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榮本人確實越來越緊張,他不知道宮健兄弟兩人的家人對於自己這個外人又會怎樣的看待,而且他曾經給兩位工大哥找了不少的麻煩,畢竟他們因爲自己這纔沒能夠趕回家鄉與家人一起慶祝,在這一點上他天然的就覺得自己理虧,很是有些緊張,見到兩位工大哥的家人。
宮健兄弟的人當然也覺察出來,這幾天趙龍的情緒越來越不對頭,兩人私底下也分析了一下,自然也知道了,張榮是因爲他們的家人將要來省城與他們見面,所以這才如此緊張,沒辦法古語只能出馬,私下裡安慰一下趙榮他們兄弟倆人都幾次分別的暗示明示的和趙榮說過這件事情,希望他能夠不要這麼緊張這件事情,畢竟在兄弟倆人看來,他們之間的緣分要比之間之前所謂的那點麻煩重要的多。
可即使是這樣,趙容心中還是難免有些忐忑,他從小在趙家長大,見到的外人本來就少,再加上在那樣的環境裡,那面養成了比較敏感多思的性格。他能夠感受感受得到宮殿兄弟兩人對他所展現出來的善意,而他們所說的那些話也是出自他們的肺腑。
但即使是這樣,他的心底仍然有個想法,那就是他曾經給宮殿兄弟兩人添了麻煩,甚至於這個麻煩從過去到現在,可能到未來都一直持續着,這是讓他難以心安的一件事情,這些天來他都已經儘力的去學習各種樣各樣的知識,掌握各種各樣的技能,然後努力的讓自己能夠獨立一些,強大一點。
他很清楚,他不可能一直依靠宮健兄弟兩人他要自主自立起來,他要養活他和小陶兩個人。但令他感到失望的,就是到到目前爲止,還沒有能夠掌握一門能夠養活他們兩個人的手藝。
趙榮也是想着現在不可能一直依靠着人家生活,他和小陶總在自己能夠立起來纔可以,所以在適應了外面的生活之後,張榮就已經開始考慮這個問題了,只不過他也很清楚自己的現狀是非常樂觀的,畢竟自己一直被關在那個小院子裡,別說什麼人生閱歷了,就是連基本的生活知識可能都沒有掌握權,再加上那位老先生特意的叫了之後,他在學業方面也是非常的吃力,這些天來有機會的時候他也會看一些書,然後趁機和弓箭他們討論一下,而越是跟弓箭兩兄弟討論學業上的問題,他就是越能意識到自己在學習上面有多麼的欠缺。
現在別說像宮大哥一樣去考取昆明瞭,趙榮覺得自己能夠學習到公園的那個水平都有些困難。也好,在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從科舉這個方面能夠取得什麼成就的,或者說是想要靠着當官來生活下去,這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這還要多虧了從小到大,因爲自己那對父母親好意給他找的那位老先生的教導,所以他在學業上一直不開竅,一直是榆木疙瘩,一個的名聲早已傳揚在趙家所有人的心裡,就連趙榮自己也已經認定了自己是個頑固比較蠢笨的一個人,所以他是真的沒有想過靠讀書來生活。
當然這也不代表他今後就不會再讀書學習了。以前那是因爲條件所設所限,他沒有辦法,老先生根本就不教導他,而他又不能去請教其他任何人,所以學業上取得那樣的成就,其實都是他自己刻苦努力的成果,所以說看起來比較磕磣,但實際上對趙龍來說也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了,現在他終於有機會自由自在的看書,可以隨意的學習,甚至於旁邊還有兩位不錯的老師,可以說這幾天來趙榮在學習上進步那也是非常的神速的。
但是趙榮卻也很清楚自己的情況,所以他倒是覺得讀書學習那是一生的事情,他可以慢慢來,但是眼前他所面臨的更爲緊要的事情,那當然是怎樣能夠養活自己這個問題,雖說弓箭公寓兄弟兩人從來沒和他提起過這件事情,但趙榮心裡確實有一個緊張的閒,他知道自己不能靠着別人生活,所以說現在兩位東東大哥根本就沒有說過這種話,甚至於東建大哥那時候還曾經安慰過他,告訴他人生還有很長遠的路可以走,不要急於一時。
可不管怎樣,趙榮心裡就是有那種急迫感,他不想讓他的難得認識的兩位兄弟認爲自己是沒有用的人,是因爲自己只能依附在他們身上做個吸血鬼,這種想法就像一個繩套一樣套在趙榮的脖子上,並且慢慢的不停的收緊着,讓他難以安穩的享受生活。
每每到了一個人夜深人靜的時候,張龍都會思考這個問題,但他一直苦惱於自己沒有找到出路,有時候他與小陶也相互討論這個問題,但是兩個人都很清楚,囑咐兩個基本上是沒有任何的生活技能的。
趙家那時候恨不得他們與世隔絕,就連基本的生活常識都沒有教導他們,又怎麼可能教導他們有什麼生存的一技之長呢。所以兩人討論來討論去,都十多天過去了,兩人愣是一個結果都沒有討論出來,沒辦法,現在隨着時間推移也隨着趙榮很知道弓箭兄弟兩人的家人很快就要來到省城與他們見面了,這種壓迫感給他造成的壓力是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