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來馬小玲不想輕易動用這層關係,不過現在的情況危急,也由不得她了。
馬小玲打開車門,她下了之後帶着我走到了另一個巷子口,這裡有一扇後門,她敲了敲說:“趙家的人在不在?”
門被直接打開了。開門的是一位中年人,看上去四十多歲,留着八字鬍,他面帶微笑,一臉和氣的說:“想必你就是故人之女吧?”
“趙叔叔客氣了,我今天來是有一事想求。”
馬小玲也表現的很客氣,她在這個中年人面前,還是表現的很低調,我也看出來,這中年人劍眉星目,絕非一般人。
“先進屋坐吧。”
中年人指了指不遠處的房間,馬小玲點了點頭,跟着中年人進了房間。我跟在馬小玲後面,走進房間之後。中年人開始倒水泡茶,看他這熟練的手法,應該是經常做這些事情。
中年人沒有坐,馬小玲和我也沒好意思坐,畢竟我們兩個都是晚輩,在這種比較古老傳統的家庭裡面,禮義廉恥這些東西,還是非常被看重的。
一旦有什麼事情做不好,就會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求人辦事自然更不能給人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你們別客氣,坐吧。”
中年人泡茶之後坐在了沙發上,我和馬小玲這纔敢坐下。
“趙叔叔。不瞞你說。我這次來是求您幫忙的。我在一個極陰之地,發現了妖物,那妖物還沒有出世,不過我覺的那東西一旦出世了,搞不好會是禍害。”
馬小玲還是一個急性子,上來就拋出問題,中年人敲了敲桌子,他皺眉說:“這麼說來,那地方肯定是有很多死人,這太平盛世,應該不會出現妖物纔是。”
“是被同行人動過手腳的陣法。”
“哦,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的過去看看了,不過丫頭你可想好了,若是今日這個人情償還了,他日你遇到什麼事情就……”
中年人說的不是很直接,不過馬下嶺卻回答的很堅決,她點頭說:“這一點您放心,我馬小玲會記住今天這次事情,若是趙叔叔可以解決這件事情,那麼我絕對不會在來打擾趙叔叔。”
中年人沉默許久點頭說好吧,說完他給我們一人倒了一杯茶水,隨後起身離開了客廳,馬小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緊張的表情不言而喻。
關係果然是用一次淡化一次,如今這世道,所謂的世交也不過如此。
馬小玲已經把人性看透了,難怪她對感情這種事情一點都不在乎,甚至說比較冷漠,因爲她根本不相信所謂的情,她的閱歷比我多,經歷的事情也比我多,看的自然也比我透徹的許多。
“看來真被你說中了,這關係果然是用一次淡一次。”
我有些頹廢的靠在了沙發上,馬小玲笑着說:“很正常,沒什麼習慣了就好了,大家都是爲了自己的利益,人家憑什麼幫你,不就是憑的利益,像趙叔叔這樣還急着恩情知道償還的已經算計不錯了,有些人都已經忘記了,甚至裝作不知道,因爲如今我們那個家族早已經消失了,被人再也用不着,自然也不會當做一回事,人走茶涼,趙叔叔倒這杯茶的意思,其實已經很明確了。”
馬小玲比我睿智,她說的不知道對不對,但是我卻認可了她的觀點,我們在客廳等了差不多半天,沒有人回來,那個中年人走了之後,似乎就不打算回來了。
我心裡也是鬱悶到了極點,這個趙建國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他把我們晾在這裡,太過分了。
“沉住氣,不要緊張。”
馬小玲拍了拍我的肩膀:“這個時候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儘量往好了去想。”
“他這擺明了就是不想幫忙,把我們晾在這裡,這算什麼?”
我聲音很大,爲的就是讓那個趙建國聽到,我現在都有些忍不住想要跑出客廳尋找找建國。
“這什麼都不算,求人辦事就是這樣,跪舔裝孫子,要不然爲什麼要求人辦事呢,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你還是太年輕了,現在如果我們走了,事情絕對搞砸了,我也浪費了這次機會,現在是我們求人,你別這麼激動好不好?”
馬小玲回過頭看了我一眼,我這才發現,她的眼睛有些泛紅,也是她比我還要難受,畢竟這關係是她的,按照她說的,曾經她的家族對趙家有恩,也算是大的恩情,如今卻面對冷板凳,這事情如果是放在我身上,我絕對沒有她那麼堅強。
正如她所說,如果現在走了,那麼所有的恩情都沒有了,到時候裡外不是人,趙建國會找各種藉口推脫。
“你沒事吧?”
