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健大伯孃確實沒有是想到,自己不過是去廚房,把碗筷收拾了這麼會時間裡,她男人就給她派了這麼樣的一個活計。晚上當宮健大伯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宮健大伯孃先是一愣,反應了片刻,這纔開口說道:“當家的,你覺得他們並不是搬到鎮上,反而是搬到鄰鎮的那幾個村子裡啦?我怎麼覺得不大可能呢,如果只是從咱們村子搬到另外一個村子的話,也沒有這個必要哎。”
在宮健大伯孃的認知裡,宮健家既然費了大力氣,從辦從村裡搬走,那他們肯定是要搬到更好的地方去。如果只是從自己村子,搬到鄰鎮的那幾個村子裡,在她看來,這簡直就是費了大力氣,卻沒有得到什麼實質的好處。她總覺得,宮健那小子應該不至於做,這種虧本的事情。
聽到自己婆娘居然提出了異議,宮健大伯立刻把眼睛一瞪,怒聲斥責道:“你懂什麼?耀祖之前已經和他朋友在鎮上找過了,根本就沒有找到宮健家的影子。可見他們家根本就不是搬到鎮上去了,你說除了鎮上,他們還能去哪兒?我想來想去也就是,那幾個離鎮子比較近的村子了。”
聽了自己男人的訓斥,宮健大伯孃有些囁嚅的說道:“可是,我總覺得他們家不應該,只是搬到鎮附近的那幾個村子那麼簡單呀。要是我的話,我肯定會搬到鎮上去,爲什麼還要再搬到村子裡過日子呢?”
她這番小聲的嘀咕,卻清晰的傳到了宮健大伯的耳中,他冷哼了一聲,用眼角瞟了一眼自己這個蠢婆娘,這纔不屑的給他她解釋:“這有什麼好難理解的。肯定是宮健的小子,沒有那麼多錢,覺得在鎮上過日子比較困難唄。你也不是不知道,在鎮上的花銷有多大,不說別的,就咱們耀祖在鎮上讀書之後,咱家一共拿出去多少的錢,這厚厚的家底兒都被掏空了。
可見在鎮上生活有多麼的不容易,宮健那小子雖然說是有那麼點本事,可是,我想他這幾年的時間,應該也掙不到多麼龐大的錢財,。不過就是爲了躲咱們,再加上手裡有那麼幾個臭錢了,就要顯擺唄,非得從村子裡搬出去。
可是他又沒有那能力,讓自己一家人到鎮上去生活,所以最後只能選擇退一步,“在的離鎮比較近的那幾個村子裡落戶。
聽了自家男人的這個解釋,宮健大伯孃覺得倒有些道理。可是一想到離鎮子比較近的村莊,可是有好幾個呢,而且,分佈在鎮子周圍,這要是把這些村莊都走一遍,估計自己的鞋底兒都要走穿了。而且也不是一天半會兒,能夠完成的任務,宮健大伯孃一想到這一點,就覺得腿疼腳痠。
這幾天她本來就是一直在尋找宮耀祖,已經走了不少的路了,也是累得夠嗆。現在終於把小兒子找回來了,原本她以爲這下好了,小兒子在家裡讀書,她也能消停的在家裡好好的休息幾天。可是沒想到,自己這還沒喘上一口氣呢,她男人又給她佈置了這麼一個艱鉅的任務。
這樣想着,宮健大伯孃當然不願意讓自己如此的辛苦,她想了想,不禁開口勸道:“當家的,你看這宮健要是連自己家裡,都沒有本事搬到鎮上去的話,咱們還有必要湊上去,拿熱臉去貼他們的冷屁股嗎?別到回頭,咱們好不容易找到他們,可那家人過得也不怎麼滴,根本就沒有辦法從他們身上撈到什麼好處,那咱們可不就是白費力氣了。”
她這話音剛落,那邊宮健大伯一拍桌子,就開始訓斥她:“要不說你這個蠢婆娘頭髮長見識短呢。你懂得個屁,那家人即使過得再潦倒,那也比咱家要強上不少啊。
不說別的,就說他們家有本事從咱們這偏遠小山村裡搬出去,雖說也只不過是搬到離鎮上近一點的村莊裡,同樣是在村子裡過活,可是那生活水平也比咱們要強上不少呀。
再說了,宮健的小子今年可是考上秀才來了。秀才老爺是什麼意思你懂不懂?秀才老爺可是免稅免租的。就衝這一點,那小子就能給自己家裡鎮掙來不少的財產。
但凡認識的,誰不想把自家的土地記在他的名下,人家能讓你白白的記在名下嘛,肯定要給些好處的,就光這些好處,就夠他們一家人嚼用的。“
說完這些,宮健大伯微微低下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半晌之後,這才繼續往下說道,語氣也是低落了不少。
“哎,你也不是不知道,咱們家現在是什麼情況。家裡原本就那幾畝好田,每年還能掙些銀錢,可是偏偏又讓耀祖賣出去不少,現在家裡的進項就光靠那一點點的租金,可怎麼得了。
雖說咱們家裡產的那些糧食,也足夠咱們三口吃喝的,可是其他呢?耀祖每年要置辦的書本衣服,再說了他明年就要參加科舉,怎麼也得有點銀錢傍身。這些你都不想想,不爲別的,就是爲了耀祖,咱們也得努力找出那一家人來。
我就不信了,還不能從他們身上,多撈些好處。最最起碼的,我是他大伯,你是他大伯孃,咱倆上門,他們家也得好好招待不是。“
聽到自家男人講到了當前的處境,主要是提到了自己的小兒子,宮健大伯孃也是感同身受,這幾年來家中境況越來越差,也不知哪裡出了錯,反正原本厚厚的家底,不知怎的就沒了。
原本在宮健大伯孃在的印象中,早前她手上還能有一些散碎的銅板和銀錢,慢慢的攢起來,也能夠偷偷的賙濟一下孃家。可是現在呢,尤其近兩年,她手上簡直是一窮二白,什麼都沒有。
一想到自家男人所描述的,要從宮健家裡多拿些銀錢,這樣才能供得起耀祖以後考功名,當大官。宮健大伯孃在心裡也立刻下定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