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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葉帆,不禁想起曾經的武神……
似乎每個提到他的人,不管氏族子弟,還是史詩級強者,都頗爲忌憚,很是小心翼翼,彷彿武神是個殺人魔王一般。
可當葉帆兩次見到葉無涯,都感覺這就是一個吃貨,待人挺和善,交流起來並不難,也沒什麼好怕的。
葉帆知道,自己距離武神的境界,應該還差了遠。
可他似乎漸漸明白,武神爲何這麼平易近人,一點也沒有武神的高手姿態了……
確實沒必要擺架子,因爲光是出現在旁人面前,大家都已經挺害怕的了,再端出一個高手的架子,那豈不是嚇得別人說話都不會說了?
葉帆一念及此,頓時感到有趣,自顧自搖頭笑了笑。
可沒想到,這一笑,反而讓旁邊衆人,都格外內心忐忑不安了。
他們不明白葉帆突然笑什麼,只覺得葉帆如此深不可測,根本看不透葉帆的想法。
一幫跪伏着的人,都在揣測葉帆的“深意”,莫非是讓他們自己乖乖認錯?
“葉……葉將軍……是我們有眼無珠,您可千萬別把剛纔的事放心上啊……”韓勇諂媚笑着,卻比哭還難看。
“剛纔的事?”葉帆回過神來,想了下,道:“哦……你是說,你罵我的事?”
韓勇頓時臉都綠了,猛地抽自己的嘴巴,“都是我這張破嘴!爛嘴!我眼瞎!有眼不識泰山啊!!”
韓哲見自己堂哥在那裡掌嘴,面色漲紅着,也糊里糊塗地開始跟着打自己的臉,這會兒什麼面子都顧不上了,只求別被葉帆記恨上。
葉帆覺得莫名其妙,自己都沒說什麼,他們怎麼盡給自己加戲?
“姐夫,你就放過他們吧,你們看他們的臉都要腫了”,慕沐沐鼓了鼓嘴,覺得畢竟是同學,差不多就算了。
葉帆很無辜,道:“丫頭,關我什麼事啊,我又沒讓他們打臉。”
慕沐沐一聽,對那韓家兄弟說,“聽到沒有?我姐夫說沒讓你們打臉,你們別打了!我姐夫不會跟你們一般計較的!”
“多謝慕小姐!多謝葉先生大人大量啊!”
韓家兄弟都是臉上火辣辣的,跟猴子屁股一樣,韓勇倒是如蒙大赦,覺得撿回一條命。
可韓哲此時羞愧難當,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他才意識到,自己當初的想法是那麼天真,原來不是自己在委身追求慕沐沐,而是自己壓根高攀不起人家女孩!
旁邊的張雯和趙璐璐也都用無比羨慕和崇拜的眼神,看着慕沐沐,她們意識到,之前那麼撮合慕沐沐跟韓哲在一起,是那麼可笑……
難怪慕沐沐看不上韓哲,韓家這點背景,哪配得上啊?
再望向葉帆,倆女生只後悔剛纔竟然一直在嘲笑人家,在別人眼裡,她們估計就和傻子沒兩樣吧?
葉帆壓根沒在意韓家那倆人,他望向天狼等人,道:“你們怎麼也跪着了?我讓你們跪了麼?”
天狼低着頭,五味雜陳,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葉帆,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實在蠢到可笑!
自己算什麼東西?竟然當着如此一位高人,端架子,擺姿態,還做了那麼些瞧不起人的事?
現在想來,天狼感覺剛纔的自己,就跟一個弱智沒區別!
“我……我沒臉面對您……”天狼確實不敢正視葉帆,連看一眼都不敢。
阿奔這會兒臉色發青,脣色發白地磕頭道:“葉先生!我們都是鄉下來的,沒讀過書,不知道您是世外高人啊!剛纔多有得罪,您就放過我們吧!”
葉帆嘆了口氣,道:“如果我真的只是一個保安,莫非你們剛纔那樣對我,就是對的了?
你們既然都是窮苦出身,何苦爲難和瞧不起社會底層的人?看你們剛纔的樣子,平日裡也沒少欺負老實人吧?”
天狼和阿奔等一羣人,更加羞愧難當,說不出半句話來。
“我倒不介意喝幾杯酒,但你們剛纔對我老婆有想法,那就另一回事了”,葉帆問向一旁的蘇輕雪,“老婆,你看怎麼處置?”
蘇輕雪無所謂地道:“狗咬人,難道人也要去咬狗嗎”。
葉帆笑道:“你不介意就行,我也懶得殺他們,沒意思……”
天狼和阿奔等人一個個如釋重負,感覺終於能活下來了。
但是,又感到無比的可笑和淒涼,他們的性命,在葉帆眼中,竟是如此微不足道。
就好似地上的螻蟻,踩不踩,都無所謂。
葉帆這時又朝那邊的王兆成招了招手,“那個……王董是吧,你過來下”。
王兆成這時面泛着光彩,很是積極地跑上來,哪還有什麼地產大鱷王家子弟的模樣,儼然是謙卑的小弟姿態。
“葉先生,您喊我兆成就行了,叫王董什麼的,太折煞王某了,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葉帆笑着擺擺手,“談不上吩咐,我就覺得吧,如今國內情況和當初不同,要靠天狼會站住城北這塊兒,好像不怎麼靠譜。
要不……你跟這個狼哥聊聊,給他們點遣散費,把城北空出來吧……”
後面的蘇輕雪聽了,不由目露一絲意外。
狼哥跪在地上,一臉不甘和屈辱,沒想到連趕他走,抹去天狼會這種事,他這個會長,連談話的資格都沒有!
即便心裡再怎麼難受,狼哥卻只能跪在那兒,不敢半句怨言。
王兆成也是精明,立馬意識到什麼,笑着道:“這還不是葉先生您一句話的事?哪用得着和這廢物商量?
我立刻讓天狼他們這幫人,連夜離開京城!過了今晚,京城城北這塊兒的地下幫會,您說了算!”
葉帆忙搖頭,笑道:“我就不湊熱鬧了,我會派別人來接手,畢竟是咱夏國的首都,我看這樣烏煙瘴氣的也不好,還是找個會管事的,這樣不至於亂套,你說呢?”
王兆成頓時明白,葉帆是要派他的人來接手,忙點頭道:“是是,葉先生不愧爲無雙國士,爲國爲民,真是做一件大善事”。
葉帆瞄向另一邊,趴在地上無法起身的青萱,笑吟吟道:“這個姑娘,你們玄蜂氏,還打算在京城建堂口麼?”
青萱表情僵硬,苦笑着說,“我……我只是負責來開路的,這……這還要問族裡的老祖和長老”。
“哦?”葉帆笑得更明顯了,但眼神漸漸冷了下來道:“意思是……你們還有可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