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廁所了,不會出什麼事吧,你們這裡的學生都是流氓。”
我嚇壞了,剛纔進廁所之後我才明白。一中有多嚇人,之前都是聽說一中很多人被打的不敢上學了,這絕對不是騙人的,百聞不如一見。一中這個流氓學校,的確是非常的可怕,如果我還是當初那麼懦弱,肯定就被人大嘴巴子抽在臉上,把錢搶走了。
“喂。你不會想跑進女廁所吧,這裡雖然打架的多,但是沒有你想的那麼可怕,我的人跟着芊芊呢。所以她不會有事。”
範輕語說的我總算是放心了,猴子笑着說:“我聽說一中女孩在廁所打架的多了,有的人報仇都去廁所報仇,因爲女孩子不管是來大的還是小的,都是蹲着上廁所。”
“我範輕語好歹也有點面子,你們不要那麼小看我好不好,我說過芊芊不會有事。就絕對不會有事,要有事也是我先有事,槍打出頭鳥。”
我很快就沉住氣了,因爲我看到張芊芊從女廁所裡面走了出來,她身邊跟着四五個女孩,這些女孩嘴巴里面叼着煙,手裡拿着鈔票,顯然是進去收取廁所費用了。
“好了,你的小芊芊沒事了,這下子你就放心了,我就在這個地方,有什麼事情可以找我,這裡臥虎藏龍,你可不要輕易出手,容易招惹大麻煩。”
我笑着點頭:“放心吧。我們不會惹事。”
猴子想要說話,我衝着他擺了擺手,剛纔雖然把那個傢伙捅了,但是這件事情不能讓人知道,也絕對不能告訴別人,這麼多考試的學生,那個小子也不會知道是誰,所以只能吃個啞巴虧。
張芊芊走到我身邊仔細打量了我一會說:“你沒事吧,我剛纔聽說男廁所有人動刀子了。”
“汗,經常有的事情,之前一中開學,都會有很多人挨刀子,現在只不過提前了幾個月,來這裡上學的也不都是軟蛋,也有狠角色。”
範輕語說的跟我分析的差不多,按照她說的,被人捅刀子的絕對不止我們一個人,再說了來一中考試的人,還有別的市裡面的,被捅之後吃啞巴虧很正常。
“我沒事,我很低調的。”
我不想讓張芊芊爲我擔心,抓住她的手把她抱在了懷裡。
“時間不早了,咱們趕緊進考場吧。”
張芊芊紅着臉推開我,我和她還有猴子老豬結伴而行,我們從後操場出來的時候,鈴聲已經響了起來,把張芊芊送到考場之後,我又馬不停蹄的往韓小茹的考場跑去,跑進去的時候,韓小茹還沒有來,我坐在凳子上之後,韓小茹有些懶散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她手裡拿着一些零食,看樣子也是一個吃貨。
“行了,趕緊考試吧,那個誰幫我把試卷發下去。”
韓小茹說完翹着二郎腿坐在了凳子上,我走到講臺上,把密封的檔案袋子打開,站在講臺上看一眼我才發現,班裡的男生好像都捱揍了,有的人身上被踹的都是腳印,有的則是臉上被打出了瘀血,女生相對於來說還算好一些,不過又不少女生都捱揍了,不少衣服都被車壞了,身上還有手掐出來的痕跡,我旁邊的那個女孩,壓根就沒有來考試。
等我把試卷發完之後,我纔看到一個腦袋包裹的根木乃伊的人坐在了我旁邊的位置,站在教室門口的中年婦女哇哇哭了起來。
“小葉,你腦袋疼不疼,要是疼就別考試了。”
“媽我沒事。”
坐在我旁邊的女孩很堅強,我估計她是寧死不屈不肯交保護費,所以纔有這樣的下場,韓小茹面無表情,她衝着教室外面的中年婦女說:“這裡是考場,你別站在門口影響學生考試。”
