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樣,宮耀祖還是再次小心翼翼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慢騰騰的朝門外走去。現在在他爹說些什麼,表面上他都沒什麼表示。
在自己無法反抗的時候,自己還是應該乖乖聽話的,當然宮耀祖覺得自己渾身都疼,現在坐着也是受罪,還不如回到房間裡,躺在牀上休息一會兒,讓自己養養神也是好的。
看他自己兒子如此聽話,宮健大伯吼出那一句之後,自己兒子什麼也沒說,就慢慢的從椅子上坐了起來,乖乖的走了出去,宮健大伯感到很是滿意。
再加上剛纔又有了銀錢進賬,宮健大伯覺得此時還是很開心的。再轉頭看着,旁邊還站在那裡的婆娘,他也難得的只是訓斥了他一句:“行了,看什麼看?還不趕緊幹活去。“
宮健大伯孃本來還在心疼,好好的那枚戒指,原本就應該是自己的,怎麼就落到自己男人手裡,她現在有些後悔,不禁想着。
如果自己私下裡和自己大哥大嫂商量這件事情,是不是能讓他們交出一半戒指的錢,這樣自己手裡也能有幾個私房錢。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手中一文錢沒有,總是心裡不踏實。
可是她隨即又想起,自己大哥大嫂那個態度,如果自己只是一個人的話,他們倆人肯定得死都不會承認這一點。再說自己一個人的武力值,也無法壓制大哥兩人。反過來,那倆人死不承認,他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所以思量半天,宮健大伯孃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也只是個過路財神,能發現大嫂手上那枚戒指,但最終卻只是過了一手,根本沒有落在自己手裡。
聽到自己男人指使自己去幹活,她不情願的撇了撇嘴,這才慢悠悠的往堂屋外走去。其實家裡根本就沒有什麼活就可以幹。現在離中午飯還有一段時間,她倒可以趁這個時間,出門去村子裡晃晃,看看哪家的婆娘也同樣沒事,可做兩人湊在一起聊天兒就好了,總比在家裡對着自家男人那張臭臉強多了。
宮健大伯孃還在抱怨,這男人就是狠心,連自己寶貝蛋的小兒子都敢下狠手打,現在在她心裡還在怪她男人呢,此時更是不願意與他多說話。也是宮健大伯孃乾脆一轉身,拍拍屁股就走出了院門。
可就在宮健大伯孃離開家不久,宮健大伯家的院門,再一次被敲響了。
從那一聲聲急促的敲門聲,就可以看出敲門的人有多麼的心急。宮健大伯此時正檢查着,自己藏起來的那些房契地契。
他可要好好看一看,自己那個敗家娘們是不是揹着自己,又偷拿了什麼東西。要知道那三畝地的地契,原本就放在這盒子裡,也不知那婆娘是什麼時候,偷走了鑰匙。
他現在正想着,換一個地方藏這些東西,不能讓那婆娘知道,這樣才能夠保險。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啊,可就在他在屋裡轉着圈的琢磨着,到什麼地方存放這些東西的時候,門口就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宮健大伯剛想高聲喊自己婆娘去開門,這纔想起,自家婆娘剛纔被自己打發走了。以那婆娘的性格來說,她絕對不可能乖乖在家裡頭幹活,此時肯定已經跑到村子裡去閒逛了。
就聽着敲門聲響了一陣,居然都沒有人去應門,就可以看出,那婆娘肯定是不在家。於是他高聲應和了一聲,急忙的就把手裡的盒子藏到了壁櫃裡,這才撣了撣身上的衣服,走出門外,準備去開門。
而在這個過程中,門口的敲門聲一直在持續着,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宮健大伯不由得皺起眉頭,高聲問道:“誰呀?這麼着急?“
這樣急切的敲門聲,使得宮健大伯的心臟,也跟着突突的跳了好幾下,他有些不好的預感。
果然,當他打開門一看,卻發現敲門的正是同村的一戶人家。
這家人一看宮健大伯開門,立刻有兩個年輕的後生上前一步,就拉着宮健大伯這兩隻手不放,而後面還跟着好幾個婦人和半大孩子。那幾人圍着宮健大伯七嘴八舌的大聲的說着什麼。
而此時,宮健大伯卻被那兩人的動作唬了一跳,他不禁在想,自己剛剛早上發火,把自己兒子打了一頓,難道這麼快,報應就來到自己頭上,自己也捱打不成?
別看宮健大伯在家裡那是威風凜凜,但其實出去之後,他那可是老鼠膽。他基本上在村裡,誰也不敢惹,但凡遇上那逞兇鬥勇的人,他都躲得遠遠的。就是村裡有人打架,他看熱鬧也要站在最外圍,就怕受到波及。
此時被人直接兩人控制住兩隻手臂,宮健大伯的兩隻腳都有些發軟,兩腿發抖,慌忙中他也無法聽清楚,這些人圍着他到底都說些什麼。
就在這事情變得越來越混亂之時,人羣后突然傳來一聲低吼,“你們這些人都圍在這兒,不好好的下地,是要做些什麼?“
現場一下子變得安靜了下來,大家轉頭一看,卻發現是老村長從後面走了過來。
老村長家兒子們都已長大成人。當他則最小的兒子也成家立業之後,他就把幾個兒子早早的分了家。就他的看法來說,那當然是,省得那麼多人聚集在一起,容易產生矛盾。
而老村長暫時讓小兒子夫妻倆和他們住在祖屋,只等着過幾年家境好起來,給小兒子也造了新房之後,就讓他們搬出去。
在他的意識裡,只要自己這夫妻倆還能動彈,就不需要兒子們伺候在前,所以幾個兒子的關係非常和諧,家裡人更是都聽老村長的吩咐。
家中的地雖然老夫妻兩口也留了幾畝,但是幾個兒子都不希望,自己的父母操勞了一輩子,還要在繼續辛苦的耕種,所以他們兩口的那幾畝地,雖說名義上還在他們老兩口的名下,但更重的具體事情,卻被幾個兒子分頭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