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2
“胡嵐不是在美國嗎,她平時不去看思齊?”
殷亦桀搖頭,冷冷的說道:“她全天候陪媽媽,不管思齊;思齊單獨在一個地方,很安全。”
我原本的意思不是這個,我是想說,殷思齊這麼想媽媽,爲什麼胡嵐不和他一塊兒?
母愛,其實我是不能替代的,就像不論別人對我多好,見到我媽的時候,還是會有不同的感覺。
我不是要爲自己推卸責任,但也無法承擔做不到的責任。
而胡嵐,好像也不是個太壞的女人,殷亦桀爲什麼這麼執着,一定要讓殷思齊管我叫媽媽?
難道說,這也是殷亦豪的意思?
但殷亦桀的口氣,顯然是不想就這個問題多說什麼了。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或者,是不是,殷思齊本來就是他兒子?
殷思齊和殷亦桀長的何其像,殷亦桀又何其疼他如此等等,證據很多,想起來都讓人頭大。
我胡亂的想着,但殷亦桀又不大願意;話沒說到三句,我們又改成連洗澡到ML到睡覺的全套服務。
我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被掩蓋,在醞釀,終將發生;但現在我擔心,也沒多大作用,好像也沒多大關係。
生活,不就是不斷的發生事情不斷的解決事情麼,我何不靜候?
十二月初六,元月六號,週六
我不知道還能湊出幾個六,比如從我家到酒店是六公里或者十六裡之類的,其實我也犯不着這麼說,因爲,不論能湊出幾個六,我無非都是想說:今天是布萊恩,和玉妍冰,的大喜之日。
奶奶讓人挑了半天的黃道吉日,也無非是想討個好彩頭,或許確有其事哩。
對於一個老人的心願,我實在沒必要去嘲諷或者譏誚。
這就猶如一個父母雙亡的女子,去廟裡爲母親磕個頭許個願;這很大意義上並不能推定爲她就是迷信,事實上她不過以此寄託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