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知道。”廖一舟不敢不回答,如果他拒絕,只要葉天隨便歪歪嘴巴,那就能讓自己吃不完兜着走了。
“知道還不快點說,非要讓我做出狠事嗎?”葉天現在也是說做就做的人。
廖一舟當然要說了,面對葉天,他敢不說嗎?
“六年前,我還不是南陵修真界的精神領袖,那時候是孫朝陽在打理一應事務,後來孫朝陽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聽說了一些東西,就對我們說京城軍方注意到了我們的動靜,其實我們根本沒有動靜,反正就是讓我們一起去防守。”、
廖一舟的話讓葉天爲之一動,他怎麼也想不到,原來軍方和南陵的修真者還有這麼一段過節,“那後來呢?”
“後來的事情就可能而知了,我們怎麼可能和軍方對抗。那一天內海的外灘上除了我們修真者,再沒有其它的人了,我們當時以爲……反正我們都抱着一種饒幸的心理,認爲上天有好生之德,也許軍方不會對我開炮。事實證明,這是個凡人的世界,我們所有人都想錯了,軍方是代表着一個國家,任何人在國家的利益面前,都是經退讓三分。”
廖一舟繼續說:“兩顆炮彈落下來,我們就有一百多個人真的飛昇了。我們無心再戰,這根本就是螳臂當車。當天晚上,孫朝陽意識到了他的錯誤,也許是被人利用了,於是他和軍方聯繫,想要合談,大家都同意他的做法。在孫朝陽去合談的路上,他被人給劫了,從那時起他就再沒有音訊,一晃六年過去了,大家從來都不談那件事。”
“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平空消失,就算是被人劫持了,那也會或多或少留下一點線索,我不相信孫朝陽沒有留下任何東西。”葉天的相信自己的判斷不會出錯,一個人就是一個生物,從生到死總會留下來一些東西的。
廖一舟的傷口傳來一陣陣巨大的疼痛,他捂着自己胸前的傷口處
苦笑一下說道:“在孫朝陽出事後的一個小時,他的家就被一羣混混給洗劫了,我們所能知道的也只有這些。”
葉天搖了搖頭:“那不可能,你做爲孫朝陽的接班人,我這樣說沒有錯吧。我算是看出來了,通過這幾次交手,你所請出來的修真者個個都是高手,所以我斷定你是一個很有威望的傢伙,對不對?”
“對,你看的一點也不錯,不過這也不完全是你自己的判斷,我相信龍幫的段遠威也幫了你很多。”廖一舟也不是傻子。
葉天讚許的點頭:“可以這樣說,但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你接了孫朝陽的班之後,他的一應物品中就沒有能看出一點線索的東西嗎?”
這倒是提醒了廖一舟,他忍着痛:“東西倒是真的有,不過線索我沒有看出來。”
“他留下了什麼東西?”葉天來了興趣,時間很緊,下午還要去和冷亦陽談生意,現在又有了關於孫朝陽的線索,兩條線要一起抓,葉天很天真的想,如果這兩條線聚在一起,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只不過是葉天一廂情願的想法,這兩件事根本就風馬牛不相及,怎麼可能聚在一起!
“孫朝陽留下了一份傳真底件,那上面只有幾個字,我們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妥。”廖一舟如實說:“現在那份底件我還保存着,如果你覺得有用,那就帶人去取過來吧。”
“除了幾個字之外還有其它的東西嗎?”葉天不太糾結是什麼字,他在意的其它的東西。
廖一舟說:“還有一個看不懂的小圖案,像是小螞蟻,又你是蜜蜂……”
“好,也不用叫人親自去了,我帶你去拿那份底件,你覺得怎麼樣?”葉天這樣問。
廖一舟心想:現在我落在了葉天的手裡,他居然還問聽不聽話,這也太可笑了吧。
葉天只是出於尊重,雖然廖一舟是他的手下敗將,但是人家不再囂張了,就要得饒人處
且饒人,不要把人逼上絕路。
“我帶你去取那樣東西,就在我的家裡。”
廖一舟說着站了起來,身子搖搖欲墜,此時一陣風似乎都能把他吹倒,昨天失血過多,而且柳小刀刺他那一下,就差那麼一點點沒有刺中他的心臟,現在廖一舟十分虛弱。
不過昨天晚上廖一舟就對所有的修真者說了,他的事不許別人再插手,因爲他看出來了,不管過來多少修真者,都不是葉天的對手。
歸根結底,還是要說葉天太可怕,廖一舟算是一個出類拔萃的修真者,而還很年輕,他的修爲就帶代表了南陵修真界的最高水平,更何況昨天晚上那十個修爲更高的十個老人,都被人給打成普通人了。
如果這都不能讓廖一舟看透葉天的身手,那他真的就是個完全徹底的二貨。
“現在就去。”葉天走出別墅,對段遠威說:“阿威,你先回去吧,讓這兩個小弟跟着我和廖一舟,辦完小事就讓他們再把廖一舟帶回去。”
這樣的安排可以說十分周到,不過廖一舟理解錯了葉天的意思。
“我把能說的全部都說了,你怎麼還不放過我啊,現在我帶你去拿東西,完事之後,我希望你能放了我。”廖一舟像在肯求。
葉天輕輕一笑:“你不要以爲我是軟禁你,也別把自己看的太也重,實話和你說吧。我這麼做是在保護你,也不想想你拿了冷亦陽十億,事情沒有給他辦成,他會輕易的放過你嗎?”
“那倒也是!”廖一舟有點明白了,但是還沒有完全明白透徹。
“這麼和你說吧,你在龍幫,龍幫的兄弟就會負責你的安全,冷亦陽就算是想下手,機會也不大,你說對不對?”葉天這麼一說,廖一舟馬上就明白過來了。
“原來是這樣,可是……可是……我是你的對手啊,你爲什麼還要保護我?”廖一舟想明白了,卻想不通葉天爲什麼會這樣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