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但那位嬤嬤卻並不認爲是自己好姐妹對自己有所隱瞞,或者是特意歪曲,誤導了自己。他也只能想到像老夫人這樣的聰明人,這世間還是非常少有的,所以自己好姐妹雖然比自己聰明的多,但難免想法還是有些偏差的,這一點點的偏差直接就體現到了之前,他勸說自己,那絕對是真心實意的想爲自己好,只不過略微差了那麼一點點。

但現在即使想明白了,不管誰當上趙家家族,實際上對老夫人和他們的生活影響不大,但是自家好姐妹可是拜託過自己儘量的要給二老爺創造條件,讓老婦人心中更爲支援二老爺的,雖然說那些勸說自己的理由是靠不住的,但是結果卻是一樣的,他現在還是得想方設法的爲二老爺多說些好話,最好是能夠達到自家好姐妹的目的,讓老夫人能夠支援二老爺,當場下一任趙家家主。

所以猶豫再三,難得的看自家的主人這次有耐心給自己講解這麼多,這位嬤嬤也是鼓足了勇氣,又提出了一個問題。老夫人雖然聽您說的確是這個樣子的不管誰當上了下一任趙家家主,其實對您並沒有任何影響但是如果可能的話不是二老爺能當上這個家族更爲便利一點嗎?畢竟如果不是二老爺當上家主的話,咱們可要從這個家主院子裡搬出去啊。

這是最直接的一種影響了畢竟有了新一任的趙家家主,自己這個上一任趙家家主的母親肯定不能霸佔着家主的院子,在生活在這裡,這也是趙家老夫人所說的略微有些影響的地方。

他倒是有些欣慰,自己這個僕人還真是滿身心的,都是爲自己着想,就是怕自己以後的生活有但凡一丁點兒的不方便不舒心,所以他這麼快的就能想到了,如果有了信任趙家家主的話,他們的確需要搬家挪地方纔行。

而至於自己這個僕人只提到二老爺當選趙家家族,而沒有提到自己的三兒子,對於這一點趙家老夫人並不十分在意,在他看來老二老三都是一樣的,自己的僕人肯定是瞭解自己的脾性,所以提起一個二老爺就已經說明了二老爺和三老爺的意思,他倒是沒有多想覺得自家的二兒子是給自己這個貼身饃饃灌了什麼迷魂湯了。

對於手下人能夠時時刻刻爲自己着想,趙家老夫人表示還是應該肯定和鼓勵的。

你說的這一點倒是對,如果不是老二或者老三當上趙家家族的話,那咱們的確不能再住在這裡了。

但其實這一點生活條件的改變,對於趙家老夫人現在的心境來說並不十分在意,在他看來,自己的兒子已經提前走了,那麼自己以後的生活,那肯定是灰暗的,黑白兩色,不存在任何色彩了,那麼對於生活條件惡劣一些也沒有任何的想法,在他看來自己的心都死了,還在意什麼周圍。

而聽到趙家老夫人肯定了自己的話語,這位某某彷彿受到了天大的鼓勵,他的目光灼灼的盯着老夫人開口說的那麼老夫人最好了,還是讓二老爺當上趙家家主吧,反正對於老婦人來說,誰當上趙家家族都是一樣的,與其那樣倒不如直接讓老二老爺當上趙家家族,這樣咱們也不用挪地方,咱們的生活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這話聽着的確是爲了夫人着想,不希望他的生活受到任何的影響,但是趙家老夫人卻並不十分認同的這種說法,他看了一眼眼前有些熱切的看着自己的某某房屋,自己的一句話對他來說就是命運的審判一般想到這兒,他不由得心中略微有些微妙。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一直在自己身邊盡心儘力伺候自己的僕人,居然對自己如此的傷心,其實他一直以來對僕人的要求就是忠心肯幹活,話少。而這些僕人裡面最合他心意的就是眼前的這位嬤嬤了,他甚至於一輩子不肯出嫁,也要伺候在自己身邊,對於這個僕人,趙家老夫人還是非常相信他的忠心的。

所以這次難得的照下,老夫人也把自己心底那一點點的不舒服說了出來,上一次老二來的時候也跟我提起這件事情,的確就像你和老二所說的那樣,如果他能當上趙家家主的話,對咱們是最有利的事情,當然最獲得利益最多的就是他自己的,而對我來說就是生活還像以前一樣,並沒有任何的改變。

說到這兒,彷彿又想起前些日子那個面目有一些模糊神情,卻有些醜陋的二兒子來,趙家老夫人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再轉頭看一下自己旁邊小心翼翼的摸摸,他現在倒覺得自己那個二兒子還不如手下的這些僕人看着順眼呢。

可我就是很反感老二,居然這麼快就把心思動到了趙家家主,這方面,他這是想踩着他大哥屍骨未寒往上爬呀,這一點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實在是忍受不了,所以我是一點都沒有想過支援他或者老三,去爭取趙家家主這個位置的,畢竟他們可是親兄弟,他大哥對他們可是仁至義盡,比我這個當母親的對他們關心還要多,就這樣,他們如果還想靠着他們大哥靠踩着他們大哥的名譽往上爬的話,我實在是無法接受。

這一次是非常難得的,趙家老夫人把自己心裡最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也許是這些日子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了,以至於他一時間感到身體和心理都蒼老了很多水,所以這個時候也難得的需要一個能夠與他心靈上產生共鳴,或者說是能夠說上話的人了。

畢竟以前那個與他心思相通,完全不需要自己費多少語言的,就可以知道自己真實想法的兒子已經不在了,那麼現在他是不是需要一個自己,像個老婆子一樣嘮裡嘮叨的,把自己的話語說好幾遍才能理解的,這麼一個聽衆呢。

那位嬤嬤是不是完全沒有想到趙家老夫人心裡居然是這樣的想法?她不由得呆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