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如願以償”的沒有考上他所填的大學,但他沒有任何遺憾,對他來說,一個能夠滿足目前經濟狀況的工作比上四年大學要好。我很慶幸能夠有一位像王猛這樣的朋友,無論是在我悲慘的時候,在我高興的時候他都在我身邊,這樣的朋友其實也不需要多,一兩個足以。
我能夠看得見他的未來是什麼樣子的,就像我現在能夠看得見我的未來一樣,我不能左右任何人但我能夠左右我自己,我之所以看見是因爲我想看到,而不是一味的去躲避。
當錄取通知書下來的那天晚上,王猛打了一個國際長途給我,在電話裡他興奮的告訴我:“你中了。”我覺得沒有什麼值得慶祝的,就好像這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一樣,隨後王猛又告訴我說:“你什麼時候回來,我要結婚了。”
王猛的婚姻其實很簡單,和向丹琴在路邊花五塊錢買了一對鐵戒指,然後又在蛋糕店買了一個很大的蛋糕,隨後請一家人吃了頓飯,婚禮就算完成了。我回來的時候,正好趕上王猛親吻向丹琴的手。
向丹琴看見我回來的時候,她一下子失控了,在親戚面前猛的撲進了我的懷裡。她哭得撕心裂肺,恐怕也只有我才知道她爲什麼哭,如果沒有我,她可能過不上現在的生活。也許,她會繼續沉淪,最後墮落在一個無邊的黑暗裡無法自拔。命運就是這樣喜歡捉弄人,當你放棄的時候好運就會從天而降,但你一直努力的時候卻看不到任何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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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呢?”向丹琴問我。
我知道她說的“她”是誰,我指了指門外,安詩情從門外走了進來,拿了兩個大大的紅包塞到了王猛和向丹琴的手裡:“恭喜你們,早生貴子,記得你們以前的時候從來不說話,我還答應王猛要給王猛介紹一個好的女朋友,現在不用我介紹了,因爲你們已經在一起了。”
王猛驚訝的說:“你當時就是想把向丹琴介紹給我的?”
“是啊。”安詩情點點頭,笑着說。
我卻沒有因爲這件事情而感到驚訝。
我們在王猛家喝了喜酒之後,又回到了學校裡,走進了那片小樹林。那是一個充滿回憶的地方,每一顆樹都值得我們去懷念,每一個地方都值得我們去記憶,這裡是我們成長的地方,有太多的美好存留在這這一片樹與樹之間。
“我們結婚的時候……”走在小樹林裡,我輕聲的說道,“我們結婚的時候我穿的西裝的顏色你還記得嗎?我的領帶是什麼顏色的你有沒有印象了?”
安詩情笑了笑,說:“我們結婚的時候,你穿的深藍色的西裝,打了一條淺紅色的領帶,你腳上穿的是一雙班尼路的皮鞋,棕色的,你的襪子呢,按着中國傳統,是紅色的。”
“一定很辛苦吧?”我問。
安詩情聽懂了我沒有頭沒腦的問話,忽然挽住了我的胳膊說:“腦袋裡有一塊淤血,很小很小的一塊,大概有小拇指甲那麼大,可能比那還要小,所以我忘記了以前的事,後
來在荷蘭做手術取了出來,當拿出那個血塊的時候,我想起了一個調皮搗蛋的孩子,整天不好好學習,就知道惹老師生氣。不過,他卻很勇敢,爲了他的妻子,他能夠去拼命。”
“那那個老師一定很幸福吧?”我笑着問。
安詩情哼了一聲,說:“那就不知道咯,那得問那個學生,如果那個學生願意讓他的妻子幸福,那他的妻子就會很幸福的,如果他不願意呢,還是一直欺負他的妻子,那他的妻子就不幸福咯。”
“那個學生肯定願意。”
“我想也是。”
暑假的生活就像是被人遺忘了一樣,再也沒有人逼着我去學習,去做功課,去背書等等,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由。我忽然感覺到曾經苦苦追尋的自由和現在的情況是那麼的相似,忽然明白原來我所要的自由是要通過自己的努力來換取的,如果我沒有考上大學也許也不需要擔心那麼多,只是現在的這種感覺讓我一輩子也無法忘記,這是何等的自由,是用言語無法表達出來的,說是像被遺忘,其實說起來,更像是被信任。
就好像向丹琴忽然撲到我懷裡的時候那樣,她如果不信任我,也許也不會那樣在親戚面前忽然撲進我的懷裡。
