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在自己的世界,不可開交
“法院的意思先和學校溝通。我,並不這麼認爲。至於具體原因,就看你自己了。”
周輕雲似爲我嘆息,拍拍我的肩頭,無絲毫責備的意思,而是鼓勵。
我點點頭,回到教室,心情煩亂。
我的母親,我實在無法用愛恨來表達我的情緒和我們的關係。
她生我養我,又想讓我走上她的路,又拋棄我。
這,豈是簡單的糾葛?
去年殷亦桀在醫院遇險,似乎也有她的功勞。
殷亦桀,殷亦桀是什麼,與我是什麼意義?
他疼我愛我寵我,不到兩年的時間,抵補了十幾年我沒受到過的寵愛。
他給了我一個家,便是不會來,我一個人也能安靜的呆着。
現在,我們剛好一點,我的母親,竟然又要將我從殷亦桀身邊拉開。
呵,愛恨情仇,我理不清。
心情缺缺,午飯也沒能好好吃。
好容易吃了一碗,吐了一半,噁心的要死。
我想給殷亦桀打個電話,問問他的意思。
因爲,我從周輕雲的話裡聽出點兒異樣;我自己又何嘗不如是想。
我實在搞不明白,像我這種孤女,竟然不能得到安寧,過段時間不出個事故,都不正常了。
也許,我明白了。
呵,這一定和殷亦桀有關。
那,可能是殷亦桀的意思嗎?我覺得不是。
他疼我寵我,無比細心。
那,我有沒有必要自己去找出原因呢?
我,不覺得。
與殷亦桀來往的人,我惹不起;與母親有關的人,比如那個男人,我也惹不起;和父親有關的人,一樣不是我能招惹的。
我,只能縮在最後一個牆角,求得一時的安寧。
我的最後一個屋角,真的也要被人拆除嗎?
殷亦桀,他,會管我嗎?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