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幫的兄弟們尚在趕往蓮花幫的路上。
豪情壯志滿懷,都做好了準備,爲擴大龍幫的勢力而大幹一番。
至於等待他們的結果是什麼,此時還不得而知。
另一件幾乎比段遠威晚了一點點的事情,同時發生,看似不想幹的兩件事,會在半個小時後匯聚在一起。
這件事暫時與葉天無關。
紫陽警局內,蘇局接到一個公用匿名電話。
接到電話之後,蘇局神色大變,片刻未做停頓,馬上將許鳶叫到辦公室:“馬上帶人去蓮花幫的總部,也就是白婉兒的家,我接到電話,說那裡的又出人命了。”
許鳶帶着十個警員出動,一路鳴笛開路,事情這麼多,一件接着一件。
現在許鳶不能說所有的事情都和葉天有關係,也不能把事情一古腦兒的扣在葉天的頭上,相反葉天現在的處理也相當被動,但願這件事和葉天沒有關係吧。
“快!”許鳶心裡着急,前幾天的案子還懸在那裡,現在又有命案,真是讓人揪心,也讓人不得安寧。
雖然說南陵市向來就不平靜,但是也從來沒有出過這麼大的事情啊,警方的壓力很大。
五輛警車一路呼嘯朝白婉兒的家駛去,這時段遠威已經到了。
夜色中,月光下,白婉兒那座古樸雅緻的小院子,透出不曾被時光流逝而淹沒的氣息,亦真亦幻如同一個久遠的夢。
“蓮花幫好安靜啊,門口都沒有人。”
“有點奇怪!”
龍幫小弟竊竊議論,不過段遠威可沒有想那麼多:“這是因爲他們的老大跟別人跑了,所以才這麼安靜,正是天賜良機,我們一舉控制蓮花幫,我們龍幫的地盤又要擴大許多了。”
老大都發話了,小弟們便不再多想。
段遠威一聲令下:“兄弟們,給我衝進去,但別亂開槍,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搞出人命,聽我的命令行事。”
四十六個小弟,在
段遠威的帶領下,呼呼啦啦衝進白婉兒的院子。
院子裡空無一人,房中的各個窗口卻透出明亮而詭異的光,段遠威豪情在胸,忽視了這些細節,一個幫派的總部,就算是老大不在,也不可能這麼安靜。
更加不可能任由四十多個人衝進來而沒有一點反應,這很不正常。
可是,心裡有一股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熱血,使段遠威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反常:“外面沒人,一定都在裡面,給我一窩端了。”
剛一進門,就有一股撲面而來的血腥,那是新鮮血液的味道。
“我去……”
段遠威看清了眼前這一切,客廳內橫七豎八或仰或趴,足有三四十個人倒在血泊之中,客廳裡早已是血流成河。
“這……”段遠威愣了,他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的場面,是什麼人對蓮花幫提前動手,並且手段如此血腥。
有種極不好的感覺涌上段遠威的心頭:“兄弟們,快撤!”
這時候已經晚了,許鳶帶着警員剛好來到白婉兒的家,當她帶着人衝進來的時候。
看到段遠威帶着人,個個荷槍實彈,客廳中被血染紅的場面,彷彿就是人間地獄。
“段遠威,你敢殺人!”許鳶盯着段遠威,幾乎難相信她的眼睛:“你是葉天的兄弟,卻做出這樣的事。”
“不是,你聽我說,這不是我們乾的。”段遠威的辯解是如此的蒼白。
許鳶一聲令下:“統統帶回局裡,有事局裡說。馬上讓法醫來取證,保護好現場。”
段遠威本想做一件漂亮的事,卻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有點倒黴。
這件事是誰做的,當然和吳世凱脫不了干係。
不光是葉天一個人精明,在吳世凱那張看似有點窩囊的面孔下,隱藏着一個冷血的人,殺戮是他唯一的手段。
白婉兒背叛了他,那他吳世凱就要讓白婉兒的蓮花幫付出應有地代價。
此時吳世凱在南陵市郊一個陰暗的房間裡,手上還帶
着未洗去的血跡:“白婉兒,我控制你們家兩百多年,你居然敢做出不忠於我的事情,我要將你們白家曾經存在過的一切痕跡抹去。”
兩道陰冷的眼光,注視着小房間裡牆上的一幅畫。
畫中是一個留着長髮的俊美男子,目光深邃,凝神着遠方,雖然只是一幅畫,卻給人一種高高在上不可觸碰的高貴冷傲。
吳世凱就站在畫前,眼中陰冷的氣息在注視那幅畫時,便漸漸消隱:“主公,我們的計劃一定能成功。”
畫中男人子什麼人?
讓吳世凱如此之恭敬,就算是面對這幅畫,吳世凱也露出臣服之色。
“白家背叛了我們,我要讓白婉兒死在今晚。”吳世凱手中隱隱泛出白色的冷光,凝視着那幅畫良久,之後吳世凱才轉身走進洗手間,洗去身上被噴濺到的血跡,換了一套黑色的衣服,走出房間。
開車直向葉天的別墅而去,馬上就要動手,免得夜長夢多。
“我殺了蓮花幫那麼多人,就不相信葉天你不出面,只要你不在白婉兒身邊,我就能親手殺掉她。”一路上,吳世凱都在想着自己的計策如何高明,調虎離山之計用的如此巧妙。
要說吳世凱的閱歷,那可不是葉天能比的,最起碼兩百多年前,他就開始在華國打混了。
葉天的精明,尚不足以彌補他閱歷的不足,他想到了吳世凱一定會來找白婉兒,卻沒有想到吳世凱會對蓮花幫的人痛下殺手。
在小餐館裡一直在等,沒有等到吳世凱,對先等來了許鳶的電話。
從許鳶那裡得知,段遠威被抓了,而且蓮花幫又發生了一場血案:“我們趕到的時候,剛好看到段遠威帶着龍幫的人,個個手裡的拿着槍,出現在案發現場。”
“你們懷疑是阿威做的?”葉天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我瞭解阿威,他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葉天的話並沒有讓許鳶寬心:“這件事你和我說了都不算,段遠威是一號嫌疑人。”許鳶說完就將電話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