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虎明顯是下了逐客令了,雲水謠也沒放什麼狠話了,她悄然離開了。
很快,她回到了她開來的那輛車上,坐在了駕駛座之上,她不知道的是她的駕駛座上,有一個小小的如黃豆一般大小的玩意,她一坐下,這玩意就黏在了她的褲子之上。
這玩意,是一個微型監聽器,陳虎來到蒸水大酒店,先開了雲水謠的車子,在車子裡面弄了兩個監聽器,一個裝在不起眼的位置,一個就放在駕駛座上,現在,這監聽器,黏到了雲水謠的身上,雲水謠此時的心情有些起伏不定,她知道了是誰調戲了自己兩次,但卻沒有勇氣和陳虎直接拼殺,而夜梟的事情,也有些攪亂了她的心緒,因此她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車子已經被人動過了。
在車上稍微穩定了一下情緒之後,雲水謠這纔開車離開了。
雲水謠走了之後,馬存洲馬上進了陳虎所在的包廂,問陳虎道:“虎哥,你接受劉永發的招攬了沒有?”
陳虎道:“東海市地下世界是我們打下來的,憑什麼讓劉永發分走百分之五十的利潤?”
“虎哥,你說的在理,但是劉永發是大梟,可不好對付啊。”馬存洲臉上露出了擔憂之色。
“你不必擔心,劉永發要對付,第一個也是對付我,在沒解決我之前,他不會動你,如果我被滅了,你再投靠劉永發也不遲。”陳虎道。
“虎哥,你說的哪裡的話,我有今天的地位,都是因爲你,雖然你不混地下世界,但在我的內心裡面,你就是我的老大,我跟你同進退。”馬存洲立馬道。
……
隨後,陳虎回到了葉木青的別墅,年關將近,但是對於陳虎來說,暗流涌動,很多事情,可能會在年關這個時節發生。
而云水謠在離開馬存洲的蒸水大酒店之後,大概只花了兩個多小時,就回到了劉永發的莊園。
按理來說,這件事情她最快也要天亮之後纔去向劉永發和熊瞎子彙報的,但是她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躺在牀上,卻是輾轉反側,不能入睡。
於是她起牀,穿好衣服,向熊瞎子住的地方走去,她和她師父的關係,當然要比和劉永發的關係親近不少,有時候事情,她肯定第一個和她師父說。
走到她師父睡的小樓的房間的外面,她猶豫了一陣,然後纔去敲門,她師父熊瞎子和劉永發就住在一棟樓,只是不在同一層而已。
“誰啊?”很快,房間裡面傳出了熊瞎子的聲音。
雲水謠連忙應道:“師父,是我。”
“進來吧。”熊瞎子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雲水謠這才進了熊瞎子臥室外面的一個大廳,此時熊瞎子已經穿好衣服從臥室裡面走了出來了。
“水瑤,這麼晚了你還找我,看來不是特好的消息,就是特差的消息。”熊瞎子看了雲水謠一眼之後道。
“師父,我沒完成劉爺交給我的任務。”雲水謠道:“真正執掌東海市地下世界的根本不是馬存洲,而是陳虎,但是陳虎根本不賣劉爺面子,他說東海市地下世界,不需要劉爺插手,他說如果我們是招攬他,我們得拿出幾十個億給他,而不是去分走東海市地下世界的利潤。”
“你沒有把這傢伙殺了?”熊瞎子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
雲水謠道:“師父,我不是他的對手,五虎將裡面也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他說如果我們要和他開戰,那就開,他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現在夜梟和他在鬥,他說不怕多我們作爲對手。”
“這個陳虎這麼厲害?”熊瞎子聽到了夜梟的名字,那隻沒瞎的眼睛眨了一下,他外號熊瞎子,其實是個獨眼龍,他有一隻眼睛。
“他說夜梟都被他打傷了。”雲水謠道。
熊瞎子心中一動,劉永發本來叫莊三爺回東海市,就是要試探保護葉木青的陳虎是不是傷了夜梟的那個陳虎,現在他已經肯定了,那個傷了夜梟的中年大鬍子陳虎,就是最近幾個月纔在東海市出現的年輕陳虎。
“我現在不能輕易離開劉爺,而這陳虎的確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啊,他不混地下世界,東海市地下世界一切交給馬存洲打理,我們要收復他,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熊瞎子道:“水瑤,今晚風雪很大,你來回奔波肯定辛苦了,你先去休息,等到天亮,我再和劉爺說這件事情。”
雲水謠本來要走,但她心中有事,因此站在原地沒動,神色有些猶豫。
“水瑤,你還有事?”熊瞎子看出了雲水謠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師父,我想問一下,劉爺和您,和夜梟有沒有什麼關係?”雲水謠猶豫了一下之後道,她覺得這個問題有些難以問出口,但是她不想將這問題憋在心裡,因此還是問了出來。
“你怎麼這麼問。”熊瞎子有些意外地道,關於夜梟的事情,他和劉永發都沒讓雲水謠知道,就是怕雲水謠接受不了這一點。
“莊三爺曾經買兇殺東海市的警界之星楊菲菲,那殺手,就是夜梟的人。”雲水謠道:“我想知道答案。”
“水瑤,夜梟現在已經屬於境外勢力的人了,你的父母是境外勢力害死的,我和劉爺怎麼可能和夜梟有什麼關係,既然夜梟可能來了東海市,那我會讓劉爺搜捕此人,如果能除掉夜梟,也算是做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熊瞎子當然不會承認這件事情,他機會沒有任何的猶豫,看着雲水謠的眼睛,神色一片淡定。
“地下世界有地下世界的規矩,師父,我就知道你和劉爺不會做勾結境外勢力的事情,等您向劉爺說了我去東海市的情況,他有什麼安排,您再告訴我。”雲水謠似乎是相信了熊瞎子,然後就走了。
等雲水謠一走,熊瞎子裡面上樓,去找劉永發了。
也只有熊瞎子能直接進入劉永發睡覺的地方,能在任何時間將劉永發喊醒。
劉永發被熊瞎子喊了起來,沒有一點不開心,甚至他還在小廳裡面親自給熊瞎子泡了一杯茶,然後道:“熊老,有什麼急事?”
