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老夫人覺得,倒是讓自己丈夫在晚年的時候過了很多年,舒心的日子,就因爲他有一個異常優秀的兒子。
這個兒子幾乎把趙家幾代人的才學才能彙集於一身,小小年紀就已經不可小覷,往往他提出來的意見,要比成年人左思右想想出來的辦法,要好上很多,而且大局觀合適,把握事情動向的敏感度都超於常人,從很小的時候家族議事的時候就已經允許自己大兒子參加,而且他的意見是得到所有人格外重視。
哎,成也蕭何,敗也蕭何,自己丈夫因爲有了這麼優秀的兒子來繼承自己下一任家主的位置,以至於他從大兒子懂事起基本上就已經處境慢慢好轉,受到其他人表面上的尊敬。不看別的就看着下一任家主的面子,也要給這位老家主一定的體面和尊重。
也許就是這種虛假的表面上的尊重和服從,導致了底下兩個小兒子對於趙家家主的一種錯誤認知。
他們大概只看到自己父親每天並不需要處理太多的問題,而周圍不斷的還有人迎合奉承,然後父親也就很是悠閒的掌控着家中的事務,好像並不需要擔心什麼,所有的事情都能夠按照他的意願直接發展下去並不需要他去操心操力的幹些什麼,自己想要得到的都已經擺在了眼前。
估計就是這樣的錯覺,讓底下的兩個小兒子覺得擔任趙家家主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可是他們就沒有看到他們的大哥從剛剛懂事起就開始參與家族的各種事務。而剛剛成年的時候就已經早早的確立了自己大兒子趙家家主的位置,那時候自己丈夫雖說年紀大了,但是也不至於到老糊塗的階段,身體還可以,但卻是早早的就退下來,讓出了家主的位置,爲的不就是給自己的大兒子讓路嗎?
現在趙家老夫人都不大記得,那時候祖宗讓自己丈夫退位讓給自己大兒子的時候,那個老傢伙是否是心甘情願的,那時候他只高興於自家的兒子,終於登上了趙家家主的位置,本來嘛,自己的兒子早早的就已經擔起了趙家家主很多的事物。
已經實際上操勞了那麼多,當然應該名至實歸的把家主的位置放在他身上,只不過迫於家族的規矩,所以一直等到他兒子成年,他才繼承了自己父親的趙家家主位置,那時候老頭子好像表現的也還算是很開心啊,難道說那時候老頭子並不想讓位,也至於私底下同自己兩個小兒子說了些什麼導致他們不僅錯誤的誤估了趙家家主的位置,甚至於也產生了一定的野心。
可是這些事情好像離自己太過於遙遠了,現在趙家老夫人再次回想以前的事情,都已經不大記得了,畢竟自己那時候一顆心都關注在自己的兒子身上,其他人分不走,自己一絲一豪的關注,就連自己的丈夫也不行,他們夫妻兩人的差異實在是太大,她也實在是看不上那個平庸懦弱的丈夫。
要不是有自己的兒子給自己撐腰,趙家老夫人覺得自己的日子簡直就是暗無天日,就像自己剛剛嫁過來的那些日子,看着丈夫每天勞心勞力的,卻做不出任何的成績,看着他膽戰心驚,同時夫妻兩人都要擔心竭慮的,擔心某一天突然就會被別人奪走權力,那種日子絕對不是人應該過的。
想到這兒,趙家老夫人不由得再次轉頭看向自己的二兒媳,從剛纔說了老三那一番髒話之後,這個兒媳又表現的異常老實,溫順的站在那裡好像沒有任何所求一樣,就像普通的兒媳婦伺候着婆婆,心甘情願的在旁邊等待着。
在心裡默默的趙家老夫人搖了搖頭這個兒媳並不像自己看的那麼清楚,至少從他那雙咕嚕嚕亂轉的眼珠子裡就能夠看出來,他並沒有放棄自己心中的那種野望,實際上是那種期待着自己丈夫登上趙家家主寶座,自己成爲趙家當家家主夫人的那種野心。
他並沒有經歷過自己曾經經歷過的那種屈辱,擔驚受怕的日子,可是在他身上,趙家老夫人卻彷彿看到了曾經的自己,自己在得知自己將要嫁的是趙家家主的時候,那種期待而激動的心情,好像和現在老二兒媳婦的某些表現倒是有些相像了。
但很快趙家老夫人又否定了自己的這種想法,自己還真是老了,怎麼會覺得自己與這種蠢人有相似之處呢?有野心是好,自己也曾經有過野心,不甘於自己嫁這麼一個平庸懦弱的丈夫,不甘於過那種擔驚受怕的日子,不甘於,被其他人推下全力追,所以自己培養出了那麼優秀的兒子,那也是自己的一種本領,反正趙家老夫人是不認爲自己適合這種蠢人樣子的。
老二夫妻兩人只看到了,當上趙家家主,之後的榮華富貴,權力和慾望卻沒有想過,自己是否有那個能力擔當起這樣的重擔。
看他自己這麼蠢的兒子,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已經去世的大兒子,滿臉的老婦人,心中又是一陣刀絞般的疼痛,他忍不住伸手撫上自己的心口,那裡自己曾經鮮活跳動的一顆心,已經變得日暮沉,這些天來雖說身體上的病痛已經漸漸消失,但心理上的傷痛又怎麼可能減輕一分呢?每每想起自己費了那麼大心力培養出來的優秀兒子,老夫人都要在心中哀嘆老天對自己的不公平。
趙家利任家主實際上很少需要去搞個幾個需要得到公民畢竟趙家祖輩曾經是,位極人臣,但是後來受到同僚的陷害纔不得不避禍回到了這裡,他們的家族發源地,從那以後趙家其實是傳下祖訓,如有可能一般是不需要趙家人邁入仕途的。
畢竟趙家有自己的族,學他們教育出來的子弟,都是學問知識不差的,但是這些子弟一般都不會去參加科舉,那就是沒有那個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