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屋裡這樣長時間的安靜,最感到匪夷所思的,就要說現任趙家家主夫人了,原本他看到那丫鬟因爲進來回一句話就受到了自家老爺那一通狂轟亂炸的時候,心裡還是多少鬆了一口氣的,他簡直都快受不了,在自家老爺那樣逼迫的目光下,仍然能夠堅持自我,保持沉默,那種狀態,他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他就怕自己受不住壓力的時候,不管是說一句話還是看老人一眼,反正最後挨訓的還是自己好,在那要回來的及時,把自己從那種都受不了壓力,簡直就要擡頭的狀態中解救了出來。
而看到自己壓管受到了,從自己剛纔一樣那一痛莫名其妙的怒斥之後,先讓趙家家主夫人心中確實非常幸災樂禍的。雖說他也有一點點的感情的丫鬟進來的時候感到好,但同時,他感到更多的卻是一種放鬆,還好姥爺這同夥是發出去了,而且對象不是自己,看來以後老爺但凡再這樣發作的時候,最好是多讓幾個丫鬟進來打擾一下,最起碼這火撒不到自己身上也就好了。
而令他驚訝的是,那丫鬟回稟只是個婆子要來彙報的事情,姥爺居然最終發着發着火還能夠找回理智,讓他婆子進來回話,這本身就是意見非常難得的事情,現任趙家家主夫人,想了片刻立刻也就想明白了,看來這婆子就是被自家老爺派出去打探老夫人那邊消息的那個婆子,也只有他才能讓憤怒中的姥爺還能找回理智,甚至控制自己的脾氣,讓他婆子進來說話了。
只是讓證人趙家家主夫人完全沒想到的是,這婆子進來行禮之後,自家老爺卻沒有說出任何的,讓她起來回話的話,反而任憑那婆子在地上一直跪着,這也實在是太不合情理了。
畢竟不管怎麼分析,老爺應該一直在等待着這婆子帶回來的消息,怎麼這婆子終於回來了,反而姥爺一點反應都沒有了呢。
當然他這種疑惑主要好好是對着現任趙家家主去的,畢竟作爲一個嚇人一個婆子,進門之後當然是沒有開口說話的權力的,所以實在是壓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和疑惑,飛快的瞟了一眼坐在旁邊的現任趙家家主。
只是這樣一眼卻並不妨礙現任趙家家主夫人清晰的看到了,自家丈夫現有的狀況,很顯然自家丈夫雙眼瞪得溜圓,眼睛裡迸發的是一種期待熱切的光芒,嘴脣也在不停的蠕動着這並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這一下現任趙家家主夫人不由得心生疑惑,難道說剛纔自家丈夫發現怒火實在是太過強烈了,以至於暫時失語了,反正從剛纔自家丈夫訓斥自己以及訓斥後來那個丫鬟的情況來說,自家賬戶不可能突然不知該說些什麼,畢竟即使他腦子裡空空不知說些什麼時候嘴上還能照樣的,竹筒刀豆子一般的訓斥着別人。
他的這種狀態和剛纔也實在是差的太遠了,這讓現任趙家家主夫人都不由得懷疑姥爺是不是在剛纔那一瞬間被人調包了,怎麼看都不像剛纔那樣,直截了當的就能說出幾百字訓斥別人的那位丈夫。
但眼前的形勢卻不容許他繼續多想這些有的沒的,所以實在沒辦法現任趙家家主夫人頂着壓力,還是開口說道,行了,你起來吧,那邊有什麼消息你還是趕快說出來吧。
那婆子聽到現任趙家家主夫人這樣一句吩咐的時候,彷彿是聽到了天籟,他雖然急忙的起身,但還是用魚光小心的瞟了一眼,現趙家家族就怕自己聽從了夫人的吩咐,反而惹得這位家主不快,畢竟在現任趙家家主的後院,所有的夫人都知道,現任趙家家主夫人並不得認現任趙家家族的任何喜愛和認同。
有的時候在這兩位主責意見相反的時候,你一定要小心了,有可能你聽從了夫人的命令,反而老也能把你狠狠的發一通,到那時自己連個喊冤的地方也沒有。
而同樣的情況,如果你是聽從了姥爺的吩咐,那麼你就不用擔心了,你簡直就是有了保命的尚方寶劍,一般,夫人即使心中再不怎麼樂意,他也不可能做出任何與老爺相違背的事情。
當婆子看到現任趙家家主並沒有因爲自己起身,這一動作有任何的反感,他的眼神仍然是異常的迫切,雖說沒有說出任何的話語,但這婆子心中卻是已經穩了不少。
發現自己聽從夫人吩咐起身這個動作並沒有引起現任趙家家族的任何反感,甚至於沒有引來她任何的一句斥責,這婆子心中這才安穩了下來,同時心中不無得意的想着,看來自己現在還是非常特殊而重要的畢竟就以剛纔那個在夫人旁邊伺候的丫鬟,只是進門回稟一件小事就捱了一通怒罵的情況來說,自己這個在外面負責打掃雜物的婆子能夠如此安穩的立在這裡,本身就說明了自己現在的能量有多麼的大,自己有多麼的受重視。
忍着心中的竊喜,這菩薩還是非常口齒清晰的回領着自己剛纔從那位老夫人身邊伺候的嬤嬤那裡打探到的消息。
他今天被仙人趙家家主又叫過去詢問了一番,在得知自己這邊並沒有得到任何新的消息的時候,見着家家主那幾乎陰的可以打雷的臉色直接告訴他,對他的這種消極怠工行爲,現任趙家家主是感到非常不滿的。
可這婆子心裡也冤啊,只不過距離他上次去找自己好姐妹纔過去兩天的時間,這麼短的時間裡,即使那位好姐妹從早到晚的在老婦人身邊一直得不着二老爺的好話,估計能夠起到的效果也是非常有限的,怎麼自家老爺就這麼沉不住氣呢?
但這種話這婆子當然是不敢說出來的,他只不過在心裡暗暗的轉了幾圈,立刻改變了畫風老爺,您等着,我今天本來就打算再去我那位好姐妹那裡探聽一下消息,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