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心中倒是有些忐忑,但是也不是太過擔心,畢竟現在結果還沒有出來,二老爺還有希望,可是之後呢,二姥爺如果心願達成能夠當上趙家家主的話,以他那高興的心態以及從此之後一片坦途的前景二老爺又怎麼還會記得他這個小小的人物呢?
而如果二老爺真的失敗了,那麼自己這個外院的婆子乾脆就辭工不幹了。而已,二姥爺在家族中根本沒有任何地位的情況來說,他也不可能對着一個已經辭了工的婆子在做些什麼,所以這婆子雖然說現在心中有些忐忑,但他並不十分的焦急。
他只是耐心安靜的在旁邊等着,二老爺能夠自己把情緒調整過來。事實也的確像那婆子所猜測的一樣,後來老爺爺的臉色不管黑青成什麼樣子,最終他喘了幾口大氣,這才把胸口的那一團玉器死命的壓了下去,他很想摔東西,很想像剛纔那樣肆無忌憚的時間痛罵一頓,可是現在屋子裡的這三個人,他就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婆子自己現在是當然不敢得罪,別說他二老爺居然混成這樣可憐的一個境地,但是現在眼前的情況特殊,這婆子雖然說無關緊要,但是他身後可是站着那位饃饃呢,那纔是一條大魚,是他在母親身邊唯一能夠探聽消息的棋子,所以現在他是根本不敢得罪,既然不敢得罪那位嬤嬤,那麼眼前的這個婆子他是一點都不敢對他發泄怒火。
即使這婆子給自己帶來的消息,完全是不是他所期待的好消息,甚至在他看來這簡直是糟糕透了的一個資訊。甚至於他還得給出不菲的銀子,還讓這婆子能夠繼續爲自己辦事。
這樣的認知讓趙家二老爺的心情更爲陰,按了不少,他只能在心裡勸說着自己忍一時風平浪靜,現在可不是他隨便發脾氣的時候,現在就是應該他韜光養晦,展示自己優良美德的時候,不能隨意的對着家人發火,剛纔自己那樣放飛自我還是非常危險的,也就是在自己這個婆娘的院子裡在換其他的一個院子,就說自己的外書房,他就連隨意摔一下瓷器都不敢做到。
但心底趙家老爺確實牢牢的記住了今日的羞辱,他記住了此刻自己心中那種憋屈憤懣的情緒,他告誡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了。
這一次之後自己一定要出人頭地,要站到那旁人觸及不到的地方,讓其他人仰望自己,讓所有人顧及自己的情緒,讓他無所顧忌,想怎樣就怎樣,在他看來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那就是拿到趙家家主的位置。
沒辦法,現在的仙人掌家家族,還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裡,還不敢得罪這個能給自己帶來老夫人那份消息的婆子,所以她也只能適應自己夫人趕快給婆子上癮,打發這傢伙走就知道給自己帶來這麼不開心的消息,難道就沒有一點好消息能給自己帶過來嗎?
一直在旁邊旁觀的二夫人,當然看明白了,自己丈夫給自己遞過來的那個眼神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就是因爲明白,所以他才緊皺起了眉頭。遠看着最近家裡等贏錢就緊張起來,原本家中就因爲自家老爺大手大腳,經常要在外面花些冤枉錢,所以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存款的。
畢竟他家老爺是出了名的,是不管家族中各種事物的分外,他的任務他從來不做,自然拿不到相應的報酬,可是他本身又控制不住自己,總是要花錢,總是在別人面,錢要擺一些譜,所以,以前也就仗着樂嘉家主,我是自家老爺的大哥在以前是因爲趙家家族是自家老爺的父親,所以一直以來姥爺每個月去賬房多領一些銀子,雖然有些人是看在眼裡,但也是感動,不敢言畢竟不是誰都帶着技術投胎的。
但是這這個月以來自家老爺再去賬房拿銀子的時候,就沒有那麼痛快的事情了,畢竟作爲趙家家族的大哥已經去世,下一代人叫家家主是誰還沒有人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大部分人選擇是寧可不做也不要做錯,所以二老爺在去賬房支銀子的時候,那些以往還算痛快的賬房們這一次倒是志同道合的都拒絕了二老爺支錢的要求。
也就是因爲二老爺去賬房裡拿不到銀子了,所以倒是頻頻的伸手朝自己夫人要錢,畢竟號稱是夫人管家嘛,那麼自然自己的花銷也應該是富人支付的,二夫人這些日子爲這件事情可是頭疼不已之前那就是已經捉捉捉襟見肘的事情了,現在還好,二老爺還是不停的花錢,有沒有錢財的來源,花一筆少一筆,他那點小金庫基本上都要被掏空了。
到時候了也娶這位夫人的身家還是不錯的,畢竟能與這些家族做親家,也不是一般的家庭,在家安上二老爺的身份,所以二夫人嫁過來的時候攜帶的嫁妝也算是不菲,但怎奈二夫人可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他可不會把自己的嫁妝補貼到別人身上去,這個別人甚至包括她自己的丈夫。
而眼下眼看着這家底兒就要被掏空,現在丈夫居然還要自己往外掏錢,一想到這二夫人的頭都開始疼了起來,自家丈夫,就不知道現在家用,到底有多少錢嗎?就不知道,他們現在還有多少家底兒嗎?這些問題阿爾夫人早就想直接問丈夫了,只不過丈夫很難來,他的院子每次來的時候又匆匆忙忙說不了兩三句話。
再加上他也不想說這些破壞氣氛的話語,每次丈夫能來,他使勁渾身解數都想把丈夫留下來,這纔是最重要的,提起這些家用問題,二老爺肯定是拂袖而去的,他可不希望因爲這樣的話題反而把二老爺氣到其他那些妖豔賤貨的院子裡去。
看到二老爺再次的給自己電視,同時表情可比剛纔更爲嚴厲,二分知道這次還是沒辦法,才只能站起身來從放錢的盒子裡拿出一張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