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鬼日夜看着鳳子煜，他太狡猾，而且謹慎，爲夫每次都說在查凌幽，其實是……”
我出聲道：“在查鳳子煜？”
“原來如此，那我動手術的那個月你沒找到我？”
“尋不到，鳳子煜好不容易離間我們，那裡可能這麼容易讓爲夫尋到？”
我明白了，凌幽是他弄出來離間我和君無邪的。
凌幽對君無邪來說，是千年摯愛，是虧欠一生的女人，他用一千年的時間尋回她的一魂一魄，想去擬補。
鳳子煜攻於心計，塑造出前世和凌幽一模一樣的女人。
聲音，體貌，甚至生活習慣……
饒是君無邪哪怕愛上我，對她毫無感覺了，也不會忍的下手殺她。
因爲她是凌幽，他的千年摯愛。
只是，我還有些疑問不明白：“爲什麼一定要來公主墓查？難不成你懷疑凌幽是……”
他突然轉頭看我，如墨的瞳孔閃爍幽光：“是……除了這個解釋，我真不知凌幽是什麼。”
我有點被自己的想法嚇到，震驚的問君無邪：“連你也不知道？”
君無邪臉上浮現少有的挫敗感：“正因爲她是凌幽，影響了爲夫的一些該有的判斷，而且她本事不弱，體內有一縷自己的魂魄，心跳，呼吸，溫度皆爲正常，爲夫接觸她就像正常人一樣。甚至有時看見她會給爲夫錯覺，她就是真正的凌幽……”
我冷哼一聲：“所以，你對她餘情未了，對嗎？”
君無邪見我臉色不對，趕緊哄着我：“不會，爲夫的心在你這，她裝的在像也不是。”
他把揹包往前身一移，把我背在身上：“小心，下面爲夫已經嗅到了危險氣息。我揹着你安全些。”
“好。”
我一手牽着綁住鳥腿的繩子，一手打着手電筒。
他不說話，沒有呼吸和心跳。除了肩膀上三隻小鳥嘰嘰喳喳的叫，整個世界安靜了。
大概下了十幾分鐘的臺階，下面的氣息越來越渾濁，我帶着面罩都能感覺到一股掩埋泥土味道。
氣溫很冷，甚至比君無邪的背還要涼幾分。
他往下走了幾步，突然手電滅了。
君無邪停下腳步，說道：“不用打開。我們快到第一層墓地了。”
我帶上夜視鏡，這個墓室很大，有半個籃球場這麼寬。地下是一塊塊的石磚鋪地，縫隙嚴密，石磚上刻有繁古花紋，上面覆蓋了厚厚灰。
我把臉埋到他背後：“這古墓一共有幾層？”
他站在最後層臺階道：“爲夫用鬼氣探測，有三層，這是第一層。”
他踢了一塊碎石進石磚上，石頭滾了幾個圈才停下，接着咻咻咻幾聲，四面八方的箭沿着石頭痕跡射去。
這是電視經常看見的亂箭陣，我根本過不去。電視裡的主角都直接用繩子吊着天花板蕩過去的。
看着一條直線密密麻麻的插上弓箭直線，我手握住君無邪的背：“怎麼過去？”
“無礙。”君無邪說道：“準備好了，爲夫要帶你過去了。”
我點頭，回答道：“嗯。”
他踩上亂插的弓箭上，沿着弓箭上走：“這是第一層墓地的外室，裡面還有內室。不過……”
我問他：“不過什麼？”
“只是亂箭陣不像是鳳子煜的風格。”說完，君無邪揹着我朝正中心飄去，懸空而立。
半空中，他手袖一翻，甩出蕭大陰風：“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