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是勉強答應了,這位婆子的要求啊,但老夫人身邊最後的嬤嬤從心底裡也只能是敷衍了,答應這件事情並不像以前,答應這件事之後全身心的充滿幹勁兒。
他現在更像是礙於自己好姐妹的恩情和情義,不得不答應這件事情,但本身它並不是非常積極的想參與的其中,所以雖然也表示了同意這樣的選擇,但是並沒有考慮過今後積極的去完成這件事情。
也是,這位嬤嬤從來就沒有想這婆子那樣天生有兩幅面孔,或者說能夠極好的隱藏自己心裡的想法,所以他心中的想法基本上就直截了當的擺在臉上,任何人一眼看過去都能夠明白這嬤嬤心裡的想法。
而對他了解深深的婆子當然也是看出了這裡面的門道,所以他這才小心腦子的想再套牢者爲嬤嬤,哎呀,讓他能夠更好的爲自己辦事,畢竟這件事情可是大大關係到自己的身家。
自家的那個漢子也的確是不省心的主,好不容易年紀大了不再勾搭其他小姑娘了,也沒有任何其他小姑娘能夠看上這騷老頭子了,這個時候卻偏偏又迷上了賭博,家裡就是有千怪萬怪,也不可能經得住一個賭鬼的項目,更何況他們家從來就沒有多少家底,有點錢都被這傢伙偷偷拿過去討好別人去了,現在的好雖然不是討好別人,但也同樣是偷偷拿了家裡的錢去填那個無底洞。
所以原本日子不應該過得這麼慘的婆子,實際年齡的確要比他所表現出來的模樣,年輕幾歲,只不過生活的壓力,一直壓迫着他事事不如意,也許在人生重大選擇的時候,他選錯了一步,這才導致了他後半輩子這麼悲慘的命運,但很顯然這婆子並不把自己這悽慘的生活歸結在自己的選擇錯誤的問題上,而是完全把這個原因推到了上天或者是其他人的身上。
甚至有那麼一兩回是婆子,甚至覺得就是因爲自己身邊出現了這麼好利用好控制的這位嬤嬤,所以他纔會在自己計劃裡多添了這麼一筆,從而一步走錯踏上了這麼崎嶇的一條小路。要說怪起來,這嬤嬤還真是有過錯,所以現在吃他的喝他都拿他的,用他的都是理所當然的。
現在這婆子就要想另外一條道路啊,最起碼能夠牢牢的控制住這個饃饃,讓他能夠按自己的想法去做,而不是因爲這件事情,從而影響到他們之間牢固的控制與被控制的關係。
就在那嬤嬤還在慨嘆着自己老夫人身體越來越不好的時候,這婆子其實心裡是直翻白眼的,那老太婆到底身體好不好,其實一點都不重要,在這婆子心裡曾經也怪過老夫人的,所以現在他倒覺得這老夫人還真是命硬呢,要不這麼大年紀了,突然聽到自己一直看重非常看重,只看中了大兒子身亡的消息,怎麼身體只是病了那麼十多天,一直病病歪歪的,卻並不像是某些族中長老一樣,一下子受打擊過大直接就去了西方極樂世界呢。
所以在這婆子心裡倒是覺得趙家老夫人,早死早投生,去找他的大兒子該多好,也省得自己這麼受累,不過一想到二姥爺曾經承諾過來的給他的賞金,他又覺得老夫人還活着還不錯,至少眼前這個饃饃還能夠控制在自己的手心,只要手裡還抓着這個饃饃,香香二老爺肯定有大筆的嗓音在等着自己。
所以不管心裡怎麼想的,表面上這婆子還是裝出一副非常關心的模樣,同樣感慨的說的是啊,老夫人這一下子受到的積極卻比較大,畢竟他一直比較看重咱們以前的那位家主。
其實哪,只是老夫人看中以前的趙家家族,實際上所有趙家人都是看中的,而且這所有的趙家人包括的並不是那些主子,甚至包括所有的僕人,除了那十分不想上進或者說是一直渾渾噩噩度日子的僕人以外,其他的人都是希望趙家能夠重拾舊年的輝煌,能夠有人帶領他們再次攀登家族的榮耀。
張萌萌雖然沒有這麼多想法,但是一直看待的孩子他心裡當然是比較關心的,對於大老爺的去世,他心裡其實也是非常難過的,只不過一直忙於照顧老夫人,揪心於自己主子的身體,但還顧不上自己心底裡的那些難過的情緒,此時揹着脖子一提起那麼某某立刻眼睛都開始泛紅了,忍不住拿起帕子輕輕的擦拭起眼角來。
看到這萌萌哭了,老婆子也似木似樣的,拿起自己那塊兒看不出模樣的帕子,抹了抹自己的眼睛,擦過之後倒是顯得眼睛有些發紅了。
剛剛看到那饃饃哭的差不多了,這婆子才繼續開口,慢慢的接觸自己想要說的中心思想,唉,其實你看老夫人即使有三個孩子失去一個的時候也是這樣難過的,唉,其實他應該多想想,既然大老爺已經不在了,那麼就應該多爲了現在還在的二老爺,嗯,對還有三老爺多想想。
那婆子當然只想提起二姥爺,但是他現在所說的話又不是勸說呢,默默支持二老爺去當選專家家屬的事情啊,所以現在也可以提一提三老爺,畢竟自己說話的想法,自己的目的還是涉及到這方面的問題。
那嬤嬤此時悲傷的情緒略微緩和了一些,聽到婆子的話語,也是微微點了點頭,他知道啊,這婆子雖然話說的不好聽,但道理卻是真的,他也經常勸老夫人,以後的日子還長要往看裡想一些,畢竟大老爺其實這件事情也是無可挽回的,現在其實他最想說的是希望老夫人與剩下的二老爺和三老爺之間的關係能有所緩和。
畢竟是親生的母子,雖說這麼多年來,老夫人從來就沒有關心過這兩位老爺,但是畢竟血濃於水,只要老夫人的態度略微有所緩和,相信那兩位老爺也會自然而然的接受老婦人這邊傳達出來的善意,並且做出積極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