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茶,楚飛看着姚琴,說道:“琴妹妹,謝謝你的茶葉,我給你講個笑話聽吧。”
姚琴一聽楚飛又要給她講笑話,就知道是那種很搞笑的冷笑話,姚琴連忙搖頭,說道:“楚大哥,別講,要上班呢。”
“沒事啊,上班就更要講笑話啊,我們要在歡聲笑語、喜氣洋洋的狀態下工作,這樣工作效率都要好一些。”楚飛笑呵呵說道。
“楚大哥,別講了,萬一康經理來,碰到我們沒有認真工作,又要挨批評,這樣不好,昨天我們都挨批評了,難道你忘記了?”姚琴繼續推辭着說道。
打內心講,姚琴很喜歡和楚飛聊天,很喜歡聽楚飛講笑話,哪怕楚飛講的笑話是很無厘頭的,姚琴也不覺得楚飛有多壞,她只是覺得楚飛很平易近人。
只是,姚琴是真擔心被領導看到工作不認真,她好不容易混進天藍集團上班,格外珍惜這一份來之不易的工作。
“你說那個臭婆娘啊,我不怕她,別看她一本正經很嚴肅的樣子,實際上她這種女人是最表裡不一的了,她這種見不得別人甜蜜的心態,是很不健康的。”楚飛說道。
姚琴俏臉一紅,楚大哥真討厭,誰跟你甜蜜呀?說得我們像情侶一樣!
姚琴正準備說什麼,突然,姚琴看到了辦公室進來兩人,楚飛的辦公桌背對着辦公室門,楚飛看不見,姚琴剛好能夠看見。
姚琴連忙對楚飛打眼色。
“琴妹妹……”楚飛感到奇了怪了。
“咳咳。”康麗麗在楚飛身後輕輕咳嗽起來。
楚飛轉頭,看到康麗麗和王康站在一起。
楚飛訕笑,說道:“康經理,早啊。”
“哼!”康麗麗冷哼一聲,陰沉着一張臉,對楚飛的招呼不屑一顧,冷冰冰地問道:“誰是臭娘們,誰表裡不一呢?”
“額……我說的是我一個女性朋友,可不是康經理你,康經理這麼外向開朗,肯定不會是那種表裡不一的人。”楚飛擠眉弄眼說道,胡扯的功夫一流,說違心的話,都一點兒不臉紅呢。
康麗麗的臉寒如冰雪,她還是陰沉着,懶得跟楚飛計較,說道:“楚飛,這是星月公司的客戶資料,星月公司欠我們公司五十萬資金,一直沒有歸還,你去把這筆資金追回來吧。”
說完,康麗麗就把手中的藍色文件袋丟在楚飛的辦公桌上。
“追賬啊,公司派車嗎?”楚飛問道。
他對燕海市還不熟悉,最好公司派個車。
“哼,你以爲你是誰啊,你是總裁啊?出門辦點小事就要公司派車?公司也要節約成本的!”康麗麗很不屑地說道
楚飛無言。
“記着,這筆賬,必須追回來,如果你完不成任務,你在公司也呆不長了。”康麗麗說道。
“康經理,難道你還要開除我?”楚飛無所謂地聳聳肩,這康麗麗真是把自己當個人物了,這公司是他楚飛老婆的,康麗麗一個市場部經理,算哪根蔥啊?
“哼,這不是我爲難你,這是公司的規定,市場部的員工,每個月都必須完成固定的業績和固定的任務,如果完不成業績和任務,自然要捲鋪蓋走人,優勝劣汰的達爾文理論,是我們部門鐵的準則。”康麗麗說道,接着頭也不回,扭着屁股就走了。
媽蛋,還優勝劣汰達爾文理論,這擺明了是扯虎皮做大旗。
“康經理慢走。”王康這賤東西,對着康麗麗揮手。
楚飛拿着星月公司的資料,大概翻了翻。
康麗麗給他安排的第一個工作就是追賬,這正和楚飛的想法,楚飛就是想出去走走,順便就熟悉一下燕海市的地理環境和人文環境,不然他永遠跟燕海市是格格不入的。
“琴妹妹,我去收賬去了。”楚飛站起來,準備出發了。
“楚大哥,你要小心,星月公司的人恨不講道理,很難對付的。”姚琴很關切地說道。
“沒關係,我這人最擅長跟人溝通了,只要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沒有談不成的業務,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嘛。”楚飛笑眯眯說道,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哎……”姚琴還想多說什麼,欲言又止。
王康幸災樂禍地看着楚飛,說道:“小子,康經理讓你去星月公司追賬,那真是給你的‘好差事’啊。”
看着王康落井下石的小人模樣,楚飛懶得理會,對付這種小人,不理他,反而讓他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這下楚飛不得不考慮這個問題了,聽姚琴和王康的話,都擺明了星月公司很難搞。
康麗麗故意安排這個苦差,是故意穿小鞋。
我太陽,這臭娘們,真是欠擦!