我扯了扯馬小玲的衣服袖子,她抓住我的手笑了笑說:“我沒事,陪我一起等下去好不好?”
“好吧。”
我緊緊的抓住馬小玲的手,這會我心裡升騰出一股對她的敬佩,真是一個堅強的女人。
等待是最痛苦的事情,尤其是等一個沒有結果的事情,更加的痛苦,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桌子上的茶杯已經沒有水了,茶壺裡面的車水也已經涼了。
這會的趙建國步履蹣跚的走了過來,他看上去有些疲憊,姍姍來遲的臉上帶着尷尬的笑容。
“是在不好意思,剛纔有事情,把你們的事情給忘記了,你們沒事吧?”
“哦,沒事趙叔叔不用那麼客氣,您若是有事情的話,可以先幫忙您的事情,我們的事情不着急。”
馬小玲說完趙建國哦了一聲說:“那這樣吧,你們明天再來找我,我恐怕一會還有點事情,需要我處理一下。”
“好的,那我們明天在過來找您。”
馬小玲說完擠出微笑,我陰沉着臉看着趙建國,現在對我來說,趙建國已經算是混蛋了。
我還是第一次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不過我爲了馬小玲現在不能說,只能忍氣吞聲。
趙建國笑着讓一個收下出來送我們,那個收下把我們送出來之後,馬小玲開車帶着我去了附近的賓館。
在賓館開好房間之後,她打開房門,在她坐上沙發上的瞬間,她哭了起來。
那委屈的樣子,真是叫人心疼,她壓抑了這麼久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我清楚這很正常,她要是不哭那才奇怪。
“這個老王八蛋真不是東西,缺德玩意,不想辦事直接說,脫了半天回來就是這樣的話,這種人真該死。”
“別說了,我心裡有數,明天接着找他,如果他不幫的話,那就換作別人,如果所有人都不幫,那我們就靠自己,總會有解決的辦法,靠人不如靠己,但是能靠別人的時候,就要靠別人。”
馬小玲摸了摸兜裡的煙,她拿出一根菸點着火抽起來,看她抽菸的姿勢,我突然想起之前的張芊芊。
張芊芊也抽菸,不過卻和她不一樣,張芊芊屬於鬧着玩的,也是爲了耍酷,而馬小玲卻是真正有女人的閱歷,所以纔會表現的如此灑脫。
“看什麼看,沒有見過美女抽菸嗎?”
馬小玲衝着我突出菸圈,我笑着說:“馬小玲,我一開始覺的你這個人挺壞的,可是我後來發現,我錯了你挺可憐的。”
“你說這個幹嗎,你想可憐我嗎?你是不是想保護我,給我安全感,如果是那樣的話,你就別說了,我不是不相信你,而且我這個人對男女之間的事情不感冒,如果你寂寞了想女人,你可以告訴我,做事情可以,談感情免了。”
馬小玲說的很堅決,她弄的我挺不好意思的,這樣性格的女人真是不常見。
“做事情,你指的是?”
我厚着臉皮問了一句,馬小玲笑着脫掉外套和鞋子躺在牀上說:“你懂我什麼意思,你是唯一一個讓我覺的像傻瓜的男人,所以我願意傻一次。”
“別這樣,我就是隨便說說,我沒有那個意思。”
我現在可不能在和馬小玲發生關係,我堅決搖頭,可是這幾天的勞累讓我逐漸對牀產生了嚮往,在加上馬小玲長的也不錯,躺在牀上前凸後翹。
在加上楚楚可憐的樣子,真是叫人有種必須憐香惜玉的感覺。
“不……不行。”
我說完不行轉過頭去,馬小玲穿上拖鞋站起來,她把頭髮夾在頭頂說:“不行就算了,我先去洗澡,你幫我去樓下買包煙,要我這種牌子了。”
“哦。”
我愣在原地一分鐘,馬小玲走進洗手間之後,我下了去超市買了一包煙,等我再一次來到酒店的時候,馬小玲還沒有出來,不過那玻璃門可以隱約看到馬小玲的身體的輪廓。
我打開電視機,努力轉移視線,差不多十幾分鍾,洗手間的門打開了,馬小玲從裡面走出來,她坐在我對面,直接拆開玻璃茶几上面的煙,點上抽了起來。
“少抽點菸吧,你一個女孩子。”上嗎尤弟。
馬小玲笑了起來,因爲身處飽滿,所以看上去都有些顫抖。
“謝謝你關係,我也想戒掉,可是戒不掉了,我一個人聽孤獨的,以前都是一個人,哭的時候也是一個人哭,笑的時候也是一個人傻笑,和你在一起之後,我覺的自己變了,變的越來越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