本沒有發現夏風有什麼特殊。
這次看走眼了。
“他是我的私人保鏢。”
“八嘎!”青年大罵了一聲,“你別高興得太早了,他跑不了,我會抓住他,然後親手幹掉他。”
德川千惠搖頭,泛起譏諷的笑容,“你抓不了他,相反,他會給你們帶來麻煩。”
“你信不信我先宰了你。”青年的手上用力。
德川千惠並不害怕,冷冷的道,“你認爲殺了我能讓你們達成某種目的,你就動手吧。”
青年很憤怒,非常憤怒,反手一巴掌打在了德川千惠臉上,他之前威脅德川新田,沒想到現在被一個小女孩給威脅了。
沒錯,他不敢動手,如果這時候殺了德川千惠,拿費盡心機抓她來就等於白做了,現在最應該搞定的是那個該死的私人保鏢,那纔是真正的威脅。
“我保證,一定會讓你親眼看到他死在我手裡。”青年滿臉猙獰。
看着青年含恨離去,德川千惠心裡非常擔心,那個夏目,他真的能和這些壞人交鋒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