千百林在暑假裡一次又一次的找我,但是她什麼都沒有說,她和我一樣拿到了復旦大學的通知書,不過她選的是英語專業,而我選的是經貿,我們在不同的院系,但卻在同一個學校。
我們有很長的路要走,但只侷限於友誼之上愛情之下,在我和千百林之間有這種關係的存在是最好的結果,我不希望真的能把她變成我的小三或者小四,也許只有這樣纔是對她最好的交代,她有她的幸福,她的幸福卻不在我身上,千百林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她在和我一次又一次見面的時候,再也不提爲我當二房的事情了。
她也會和向丹琴一樣擁有自己的愛情,是屬於她一個人的愛情。她會不如婚姻殿堂,但是站在她身邊的那個人絕對不是我。
遺憾的是陳雪,對於她,我只能敬而遠之,真的不能有太多的想法。她在這個城市落腳了,她應該也會和千百林一樣擁有最好的愛情。每一次和她見面的時候,她看見我時候的笑容真的充滿了誘惑,也許我和她之間還有故事,只是這個故事已經沒有結局了。
季憐夢這個傻丫頭居然報考了中央戲劇學院,也不知道是上天的眷顧還是她走了狗屎運,或者說是她使用了一種非常人所能理解的恐怖手段,她居然考上了!當她把這個好消息報告給我的時候,我都覺得這一定是老天爺在設定季憐夢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巨大的BUG。
季憐夢在音樂方面的天賦簡直可以用非人來形容,她在音樂方面的靈性是我見到的人裡面最好的,可能,季憐夢就是爲音樂而生的,除此之外,沒有什麼理由可以解釋。
陳久之和高雄偉二人,很遺憾,落榜了。在經過一番掙扎之後,這兩個互不認識的傢伙也不知道是因
爲什麼原因湊到了一起,喝了一個酩酊大醉後選擇了復讀,但已不在文華中學了,而是選擇了市第一中學。用陳久之後來告訴我的話說,人生就是有很多種選擇,選擇得對了,就是對的,選擇的錯的就是錯的,不管是錯於對,那都是人生,人生是沒有對錯的,所以他的選擇也沒有對錯。我覺得陳久之說的這句話很有哲理,我將來一定會把這句話說給我和安詩情的孩子聽。
崔麗娜依然是去了國外,這位說着英格蘭郊區口音的神女沒有報告任何一所學校,而是選擇去英國當了一名警察!我的老天,我萬萬沒有想到崔麗娜會去當一名警察,後來從千百林的嘴裡才知道,崔麗娜是因爲那一次在小巷子裡被嚇怕了,所以她才選擇當了警察,用她的思維來解釋,那就是隻有警察才能制服那些壞蛋。
人各有志。
人生中有太多的喜怒哀樂,每一表情都是對人生的態度,不管是好與壞,錯與對,那都是在成長過程中進行磨練,有的人把自己磨圓了,有的人把自己磨滑了,有的人把自己磨壞了,也有的人把自己磨成了刺蝟。在這些喜怒哀樂悲歡離合之中,也有太多的無奈和辛酸,走得路多了,看見鬼的機率也就大了,尤其是走夜路的時候,那些魑魅魍魎總是不厭其煩的來騷擾我們,可是我們一身正氣,又有何懼怕呢?
坐在別墅裡的陽臺上,我和安詩情兩個人裹着睡衣沐浴着九月的陽光,遠看伊山如畫,近看綠柳成蔭,我覺得特別的滿足。
“小羽。”安詩情叫我,“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這個……”我腦子裡忽然想到了一雙兒女圍繞在我膝蓋旁嗲嗲的叫着爸爸的樣子,隨後忍不住笑了,“女孩吧。”
“爲什麼,不是男孩更好一點嗎?”安詩情好奇的問。
“我覺得,女孩會更貼心一點,這樣在我欺負你的時候,你至少還有個幫手……”我笑了,“如果是男孩呢,那就我們爺倆一起保護你。”
“那如果是雙胞胎呢?”安詩情笑着問。
“那你有沒有那個本事給我生個雙胞胎呀?”我嬉笑着站起來來到安詩情的身旁,一下子把她抱了起來。
安詩情驚嗔道:“哎呀,你幹嘛?你要幹什麼呀?”
“不幹什麼呀,你聽說過有一句老話嗎?”
“什麼?”安詩情伏在我的懷裡,嬌羞的問。
“老話說,要媳婦給你啥,點燈說話,吹了燈……”我說了一半,停了下來,把安詩情輕輕的放在了牀上。安詩情眨巴着眼睛雙手捂着胸,含羞道:“吹了燈幹嘛呀?”
“吹了燈,造娃娃!”
說完,我一下子撲了上去。
“呀!你壞死了壞死了,說要和你造娃娃!我不要……呀,你……輕點……”
窗外陽光明媚,窗內景色如春。
我願意用一生的所有,換來今生與你同牀共枕,如果愛有來生,我將如藤蔓一樣纏繞在你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