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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光門一座距離掌座山較近的山頭,正是內門首席大弟子,寒雲濤的居所。
作爲未來的掌門,寒雲濤的住處,自然是內門弟子中最高規格。
不僅有數間樓閣歸他一人,更有一片開闊的練功場。
寒光門的靈泉,距離這山頭也是不遠,使得這裡的靈氣,比其他那些弟子的山峰更加充足。
此時的練功場上,寒雲濤正在打坐。
一名身材高大的弟子,從空中落下,恭敬地道:“大師兄!”
寒雲濤也不睜眼,就知道來人是誰,道:“寒剛,有什麼事嗎?”
來人,正是十大內門弟子之一,也是寒雲濤的一名堂弟,名爲寒剛。
“冷家的人,四處找關係,在長老會裡說情,說什麼如今是與鳳麟海隨時可能開戰的危機關頭,不可內亂,所以先放過那廢物一馬!
如今看來,那廢物又要被包庇,長老和掌門都不會責罰他了!”寒剛很是不忿地道。
“星辰師弟畢竟是冷家年輕一代獨苗,他被特殊照顧,也是正常的……我們早該料到,不是麼?”寒雲濤淡淡道。
“可我們不甘心啊!這冷星辰算什麼東西!?難道他一個人,比我們內門這麼多弟子的心情更重要!?
一個築基期的廢物,就算當年是寒光門的第一天才,可都過了一百多年了,莫非那些長老還對他抱有幻想!?
這一次他連大師兄你的面子都不給,害得齊濱師弟損失一把難得的飛劍,在外面丟我們寒光門的人臉面,他一個廢物,憑什麼!?”寒剛惱火道。
寒雲濤嘆道:“寒剛……你與我說這些,又有何用?既然掌門師尊和長老們都放過他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大師兄!你怎麼就能這麼沉得住氣啊!?
他冷星辰何德何能,奪走師兄你喜歡的念師妹,還這般當衆損師兄你的臉面!?
我同爲寒家的人,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啊!!”寒剛咬牙切齒。
寒雲濤這時睜開了眼,目光帶着一絲冷色,“寒剛,我當年喜歡念師妹不假,但並不會因此而恨上星辰師弟,莫非你把我當成那種狹隘小人?”
“我……我當然不是那意思……古仙靈界,誰人不知,大師兄乃正人君子”,寒剛忙低頭認錯。
正當這時,遠處又有一人踏劍而至。
“大師兄!”來人正是齊濱,他見寒剛也在,又打了聲招呼,“寒剛師兄也在?”
“齊濱,你怎麼了,匆匆忙忙,莫非長老會那裡,又有什麼情況?”寒剛忙問道。
齊濱卻是面色複雜,低聲道:“剛剛……傳來消息,有幾名內門弟子經過‘星竹峰’時,看到……‘夜幕’落下了”。
“什麼!?”寒剛一聽,不可思議道:“該不會……冷星辰沒出來吧?”
“那廢物若在外面,念師妹何必落下夜幕?這都多少年,不見星竹峰上出現夜幕了?”齊濱皺眉道。
寒雲濤坐在原地,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稍閃即逝。
“大師兄!你聽見了嗎!?這廢物根本沒把今日的事放在心上!他完全不把我們當回事啊!?
一回來就跟念師妹……他……他這分明就是藐視我們其他人!!認定了我們不能拿他怎樣,纔會這麼頂撞大師兄你啊!!”寒剛越說越來氣。
齊濱也是眼裡發紅,道:“大師兄,我早就看不慣那廢物了,掌座和長老都不肯下令責罰,這一次……只能我們自己來了!”
寒雲濤一臉複雜地嘆息道:“你們啊……罷了罷了,我若再攔着你們,你們心中也是不服氣。
既然這樣,你們就按照門規,去長老會申請‘天池論劍’,切莫私下去找星辰師弟麻煩,免得落人口舌,自己受責罰。”
齊濱與寒剛一聽,都是大喜!
“是!大師兄!我第一個就去申請!”寒剛激動地道。
齊濱則皺眉道:“就怕這廢物,直接當縮頭烏龜,選擇拒絕啊,畢竟天池論劍,被約戰切磋的一方,是可以選擇放棄的”。
“哼!我們發動所有內門弟子,全都找他論劍,整個寒光門內,看不慣他的同輩多了去了,要是所有人都去找他,他莫非全都拒絕!?
他要是真那麼做,恐怕也就徹底把冷家的老底子都丟光了,冷冬林大長老都不會允許,冷家丟人丟到那份上吧!?”寒剛大笑道。
齊濱一聽,眼前一亮,“對啊,他能拒絕我們幾個,莫非還敢拒絕上百同門!?他要真這麼全拒絕,那也算徹底把他羞辱個痛快了!!”
寒雲濤微微嘆息,閉上眼道:“莫要做得太過分了……”
寒剛和齊濱對視一眼,朝大師兄一拱手,然後立馬踏劍飛走了……
……
星竹峰,芙蓉帳內。
葉帆做了無數心理鬥爭,終究還是覺得,不能欺騙了念茹嬌的一片真情。
他如果借冷星辰的樣貌,上了這樣一個癡情的女人,那葉帆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
可若是直接拒絕,恐怕又會傷了念茹嬌的心,葉帆想了想,只好道:“阿嬌……來日方長,我們先一起睡一會兒吧……”
說着,葉帆一隻手摟着女人,但並沒有別的動作。
念茹嬌擡頭,看了看男人,理解地道:“妾身知道,夫君需要時間的,能跟夫君同牀共枕,妾身如今已經很滿足了……”
念茹嬌閉上美眸,靠在男人懷裡,淺淺笑着。
葉帆心中暗暗鬆了口氣,還好還好,總算是先糊弄過去了……不過聽女人的話,怎麼好像她真的沒那方面經驗?
葉帆都有些佩服自己的定力,自己抱着的可是一個絕色美人啊,這都能躺懷不亂,真是品行太高潔了。
夜幕裡,牀上的兩人,呼吸勻稱,雖然心中各有所思,但卻都享受着這一刻的安靜與溫柔。
過了些時辰,星竹峰外,不遠處的空中,冷玉和莫心芝夫婦,踩着飛劍,停在了那兒。
夫婦倆本是要過去的,但遠遠看到夜幕,都是面色驚訝,停了下來。
一想到裡面可能發生的事,夫婦倆都是面帶過來人的笑容。
“夫君,看來我們的兒子,是真的振作起來了!茹嬌這苦命的孩子,等這一刻都多久了……”莫心芝很是欣喜地道。
冷玉捋着鬍鬚,笑罵道:“這小子,我們在外面奔走,替他想辦法求情,他倒是心寬啊。”
“掌門和長老那兒,不已經沒事了嗎。
他這是在做最應該做的事,我們冷家現在就缺人丁,多生幾個冷家子孫,纔是正途啊!”莫心芝咯咯笑道。
“父親!母親!!不好了!!”
突然,後面冷凝風御劍飛來,面色有些慌亂。
“凝風,怎麼了?少見你如此緊張”,冷玉正色問道。
“父親母親,大事不好啊,寒剛和齊濱等帶人帶頭,很多內門師兄弟姐妹,都紛紛跑去長老會,申請要跟星辰天池論劍!
現在長老院裡,已經有三四十號人了,人數還在增加啊!!”冷凝風焦急地道。
冷玉和莫心芝聽了,先是一驚,隨即臉色頓時難看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