不管怎樣,工作還是得做。
楚飛離開了天藍大廈,根據資料提供的信息,直接坐了個出租車,來到星月公司的地址。
入眼之處,一片荒蕪,是一片破舊的老建築。
腐爛的星月公司木頭招聘,歪歪斜斜地掛在一棟破舊的九十年代修建的破舊大樓前面。
楚飛來到保安室附近門口。
兩個穿着保安制服的男子,和一個穿着短袖汗衫的男子,正盤坐在堆滿了破爛物品的保安室地上鬥地主,炎熱的天氣,保安室裡都沒有安裝空調,只有一臺破舊的老式風扇在轉動,還發出咔嚓咔嚓的金屬聲音。
“咚咚咚。”楚飛輕輕敲門。
只有保安開門了,他才能夠進入星月公司。
這家所謂的公司,看起來很不正規呀,要不是資料上寫得清清楚楚,楚飛真的懷疑自己走錯了地方。
“誰呀,神經病啊,沒見到我們在打牌嗎?”
聽到楚飛的敲門聲,三人擡起頭,很不爽地看着門外的楚飛。
其中一個保安站起來,打開窗戶,說道:“小子,你誰呀,來敲門搞啥子鬼?”
“我來找童亮。”楚飛淡淡說道。
童亮,正是星月公司的老闆。
“亮哥不接見人,滾吧。”保安脾氣很火爆,嘭地一下把窗戶關閉了,蹲下,繼續打牌。
喲呵,我去!
楚飛鬱悶了。
這保安說童亮不接見人,沒說童亮不在,擺明了是星月公司耍傢伙。
尼瑪的,你以爲你比米國總統還忙啊?太把自己當個東西了!
楚飛一拳砸向窗戶。
“嘭!”窗戶破碎,玻璃渣子掉了一地。
正在打牌的兩個保安和那個穿着短衫的男子,一起站起來,從保安室裡面順手抽起幾根木棍,就衝了出來。
“小子,你找死。”剛纔開窗戶那個脾氣火爆的保安,怒罵道。
看這架勢,想來點溫柔的,都不可能了,楚飛勾勾手指,淡淡說道:“叫童亮出來,免得我動手揍你們。”
楚飛的動作,在三人看來,無疑是赤果果的蔑視。
“找死,揍他。”
三人猛衝上前,手中目光砸向楚飛。
這是下死手的節奏。
楚飛眉頭都不皺一下,一個神龍擺尾,一腳踹飛那個穿短衫的人。
一個保安的木棍,也在同時砸到楚飛。
楚飛輕輕擡起手。
“嘭!”木棍砸中楚飛的手臂,應聲而斷。
接着,楚飛一記擺拳打中這個保安的臉頰,打得這個保安七竅流血。
最後那個保安的棍子剛好砸下來,楚飛如秋風掃落葉一般,轉身消失。
保安的棍子打了個空。
“咦,人到哪兒去了?”這個保安愣了一下。
“在你背後。”楚飛一拳衝出,拳頭猛砸這個保安後腦殘。
幾個起落之際,楚飛就放倒了三人。
一腳狠狠地踩在脾氣火爆那個保安的肚皮上,楚飛眼神陰冷,問道:“童亮在哪兒,告訴我?”
“亮哥,亮哥……”這個保安有氣無力的。
“不說是吧,去死。”楚飛狠狠一腳踏下。
這個保安,暈死了過去。
楚飛看着剩下兩人。
“我說,亮哥……亮哥在三樓。”另外那個保安嚇得差點內分泌失調,連忙說道。
“去死吧。”楚飛給了這個保安狠狠一腳,“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嘭!”這個保安鬱悶極了,說了也要捱打呀,天理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