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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趙天玄的臉色都快變灰了。
“報……報告軍師,是我……”
趙天玄知道,這會兒不認賬也沒用,他只好硬着頭皮上前,聲音顫抖着說:“因爲這個葉帆有暴力傾向,而且殺了不少人,我們擔心他會反抗,所以就……”
“不用解釋了”,謝臨淵伸手,示意他不用再說,然後冷冷地看着他,說:“趙天玄,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封城趙家的二少吧。”
一聽到這名號,趙天玄立馬臉色紅潤起來,很是驕傲地擡頭挺胸,說:“是的,軍師,我祖父是趙尚蒼,我在家族三代排行老二!”
“夏國五大名門,封城趙家的嫡系啊……也不知道,這個身份有沒有點用……”謝臨淵頗爲頭疼地思考着。
趙天玄有些不解,堂堂夏國五大名門之一的趙家,趙家二少的身份,怎麼能說沒用呢?
要不是這身份,他一個少校能跟王澤、譚江坐一起,審問葉帆?
“軍師,您問我的家世背景,是這個案子,跟我們趙家也有關係嗎?”趙天玄猜想着。
可謝臨淵卻是搖搖頭,說:“死馬當活馬醫,你打個電話給家裡吧,最好讓你祖父趙老知道一下這裡的情況,他出面或許會保險點”。
“啊?!讓我聯繫我祖父?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趙天玄納悶。
一旁的王澤、譚江也是不解。
“軍師,趙老可是退隱好幾年了,早不管天下事,讓他出山,難道這次的案子嚴重到這種程度?!”
趙尚蒼是趙家的家主,從政多年,在夏國的人脈關係,自不必多說,所以他們都很震驚,一個葉帆的案子,要牽扯這麼多大人物。
謝臨淵卻是冷笑了一聲,“還能有什麼事?當然是儘可能地保下你這條小命啊!”
“……”
此話一出,趙天玄整個人都凝固了,王澤和譚江也被鎮住了。
“軍……軍師!我犯了什麼錯!?您要責罰我嗎?”趙天玄哭喪着臉問。
謝臨淵擺手道,“不是我要責罰你,只是等下葉帆一出來,如果他要殺你,我是攔不住的……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趙天玄一聽,腳底竄起股子寒氣,嚇得他手腳冰涼。
“葉帆?他不是在裡面嗎?我們要放他出來?”王澤疑惑道。
“是啊,軍師,您不再考慮一下嗎?他手上有一個關於ankh的秘密,似乎很受海外一些組織的重視啊”,譚江道。
趙天玄則是有些憋屈,“軍師,這葉帆在裡面,壓根出不來,就算他功夫比我好,也未必能殺我,這可是我們的地盤。”
謝臨淵輕哼一聲,正要說什麼,卻見到囚室內的葉帆,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
葉帆伸了個懶腰,一個鯉魚翻身,舒坦地活動了下筋骨。
一眼望出去,正好和謝臨淵四目相對。
葉帆嘴角泛起一抹感慨而懷念的微笑,朝謝臨淵揮了揮手。
謝臨淵竟也有些眼眶泛紅,似乎見到了久別重逢的弟兄,激動地手也在發抖。
“還不快去把門打開!?快請他出來!!”謝臨淵大聲命令道。
一羣士兵有些猶豫,到底該不該放出葉帆,畢竟這是個重犯。
可是,接下去的一幕,卻讓他們全都愣在原地。
葉帆竟然邁着步子,朝着他們走了過來!
“他要幹嘛?是不是瘋了?他該不會忘記自己在困龍閣裡吧!?”
所有人都看到,葉帆好似沒見到他的面前有十幾層防彈、防爆的超強鋼化玻璃,腳步輕鬆地朝着他們不斷靠近。
“葉先生!別衝動!我們去放你出來!”
譚江這會兒已經感覺出來,葉帆是謝臨淵的老熟人,所以不想讓葉帆受傷,他趕緊催促士兵們去開門。
沒想到,開門的士兵還沒跑過去,就聽到一聲巨響傳來!
“砰!!!”
好似地震一般,似乎整個困龍閣都顫動了一下。
只見到葉帆身前,也不知道是他的什麼部位碰到了第一道玻璃屏障後,那屏障就脆地跟紙一樣,直接破碎了!
更讓衆人無法置信的是,葉帆還在繼續往外走。
他的步子非常平緩,也沒有衝,沒有跑,就是這麼閒庭漫步一般。
當來到第二面屏障,葉帆的腳尖先碰到玻璃。
“砰!!”
又是一聲震響,那屏障也跟着龜裂,然後爆裂,成了一地玻璃渣!
葉帆暢通無阻,一路走出來,用腳尖,膝蓋,兩隻手,不管哪個部位,只要碰到那玻璃,那高強度的防爆玻璃就跟僞劣假冒商品一樣,一碰就破!
伴隨着葉帆的每一次撞碎玻璃,所有人的心都跟着發緊,就跟有個人在擰巴着他們的心臟!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壓迫感,就彷彿是一尊無法抵擋的巨靈神,摧毀了凡人所設下的城牆,肆無忌憚地要踐踏每個凡人的尊嚴!
“王軍長!你不是說這玻璃連導彈也打不碎嗎!?”趙天玄嚇得臉色都發青了。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王澤難以接受,他們花費鉅額資金,打造出來的困龍閣,竟然會被葉帆一介肉體,一碰就碎。
之前還口口聲聲說,葉帆不可能從裡面出來,但如今,他們的臉都已經被葉帆抽得火辣辣的,無地自容了!
王澤惱羞成怒,從旁邊的士兵那裡取過一把步槍,朝着一處防爆玻璃就是一通“突突突”的射擊。
子彈全部劃過、彈開,連到痕跡都沒留下,根本無法對這些玻璃造成傷害。
這一下,衆人望向葉帆時,就更加如同見了鬼一樣……
“不用試驗了,這困龍閣沒什麼問題,不是你們用的玻璃脆弱,而是……他太強了”,謝臨淵嘆了口氣,但眼中卻是流露出一抹崇拜之色。
玻璃碎了一地,葉帆毫髮無傷。
當葉帆走到衆人面前時,一臉稀鬆平常,掏出一根菸來,叼了根,然後掏出打火機。
正準備點菸,卻發現打火機沒油了,葉帆只好笑着問周圍幾個人。
“喂,有火麼?”
見衆人全都一個個傻眼地看着他,葉帆直皺眉頭,“至於麼?不就碎了幾塊玻璃麼,心疼錢了?”
謝臨淵無奈,回頭道:“都愣着幹嘛?沒聽見嗎?你們誰帶打火機了,拿來!”
王澤忙不迭掏出打火機來,遞過去,還親自替葉帆點上。
葉帆也不客氣,直接就把王澤的打火機拿了過來,後者也不敢吭聲。
葉帆點上煙,吞雲吐霧了一口,樂呵呵地拍了拍謝臨淵的肩膀,“你小子,混得還行啊,娶老婆了沒?”
在旁的衆人再度受到了刺激,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這一幕。
怎麼感覺,堂堂的軍師,在葉帆面前,反倒成了小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