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裡面走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叫盧莎莎的姑娘!
她穿着一件高腰T恤,肚臍都露在外面那種短款的,下身是一條黑色的百褶短裙,裙襬恰好沒過大腿。
從裡間出來時,她正在綁頭髮,看樣子是經歷了一場苦戰。
“向哥,你也在啊!”她看見我後笑呵呵的和我打着招呼。
我機械式的點點頭,沒想到江楓這小子這麼快就把她給拿下了,並不是不可思議,只是覺得江楓沒救了,什麼女人都上。
老四沉聲問道:“阿楓呢?”
盧莎莎從櫃檯拿出一瓶酒扭着***來到我們仨面前,將酒給我們倒上後說道:“阿楓說今天太累了,休息一天。”
我嗤笑一聲,有些無語地搖搖頭,這傢伙要是都喊累了,指不定來了多少次。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打量着盧莎莎,好像在她的裙子上還有那麼些白色不明液體,她也沒有避諱什麼,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江楓這時從裡面走了出來,他走路都扶着牆了,看着他那渾身痠軟的樣兒,我腦補了一場大戲……
他出來也向我打了個招呼:“你小子又來我這兒趁酒喝了是不?”
“說的那麼難聽,我今天是好心過來幫你忙的,沒想到你今天竟然關門休息,夠可以的。”我邊說着邊看向盧莎莎,向他示意着。
他來到我身邊,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隻手摟着盧莎莎的脖子,大喘一聲氣道:“公佈一下,我的新女朋友盧莎莎。”
盧莎莎衝我們仨一笑,我們仨都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江楓,我更加覺得驚訝。
不知道這小子又在搞什麼鬼,平時他是玩女人,可從來沒有說過和他有關係的話,他都是拔屌不認人的那種,怎麼碰上這個盧莎莎就變了呢?
我好奇的問道:“你丫沒發燒吧?”
“阿楠,瞧你說着話,人莎莎做我女朋友,哪兒差了嗎?”
盧莎莎也緊跟着附和道:“就是,向哥,你可不能用另類的眼光看我呀!”
“呵呵,沒有沒有。”我端起面前的酒杯,向他倆示意了一下,“我祝福你們,這杯酒我幹了。”
盧莎莎很爽快,她直接端起酒杯,笑着對我說道:“向哥,以後還請多多關照喲!”
“一定一定……不過你以後別叫我向哥,叫我阿楠或者楠哥就行了。”
我剛說完,江楓又附和道:“可別,寶貝兒我可比他大,你叫他哥,那我不成他小弟了嗎?”
老四在旁邊笑着不說話,我又笑着說道:“做我小弟不好嗎?以後跟着哥混,哥教你們梳中分。”
我們幾個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突然盧莎莎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出手機後沒有接,那人又打來了。
盧莎莎看着來電號碼眉頭緊鎖,江楓親切的問道:“寶貝兒,是誰打的?”
“沒誰,以前的客戶,不用理。”盧莎莎的笑顯得有些故意,很顯然這個電話對她並不友好。
可接着電話又一次響起,這次盧莎莎看着來電顯示接通了,她對着電話說道:“喂,紅姐……嗯,我沒接,……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她要想搞我就讓她來搞吧,我還不信警察管不了她了,大不了和她撕破臉把她那些爛事抖出去……行了,我知道,好再見!”
盧莎莎掛掉電話依然滿臉惆悵,江楓也眉頭一皺:“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們那兒的頭兒找你麻煩了?”
盧莎莎強顏笑道:“沒事親愛的,她不敢把我怎樣的,我手上有她們搞壞事的證據,大不了和她魚死網破。”
江楓罵了句娘,將盧莎莎摟進懷裡,說道:“別怕,她們要是敢來找你麻煩,就先問問我同不同意。”
盧莎莎終於露出甜蜜的笑容依偎在江楓懷裡,說道:“親愛的,有你真好。”
老四站起來說:“阿楓,今天不開門那我就先回去了啊!”
酒保也跟着站了起來與老四一起離開了,我也緊隨其後站起身來說道:“我也回去了,就不打擾你倆膩歪了。”
我正準備走,江楓突然叫住我:“阿楠,等一下……有點事和你說。”
他把我拉到一邊,然後又對我說道:“你上次不是說能幫我把酒館給搞起來麼?到底能不能?”
我挺意外的看着他,問道:“現在改變主意了?”
“是啊,你看現在這生意半死不活的,再這麼下去我可真要喝西北風了……再說,現在我有了莎莎,和以前肯定不能比了嘛。”
以爲他開玩笑,可不曾想他竟如此正經,我笑了下問道:“不會吧?你真決定和她在一起?”
“有問題嗎?”江楓苦笑道,“你不就是覺得她是外面賣的嘛,其實我何嘗又不是一樣呢?只不過方式不同而已,我們挺配的。”
“不是,阿楓你別誤會了,我沒別的意思,”我停了停,又說,“我記得你當初說過在等一個人,那個人你還沒有等到吧?難道決定放棄了嗎?”
江楓長嘆一聲氣:“哎!我等了他五年了,五年了啊!人這一輩子又有多少個五年呢?在這麼等下去我就朝四十奔了,我不急我家裡父母可急啊!”
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是點點頭道:“那隨你吧,只要你想安心都可以,其實莎莎這姑娘還是挺不錯的,是什麼樣的人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嗯,不過你得給我保守秘密,別告訴安正,莎莎以前幹什麼的,他這小子肯定不會同意的。”
“放心吧,我知道。”我拍着他的肩膀說,“酒館我抽時間就幫你策劃一下,應該沒問題的。”
“謝了。”
“咱倆不存在謝,行了我先回去了,你倆慢慢膩歪。”我停了停,又看着他的腰,笑道,“小心你的腎啊!我聽說吃黑木耳能補腎。”
“去你的!”
……
從江楓酒館出來後,我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儘管是晚上,但這夏末的風迎面吹來還是帶着一股熱氣,這種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我坐上了末班巴士車,左後一排靠窗的位置上,與我坐在一起的是一對剛剛放學的高中生。
倆人膩歪着,女的說想去看某某明星的演唱會,男的突然拿出一張票,女孩很是驚訝。
女孩說:天吶!你從哪兒來的?
男孩說:我知道你早就想去看他的演唱會了,我就省下每天的早飯錢給你買了。
女孩激動地靠在男孩身上,有些哽咽的說:親愛的,你真好!
男孩笑着摸摸女孩的頭:傻子,我不對你好,誰還對你好啊!
女孩又說:可是你怎麼就只有一張呢?
男孩撇撇嘴,女孩又說:我不去看了,你把票賣給別人吧!咱們就在家看電影,我不去了。
聽着倆人的對話,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初戀女友蘇夏。
那時候我們也很窮,我也省吃儉用給她買周杰倫的CD,她也會親手給我織圍巾,那條圍巾到現在還在我衣櫃裡。
可是初戀總是美好,也許校園愛情就是美好的,一旦出了社會被現實抽一巴掌後就大徹大悟了。
倆人在我下車前的一站手牽手下了車,我的手機鈴聲也在這時響了起來。
是安正打來的,以爲這小子又叫我出去浪,可等我接通電話後,他對我說的一句話讓我久久沒有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