“你這個老師,怎麼這麼沒心沒肺。”
中年婦女氣的都快跳起來了,韓小茹沒好氣的說:“要不這樣,讓她趕緊離開教室去醫院。”
“媽,你走吧,我沒事。”
女孩說完中年婦女依依不捨的離開,我看着韓小茹小聲說:“狼心狗肺。”盡歡雜亡。
韓小茹聽了不怒反笑,她挑了挑好看的眉毛說:“你是不是也不想考試了。”
我低頭不再理會韓小茹,不過韓小茹趴在我桌子上,冷笑一聲:“我只是一個老師,只是負責看你們考試,沒有權利也沒有義務保護你們的安全,你們出了事,是你們倒黴,全天下出事的人多了,我顧得過來嗎?下午來考試的時候,把錢帶夠了,一般情況下,交錢的不會捱揍,你們才考試兩天,這裡上學一年的三年的人,比你們受的委屈多多了,你們要懂的忍受,你們忍不住是你們境界不夠。”
韓小茹說完拿着粉筆在黑板上寫了一個大大的忍字,我看着黑板上的忍,絕對非常的好笑,不過韓小茹說的沒錯,這裡就是這個樣子,她也管不了,她也顧不過來。
我低頭開始認真答題,現在我已經忘記之前的事情了,誰捱揍就捱揍,誰死去就死去,只要不是我的兄弟我的朋友我的親人,與我何干。
想到這裡我又覺的,我何嘗不是和韓小茹一樣的人呢,我又有什麼資格要求她做好事,要求她熱心腸呢,我也是鐵石心腸的,頂多就是心裡有些難受,除此之外,和韓小茹並沒有任何分別。
“認真答題,不要去想之前的事情了,你們還活着,可是有些人被人活活打死了,那些人你們可憐。”
我靠被韓小茹這麼一說,我感覺自己被洗腦了,活着就是一種幸福,沒有捱揍就更加幸福了。
這句話一下子讓我不再心煩,我開始認真答題,要說我還是很幸運,昨天晚上看的那些題,基本上試卷裡面都有類似的。
我快速的答題,很快就把試卷做完了,還有幾道題我一時半會想不出來,我擡起頭看着眼前的韓小茹,發現她正在津津有味的吃東西。
她好像剛剛下課洗過澡,頭髮半乾的卡在腦袋上,身上的衣服好想換了一套,看樣子好像沒有穿內衣的樣子,她低着頭吃着袋子裡面的炸雞腿,那樣子很可愛很嫵媚。
我看着看着感覺鼻子有些發涼,好想流鼻涕了,我用手擦了擦發現手上都是鮮血。
不好,我流鼻血了,我現在口乾舌燥,身上沒有帶衛生紙,我看了一眼旁邊的女孩小聲說:“你有沒有衛生紙。”
“你怎麼流鼻血了。”
女孩還是很善良,她從兜裡拿出一張紙巾說:“你省着點用,我也就這一張了。”
“嗯。”
我擡起頭用紙巾塞住了鼻子,我真是沒有想到,原來看一個女人真能看的鼻流血,也可能是最近天氣乾燥上火的原因。
“你這試卷已經髒了,叛卷的老師很可能給你零分。”
韓小茹指着桌子上的試卷說:“換一張新的應該來得及,不過換一張試卷一百。”
“這也太貴了吧。”
我也知道,弄髒試卷,容易讓老師給零分,老師尊貴的很,這年頭各種藉口。
“要不你還用剛纔的試卷,給零分不關我的事。”
韓小茹說的輕鬆自在,我在心裡又覺的她沒心沒肺,不過仔細想想,她對我還算不錯,至少還是關心我的。
我站起來,把講臺上的試卷拿了過來,從兜裡拿出一百塊錢給了韓小茹,韓小茹拿着一百塊錢卡再了事業線裡面,這動作就跟一些夜總會跳鋼管舞的差不多了,那些人就是卡再事業線裡面,或者塞到高跟鞋裡面。
“我靠這傢伙不會是在夜總會幹夜場的吧。”
我小聲說了一句,剛說完我就感覺腦袋一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