他是大梟級別的人物了,心態是很穩的。
“水瑤從東海市回來了……”熊瞎子將雲水謠的情況說了一遍。
“原來葉木青身邊的陳虎,就是傷了夜梟的那個大鬍子陳虎,他是易容了的,夜梟要我派人試探,看來現在不需要試探了,我們暫時不要親自去對付陳虎,就通知夜梟去好了。”劉永發道:“夜梟的事情,千萬不能讓雲水謠知道了,等夜梟幹掉了陳虎和葉木青,我就向國外的那位大能建議,讓夜梟先離開咱們東南省。”
“嗯,這辦法不錯,
夜梟肯定是恨不得陳虎死的,而陳虎一死,馬存洲對於我們來說,那就不在話下了,讓水瑤再去一趟東海市,就可以解決這件事情了。”熊瞎子道:“現在水瑤還是一個認死理的人,再加上她特殊的身世,她是無法接受我們和夜梟有關係的,我們和夜梟的幕後老闆交易的事情,暫時不能讓她知道,只有等她報仇之後,咱們再慢慢開導她。”
……
雲水謠找熊瞎子的時候,陳虎正在臥室裡面,拿着一個筆記本監聽,他弄了監聽器在雲水謠的車上和黏了一個監控器在雲水謠的衣服上,因此他聽到了雲水謠和熊瞎子的對話,他肯定了一點,那就是雲水謠沒參與夜梟的事情,但熊瞎子和劉永發,那就不一定了。
不過她對雲水謠的監聽也只是暫時的,他那個微型監聽器是黏在了雲水謠的褲子上,而云水謠這種美女肯定是勤換衣服的,只怕一個晚上之後,這監控器就會失效,至於雲水謠車子裡面的監控器,能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就不知道了。
這個晚上,雪一直在下。
第二天早上,雪還是沒有停。
陳虎卻依舊早早起牀,在雪中練拳,唐虹和謝優也是起得很早。
這一次的雪很大,大雪一直持續到了晚上,還是沒有停。
在傍晚的時候,陳虎給葉木青打了一個電話,準備給葉木青送衣服,古隱山枯木寺可是沒有空調的,不多穿點衣服,肯定是很冷的。
大概在晚上十二點,陳虎一個人開着車,悄悄離開了別墅,往郊外古隱山的方向開去。
但是在他的車後面,一輛路虎車一直遠遠地跟着他的車。
這輛路虎是SUV,是一輛七座車,這車和陳虎的車的距離,保持在三四百米之外,就算是陳虎,似乎都沒發現這輛車的存在。
因爲下了大雪,而晚上路上基本上沒有什麼車輛,因此跟蹤就很容易,而到了郊外之後,路上只有陳虎開車的車印,因此要跟蹤陳虎更加容易,哪怕是隔着幾百米的距離,也不會被發現,而在到了郊外之後,路虎車將車燈都光了,就藉着雪光返照,一路跟蹤陳虎。
下雪路滑,開車速度自然不能太快,陳虎大概花了一個小時,纔到了古隱山下,他將車停在了隱秘的地方,然後就扛着一個包裹上山。
而那輛路虎車上下來了五個人,也是遠遠地跟着陳虎,上山的路只有一條,山路上還有腳印,非常便於跟蹤。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陳虎就到了枯木寺,他敲了敲門,葉木青就出來開門了,很快,他就進了枯木寺。
此時大雪簌簌有聲,那五個跟蹤陳虎的人,已經到了廟門附近。
“老大,原來葉木青躲到了這廟裡來,難怪好久沒有在市區露面了,看來今天我們要將陳虎和葉木青一網打盡了。”一個戴眼鏡的男子對一箇中年男子道,這中年男子蒙着臉,是個光頭。
“這廟裡面,不知道有什麼人。”這個光頭蒙面男子道:“你先去摸摸底,記住,暫時別驚動陳虎。”
“是,老大。”戴眼鏡的男子小聲道,他敏捷如豹,快速閃到了枯木寺的廟門前,透過那廟門的縫隙往裡面看。
此時,葉木青和慧能師太正在和陳虎說話,狼王唐破軍和陳小青卻是沒有露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