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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原本在他心裡自家小姐是她唯一可以中心,或者說他這輩子唯一的主人,所以對於自家小姐那是1萬個忠心,這是他早早磕到骨子裡的想法,至於其他人那些人身份上是自己的主人,他實際上在這樣問心裡要遠遠低於自家小姐的重量,就像自己原來在家中的那個姥爺夫人和其他的那些實際上是邵姐一樣,他們在丫鬟的身份上來講都是這個丫鬟的主人,但實際上那丫鬟的心裡他們抵不上小姐的一個手指頭。
而原本他對於小家的這些人都是當做陌生人看待的,不過只是看在小姐在嫁到賈家之後是真正的開心和快樂,而賈家人對待小姐那是真正的恭敬有加,再是謙卑不過了,他這才把假假的,其他人都列入了了自家人的範圍之內,但是真正在他讓他放在心裡的卻只有他家小姐一個人。
當然他也是做好了自己的本職工作,當好自己小姐的眼線,牢牢的盯着賈家的這些人,反正對他來說他就很小的時候就被賣到了深圳大院,對他來說世界就是這樣,一個方方正正的院子,它只不過是從一個院子到了另外一個院子。
他的世界就這麼大,他所心中需要關心的人也就這麼多,而他心中最掛念的就是他家小姐,最忠心的也就是他家小姐,他這一輩子就唯一的心願就是跟在小姐身邊好好的伺候好小姐,讓她開心順暢的過一輩子。
只不過這麼簡單的一個願望,估計已經或者說已經註定了不可能完成。在小姐去世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哭得像個孩子,他從來沒有這樣傷心過,他覺得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爲什麼人而活,他不知道,這個世上對他來講還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事情。他真的一顆心都想跟隨着小姐一起離開這個骯髒的世界,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任何一個人真心對她,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像小姐那樣一樣看重自己,這樣的認知讓這丫鬟簡直生不如死。
但偏偏他還不能夠,實際上小姐在臨終之前拉着他的手開口把自己的孩子託付給他,這也是這位小姐這一輩子唯一能夠信任的人了,可以說她在這個丫鬟身上花的心思絕對不比在自己父親身上花的心思少。
那時候他就意識到在家中不能孤立無援,他是身邊需要一個得力的助手,而這個人要100%的對自己忠心,而他也就看中了,有些木訥,確實是認準一件事就一路走不回頭撞到南牆也不死心的這個丫鬟。
而不負自己所望的是他真的把這個丫鬟培養成了自己的心,不讓它再心滿意足,這個利益角度出發而考慮事情的眼,看着這個丫鬟悲痛欲絕的樣子,這小姐也是能夠感知到自己的身體撐不住了,而這個時候迴光返照讓她有了一些力氣她拉起丫鬟的手,又看留念的看了一眼,旁邊仍在哭泣的剛剛出生的嬰孩,意思不明,偶遇那就是他希望丫鬟能夠照顧好他的孩子,這是他生命的延續。
而到了真正生命流逝到的最後一秒,這位小姐心中卻是泛起了濃濃的後悔,早知道她的生命如此短暫,她何苦要費盡那麼多的心機來謀算這麼多的事情呢。以及謀算了這麼多,給那麼多人鋪路,最終卻把自己路走死了,他倒不如什麼也不管,安安穩穩的過着自己舒心的日子就得了,原本在後宅即使祖母和其他姐妹看自己不順眼,但最起碼生活無憂,他們也不可能真正在明面上對自己下什麼狠手。
大家都是在戰鬥中勝出的勝利者,也是耳濡目染,知道在後宅中的生存原則自然而然的,雖然對他有些打壓,但是不可能真正的治他於死地,也許我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把他嫌棄的要命,畢竟只是一個婦女對他們來說利益糾紛並不是十分嚴重,最主要的是庶女庶子這種東西不可能完全杜絕,與其真的抓着一個淑女沒完沒了的觸摸,顯得他們氣度不夠不說還會讓其他的後宅富人們覺得他們心胸狹隘很是可笑。
在這種情況下,即使是爲了他們自己的好名聲,也不可能搓磨一個庶女搓磨到他無法生活的情況,而對於他們這些肛門大戶子女的用度都是有一定的規矩的,即使祖母偏心也不可能苛刻的十分嚴重,實際上這位小姐即使不出謀劃策,爲自己謀算,那麼多日子也是能過去的,反正沒有那麼舒適,但是卻也少了那些人的嫉妒和紅眼兒,也少了很多私底下的勾心鬥角。
再回想到以前想着自己厚厚的那個小本子上記着的那些小事,這位小姐覺得簡直自己以前的確是夠夠幼稚和可笑,在生死麪前無大事她到死亡的來臨的那一刻,才意識到自己之前所計較的那些都是怎樣微不足道的東西。
而現在他卻也已經沒有任何力量改變眼前既定的這些事實,難道他不知道這位加拿大人表面上對他一番情深意重,但實際上夫妻倆人又怎麼可能有多少情誼呢,兩人看到的不過是對方身上與自己同樣的潛質與自己同樣的利益立場罷了,難道他看不出來這假大人在他面前表現的那些溫柔小義有多麼的虛假,難道他不知道揹着他自己加他人偷瞄着那些年輕漂亮的丫鬟,這些事情他都很清楚,只不過他之前並不在意。
畢竟在他看來,只要他握着假大人的前途,那麼假的人,就不可能在明面上對他有任何不敬或者說是任何反對的意見,在這種情況下能夠隨心所欲的生活倒也是不錯的選擇,只不過到了臨終之前,他卻覺得自己之前的選擇實在是有些過於草率了,也許自己一開始就謀劃錯了,但現在確實沒有任何補救的機會了。
自己就要把自己剛剛出生還好不懂事,沒有任何自保能力的兒子留給這樣的一羣人嘛,想到這一點,這位小姐心中難得的出現了異常的慌亂和不自信,最終他也只能把目光轉到了自己培養出來的丫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