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沒辦法只能,難免的這樣有些勢利。否則又讓她這麼一個柔弱的姑娘,該如何生存呢?可是這些人完全沒有想到的是,事情怎麼發展到這個樣的一個情況,那姑娘爲什麼說,他們都是在逼她去死呢?
整條西街沉默了半響,就在後面的人有些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想要開口詢問,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在周圍旁觀的一個年長一些的大嬸,突然開口說話了:“你這位姑娘,我倒是想問問你,大家到底是對你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還是說了什麼過分的話,讓你居然說,我們都在逼迫你,我倒是不明白了,你說出來讓我們大家也清楚一下,我們到底做着怎樣,不可饒恕的事情了?”
那位大嬸的話音一落周圍,圍觀的人紛紛發出認同的聲音,不少人都在旁邊附和,“是啊,這位姑娘,你到底把你心裡話說出來,讓我們大家明白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此時那位賣身葬父的姑娘,心中也是滿滿的無奈。她剛纔怎麼就控制不了自己,而把自己心裡的那句話給喊出來了呢,。而且聲音還那麼大,以至於周圍聽到的人不少,即使現在她就是想反駁,大家也不會說自己是耳朵不好聽錯話這種可能。畢竟有那麼多人都聽到了,那姑娘低着頭在心中快速的計算着,自己該如何解釋才能夠渡過這一關呢?
此時這姑娘真是恨死了,剛纔衝動的自己,她怎麼能把自己心裡那麼隱秘的話也說出來了,當然那句話的確代表她的最真實的心聲。
但在賣身葬父姑娘看來,周圍這些人就像是牆頭草一樣,剛剛他們明明在支持着自己,紛紛開口,用言語逼迫那白衣公子收留自己。可是就是一轉眼的功夫,就讓這些人的口風全變了,反而都在說,自己應該跟着那粗魯的獵戶回去。
就是這些人如此變化的態度,可不是就是逼着自己,走上那條自己不願意走的道路嗎?這些人怎麼能如此過分呢。要知道,眼前擺着自己面前的這兩條路是多麼的明顯,這些人難道是眼睛瞎了嗎。他們就看不出來,那白衣公子非富即貴,只有跟着他,自己才能過上人上人的日子,才能吃穿用度達到不是普通人能夠想象的程度。
而另外一邊是什麼?那個個落魄的連自己養活都夠嗆的粗魯漢子,有什麼資格要求自己和他回家啊。憑什麼,就憑他那能說會道的一張嘴嗎?那大個子就說了幾句話,居然就一下子鼓動着周圍人的態度,一下子都偏向了他,現在這姑娘心裡,除了討厭周圍圍觀的這些人以外,最討厭的就是這衣着破破爛爛,一身狼狽不堪,卻偏偏能說會道的獵戶。
但不管怎樣,那姑娘的理智還是殘存的,她知道眼前的形勢,已經大大的不利於自己了,如果自己再放任自己發瘋下去的話,那麼周圍的人更不可能站到她這一邊,到那時,自己的處境可就更是艱難了。
耳邊聽着那位大嬸,以及周圍圍觀的羣衆的一句句的詢問,逼迫她回答的聲音,那姑娘有些慌亂,她低着頭,使勁絞着手中的帕子,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就在周圍詢問的聲音越來越高,大家的情緒都有些激動,眼看着這情況就要一邊倒,大家都不會再相信自己的時候,果然不愧是行騙多年,這姑娘腦中靈光一閃,一下子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先用這個辦法好了,有了主意,那賣身葬父的姑娘立刻又恢復了,自己柔弱可憐的模樣。她一邊擦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淚,一邊上前兩步對着,周圍圍觀的人團團的行禮。這一下,剛纔還在氣憤的,要求姑娘回答問題的羣衆,慢慢的也平靜了下來。畢竟在大家眼前,看到的就是她這一副柔弱的模樣,大家原本對她的那種憐愛的心情,又慢慢的,被她現在這副可憐的模樣勾了起來。
意識到周圍,剛纔那一句句的質問,都不存在了之後,這姑娘才微微的擡起頭,露出自己那一張蒼白的小臉,尤其用她那一雙充滿淚水,彷彿隨時都可以流下來淚珠的雙眼,緩緩的掃過周圍圍觀的羣衆。
而那雙充滿眼淚的雙眸,讓大家不由得心生愛憐,但同時,這姑娘愣是控制着眼睛中滿滿的淚水,卻根本沒有流淌下來。這她這一副即使很是可憐,但仍堅強的模樣,一下子,讓很多人心中產生了認同感。
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但是即使日子再怎樣艱辛,但每人都是在認真的生活着,對得起自己,一顆怦怦跳動的心臟,更對得起旁邊關心自己和自己關心的人們,就是這樣堅強的掙扎着,在世間生活着,一代代繁衍下來,但每人心中都存在着,那一種頑強的精神。
此時這姑娘露出這樣一副神情,一下子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同,很多人剛纔還氣憤不已,但現在看到那姑娘一番作態,不由得在心裡有暗暗的贊同起,眼前這個可憐的姑娘。
看,即使這姑娘在世間再也沒有其他依靠,但她仍然頑強的,照例在大家面前,並沒有哭哭啼啼,沒有不停的抱怨自己悲慘的境地,反而能夠如此大方的直面他們這些人,可見這姑娘有多麼的堅強。
這就不得不說,這位姑娘和那混混走過的地方實在太多,他們之前演過的各種戲碼也是多不勝舉,所以對於怎樣才能,更撩撥起周圍羣衆對他們的同情心,但這姑娘也算是信手拈來。
她知道,如果純粹的一味哭泣,一味的示弱,也許會得到大部分人的同情,但是多少的也會讓那些人心中,升起淡淡的厭惡。這大概是怒其不爭的心裡,而只有這種既柔弱,而又在柔弱之中帶着堅強的表情,才能夠得到絕大部分人的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