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關陽打足了精神備戰高考的時候,關山虎早已經返回了燕京大學。
爲期一年的軍訓,使得燕京大學的學子普遍變得黑而胖,昔日非常漂亮的女孩,在這個時候也變得不那麼明媚了,基本上都是小麥色的皮膚,神情堅定,走路昂揚有力,這精神頭遠不是多年後的病秧子學生所能媲美。
只是這麼長時間的軍訓,導致很多學生對昔日的課程都有點模糊了,回到學校之後,大家在聽課學習的時候,普遍感到了有點吃力。
不過能考上國內做著名大學的這些學生,一個個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優秀人物,在克服初始聽課時的不適之後,大家的學習進度很快就上升了起來,基本上正式上課一個月之後,也就適應了學校的學習生活。
關山虎在學習的時候,從未感到過吃力,他學什麼都非常快,記憶力驚人,他早就在寒暑假的時候,就把這大一的教材全面預習了一遍,等正式聽老師講課的時候,他提問的問題都一些細節上的東西,整體的知識,他早就自學搞定了。
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在這個世界,有的人天生就是開掛的,掛逼一般的人,說的就是這種人。他們的存在的意義,就是爲了羞辱大批庸碌的同齡人,他們優秀的足可以令人感到絕望,從而感受到了來自這個世界的深深惡意。
在燕京大學裡,頭腦聰明的掛逼多的是,有些人的頭腦並不遜色與關山虎,只是在體魄上便差多了。
經過在部隊裡一年多的磨鍊,關山虎與部隊的很多高手都交過手,在技擊與身體強度上,關曉軍也比不過他。
兩人在寒暑假時候經常切磋,如今在體力上,關山虎要比關曉軍強了不少,但是在靈活性上,關曉軍卻又比關山虎強了一點,又加上關曉軍跟沙城學了摔跤術,兩人真打起來,還是勢均力敵。
長期的體育鍛煉已經養成了習慣,每天早上關山虎都會在校園的操場上進行晨跑,活動開了以後,便在操場的一角聯繫關自在傳給他的功夫,引來很多人觀瞧。
因爲這門功夫練習的姿勢非常難看,但凡看到關山虎練拳的人都會忍俊不禁,不過現在氣功熱,修煉各種功夫的都有,其實倒也算不上有多另類,更何況燕京大學一向以兼收幷蓄爲宗旨,以自由思想爲校訓,關山虎練功的動作雖然奇特,倒也沒有幾個嘲笑的。
這天練功完畢,關山虎脖頸上搭着白毛巾,準備去水房提暖壺打水。
大學生活,打熱水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事情,很多學生都把暖瓶放到水房裡,在暖瓶上刻上名字或者標記,等到打水的時候,直接就從水房裡拎走便是。
關山虎來到水房裡,一毛錢打了兩壺水,拎着兩個暖壺正走的時候,便看到旁邊一名打水的女生一個趔趄,仰天便倒。
關山虎吃了一驚,手裡的兩個暖壺直接扔出,伸手將旁邊的女生扶住,這水房是水泥地面,潮溼滑膩,正要說後腦勺磕到地上,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在關山虎剛剛將這個女孩扶住的時候,她的尖叫聲方纔響起,從關山虎的懷中站起來後,對關山虎一個勁兒的感謝:“要不是你,我可真的要摔慘了!”
她上上下下看了關山虎幾眼,又看向關山虎扔出的兩個暖水瓶,笑道:“爲了扶我,害的您兩個暖壺都打碎了,嗯,我現在沒帶錢……”
她想了想,向賣水老人要了紙筆,遞給關山虎:“這位同學,你把你的班級姓名都寫一下好嗎?回頭我去找你,您的損失應該我來賠償。”
關山虎點頭道:“好!”
他一點都不推辭,直接將自己的班級、名字、宿舍樓都極爲詳細的寫了下來,撕下了紙條遞給面前的女生:“吶,有時間就給,沒時間就算了!”
在他的個人認知裡,這個女孩如果不是他扶了一把,最次的後果也是摔在地上,然後熱水壺爆掉,把她自己燙傷。
現在關山虎避免這個女生摔傷燙傷的風險,自己暖水瓶卻因此摔碎了,這損失讓這個女生賠付,其實越沒有什麼不對。
長期在老關家的生活,已經使得關山虎習慣了老關家的組訓,也就是“子路受牛”的論調,關山虎並不覺得這女生準備回報自己有什麼不對,不過這畢竟是一件小事,他自己也並不在意,將紙條交給女生之後,從附近取來掃帚將自己兩個暖壺的碎渣打掃乾淨後,這才離開水房,去學校商店裡買新的暖壺。
自始至終,關山虎都沒有說什麼廢話,而對於剛纔扶着的女生他也沒有太過注意,眼睛在對方臉上掃了一下,但也只是掃了一下,連長什麼樣都沒記住。
他現在時間安排的非常緊張,沒工夫在這些破事上浪費時間。
但是被他扶了一把的女生,感受卻大不一樣,她還從未見過像關山虎這樣的鋼鐵直男,竟然對她的相貌毫不在意,就把她當成了空氣一般。
有一句形容詞,叫做“不把人放在眼裡”,現在關山虎就是這句話最真實的寫照,他是真的就沒有把這女生放在眼裡,確切的說,他轉眼就把這女生給忘了!
這讓這個從小就被周圍人衆星捧月一般讚歎的女生,在這一瞬間感到受了侮辱和傷害。
她拿着關山虎寫的個人信息,一直看着關山虎將地上的碎渣打掃乾淨並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心中涌現出一種很難形容的滋味。
“明月,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在這女孩有點發愣的時候,從水房門口又走來了一個女孩,將這女生手中的紙條一把搶過:“這是什麼啊,讓我看看!”
沈明月如夢初醒,急忙去往那女生中去搶紙條:“馮蘭,你幹什麼呢?快還給我!”
馮蘭笑嘻嘻道:“哎吆,這麼緊張啊?”
她轉過身子,用背部擋住沈明月的搶奪,眼睛瞄了幾下,便將紙條上寫的信息看完,驚訝道:“關山虎?哇,明月,你跟關山虎很熟悉嗎?”
沈明月一愣:“他很有名氣嗎?”
馮蘭大驚小怪道:“魯東省的高考狀元啊,你不知道嗎?上一年軍訓的時候,幾十個教官都被他打廢了,你都沒聽說麼?”
沈明月:“大姐,軍訓我都沒參加啊,你讓我怎麼知道?”
她說到這裡,忽然輕笑起來:“原來他這麼有名氣吶?馮蘭,想不想認識他?”
馮蘭高興道:“肯定想啊,不過我不會交男友的,現在學習爲重,不過有這麼一個朋友,應該是非常有趣的,明月,你們真的很熟悉?沒聽你說過他啊。”
沈明月笑道:“以後會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