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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帆也不知道,扮成黑蕖的樣子,是否會被認出來。
但眼下他只想讓那玉琢道人,把目標轉移到北玄派那邊去,別在寒光門這兒一直調查就行。
這個玉琢道人真是人如其名,挺能琢磨的,萬一真被他看出啥內情來,自己又要殺人滅口,甚至會被人圍攻,那就出大事了。
等這玉琢去了北玄派,知道了黑蕖已經消失很久,而且黑蕖修爲遠沒到地靈,估計也就會陷入死衚衕,不了了之。
想來,東皇宗和北玄派,雖然會引起一些摩擦,但也不至於真相信,一個地丹修士能殺死地靈脩士。
到時候隨便他們去怎麼想,自己估計早就離開古仙靈界了。
眼看玉琢道人要來,葉帆第一時間就是把其他飛劍收回,只留下手上的一把,畢竟這御劍術太張揚。
隨即,葉帆疾速降落到地面,運轉起北玄派的法門,一道道雷電在手中飛劍上跳躍!
如此一來,就彷彿即有雷法,又有劍術。
葉帆一臉冷厲的樣子,對着那屍體兩道雷打上去,眼看就要揮出第三劍……
“住手!!”
玉琢道人這時匆匆趕到,看到葉帆正要落劍,大聲呵止,遠遠地手上一團青色真元,就要朝葉帆出手!
葉帆假裝一臉不悅的樣子,冷哼一聲,扭頭看了玉琢一眼。
玉琢道人目光一凝,卻是猛地驚呼一聲:“黑蕖!?”
葉帆面不改色,但心裡一陣愕然,這傢伙竟然認識黑蕖?
按理說北玄派和東皇宗離得可不近啊,一個地靈脩士,跟地丹修士,也差了有點遠啊。
難道說是因爲古仙靈界的人太少了,這些人又活得久,所以大多都認識了嗎?
葉帆也顧不得太多,這會兒被“認出”,索性就裝作懶得說話,直接一把將那地上的儲物袋撿起後,縱身御劍飛向寒露城外!
“黑蕖!你站住!!”
玉琢道人眼睜睜看着兇手殺人還搶劫,大怒地喊着,想要去追,但卻發現根本追不上!
無奈之下,玉琢只得放棄,回到了地面上,看着已經人頭落地的那東皇宗長老,一臉悲傷和疑惑。
過了一會兒,明覺和明夜二弟子,見這裡打鬥停歇了,也趕了過來。
見到地上的那屍體,頓時都發出驚呼聲。
“這……這不是枯藤長老嗎?!”
“玉琢師叔,怎麼枯藤長老會在這裡?!是誰殺了枯藤長老!?”
玉琢也是眉頭緊蹙,眼中閃過諸多變幻,喃喃道:“是……黑蕖道人……”
“黑蕖!?”
明覺和明夜面面相覷,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北玄派的黑蕖?北玄派掌門落霞真人不是說,他的這個弟子失蹤了嗎?還派人來我們東皇宗地界找尋過呢!
黑蕖已經不見有一些日子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還殺了枯藤長老?”
“不可能啊,黑蕖不是地丹修爲嗎,在枯藤長老面前,應該是不堪一擊啊!?”
玉琢道人也是頗爲費解,道:“若非見過北玄派的人送來的畫像,我也不敢相信,那人竟然是黑蕖……
此人的實力絕對不止地丹,北玄派卻說他只是地丹修爲,恐怕另有隱情……”
“師叔,這黑蕖爲什麼要殺枯藤長老?”明覺不解道。
“枯藤長老不是明銳師弟的叔祖嗎?他向來關照明銳,該不會是來調查明銳的生死,結果發現……這黑蕖是兇手吧?”明夜分析道。
玉琢道人思忖了一會兒,猛地想到什麼,咬牙切齒道:“若這黑蕖真是殺死明銳等人的兇手,那就說得通了……此人好深的心機啊!
我之前還覺得,殺死明銳等人的兇手,在寒光門的地界,用了北玄雷法,是在欲蓋彌彰,讓人以爲他不是北玄派的人。
但,這黑蕖比我想得更多一步,他就是要我不往北玄派去想,以爲他是故意要栽贓到北玄派的人身上!所以,他才又用劍,又用雷法!
還有……之前養神芝被盜,也是人與妖獸所爲,剛好北玄派修士,擅長御獸……多半,也跟這黑蕖有關係!”
“對啊!師叔!我們早該想到是北玄派啊!”
明覺和明夜都是聽得連連點頭,覺得很有可能是這樣。
“師叔,人都看到了,我們必須跟北玄派要個說法!不能讓枯藤長老和明銳師弟他們莫名其妙地死了!”
玉琢道人點點頭,道:“北玄派四處打聽這黑蕖的消息,恐怕確實有什麼秘密。
我們立刻將枯藤長老的屍首帶回門裡,稟報掌門和長老會!”
“是!”
三人收拾完後,迅速地就離開了寒露城。
而遠在城外的葉帆,變回了冷星辰的模樣和裝束後,則是小心翼翼地走着回到城裡。
葉帆並不知道,自己臨時想到的一個策略,會讓玉琢道人想得那麼複雜。
原本,北玄派找黑蕖道人,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黑蕖道人飼養的寒霧冰蟾。
這冰蟾作爲上古異獸,可比黑蕖道人還要關鍵,所以北玄派掌門纔會各處給畫像,請各派幫忙找一找。
當然,冰蟾的事,北玄派的人是不會說的,免得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找到以後,私自獨吞。
如此一來,玉琢道人他們當然有些納悶,爲什麼一個地丹修士,北玄派都這麼重視。
剛好,這枯藤長老,竟然剛好是明銳的祖輩親人,突然來此,又被誤以爲是調查明銳的生死。
加上先前養神芝被盜,又是人爲又是妖獸的,似乎這盜賊和兇手,只有北玄派門人最符合了!
既是巧合,又是聯想,讓玉琢道人立馬就覺得即將“破案”了!
葉帆還擔心這個玉琢道人不走,四處找尋黑蕖的蹤影呢,一路回到客棧,發現沒什麼情況,纔算安心了些。
客棧裡的一些凡人和少數幾名修士,正在討論着剛纔城中的戰鬥,議論紛紛。
葉帆直接回到房間裡,發現念茹嬌已經醒了,顯然被剛纔的戰鬥所驚動了。
“夫君!你沒事吧?”念茹嬌還沒法下牀,她兩隻手撐着,一臉擔憂地起身問道。
葉帆忙走過去,笑着道:“阿嬌,你躺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夫君,外面剛纔是有高手在鬥法嗎,是不是有惡徒又來找夫君了?”念茹嬌不安地問。
葉帆讓女人放心,“別瞎想了,我只是去喝了幾壺酒罷了……”
“喝酒?”念茹嬌水眸裡閃爍着微光,囁嚅道:“夫君以前……不是最討厭喝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