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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小時後,京城一處大院門口。
望着門口顯眼的地獄執劍者旗幟,葉帆站了一會兒,靜靜看着。
說來也是有些可笑,葉帆是執劍人的根基,創建者,但是,執劍人的總部,葉帆卻是第一次來。
總部四周沒多少警衛力量,因爲沒人會膽大地攻擊這裡。
門口的兩個護衛,見到葉帆站着看很久,本就有點起疑。
這會兒見葉帆竟然朝着大門就這麼直接走過來,他們立馬上去攔住了。
“執劍人總部,禁止閒雜人等進入,不認字嗎?”一護衛高傲地問道。
葉帆有些納悶地掃了兩人一眼,“不認識我?”
兩個護衛一皺眉,仔細地看了看葉帆的長相後,猛然驚醒,難道是……
頓時,兩人倒吸涼氣,瑟瑟發抖地趕緊讓開,差點沒跪下。
一眨眼功夫,不等他們反應過來,葉帆已經走了進去,來到大院裡。
他自然是知道謝臨淵在,才直接來的這裡。
推門直接進到書房裡時,謝臨淵正跟幾個執劍人的高層商量着什麼。
見到葉帆突然出現,謝臨淵的表情頓時凝固了,而其他幾名高層,則是趕緊站起身來。
“劍神閣下!”他們這個級別的,自然是見過葉帆的。
“老大……你怎麼突然來了,我還想開完這個會,去華海找你呢……”謝臨淵微笑道。
葉帆面無表情地走進去,朝那幾個管理者說道:“我要跟軍師單獨談談,你們出去吧”。
幾個高層一聽,不敢多話,默默走了出去,順帶關上了門。
葉帆找了張椅子坐下,謝臨淵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站着有些侷促。
“怎麼不坐?”葉帆淡淡問道。
謝臨淵笑了笑,在旁邊椅子坐下,給葉帆倒了一杯茶,“老大,有什麼急事嗎?”
葉帆拿起茶杯,喝了口,問道:“老謝……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做了什麼事,讓你心裡不舒服了?或者你對我有什麼意見?”
“老大,何出此言啊?我們之間,有什麼事,不早跟你提了?”謝臨淵忙笑着搖頭。
葉帆點頭,又平靜地問道:“那是不是……我太倚仗你了,讓你太辛苦,太累了?你不用跟我客氣,要是覺得自己壓力太大,直接跟我說。”
謝臨淵皺眉,“老大,這哪來的話?是誰跟你胡說了什麼?跟你肩上的擔子比,我有什麼可說累的?”
“是麼……”葉帆又點點頭,“這麼說來,我沒虧待你,也沒做錯什麼事,對麼?”
“那是自然!”謝臨淵笑道。
話音剛落,就聽得“嗙啷”一聲碎響!
葉帆直接把茶杯砸在了地上,目光直直盯着謝臨淵,臉色陡然陰沉地呵斥道:“既然這樣!你他嗎在搞什麼!?
我把你當兄弟,這麼信任你,讓你組建執劍人,你卻用我的名義養了這麼一羣垃圾!?”
謝臨淵饒是見過大風大浪,這一刻也臉色發白,心絃緊繃,感覺呼吸都困難。
他很少見到葉帆對自家兄弟發火,但如果葉帆都發火了,那說明事情已經嚴重到很糟糕的地步……
他這時已經後悔,但後悔似乎已經晚了……
深呼吸一口氣後,謝臨淵才道:“老大……你是在爲那個董洋的事情生氣吧?其實……我打算今天開完會,就去當面跟你解釋的。
這個董洋,當初在特戰隊的時候,表現其實不錯,他得過一次二等功,三次三等功,我也沒想到……”
“不用解釋!我不想聽這些廢話!”
葉帆霍然起身,道:“立刻傳我命令,所有執劍人,所有!從上到下每一個執劍人!不管文職武職!晚上十點前,回到這裡!”
執劍人只在夏國活動,晚上十點前,不管在哪個偏遠地區,趕回來絕對時間夠了。
謝臨淵皺眉道:“老大……我知道你很生氣,可把執劍人全叫回來,中斷一些任務和防衛工作,容易引發一些……”
葉帆直接斷然大呵道:“告訴全天下!老子今天召集執劍人,誰敢趁機作亂,我不問事態大小,滅他滿門!!”
殺氣騰騰的話語,兇狠霸道的眼神,讓謝臨淵直接怔住了……
葉帆低沉問道:“還有疑問麼?”
“沒……沒有了,我這就去發佈公告……”謝臨淵自己都沒發現,額頭上已經全是冷汗。
葉帆交待完後,哪也沒去。
他直接來到院子裡一株大槐樹下,坐在石桌邊,讓人送上茶水,默默等着。
而與此同時,全國各地,甚至世界各地,都有人注意到,執劍人的官方網站,微博,微信等,都發布了一則醒目的消息——
劍神親自召集所有執劍人,膽敢趁機作亂者,不論犯事大小,滅滿門。
這一下,民間可謂炸開了鍋,大家都預感着,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有的人則是覺得劍神太過狂傲,怎麼可以滅滿門都敢說?而有的人則覺得,劍神就該是這樣凌駕衆生的存在,何況你不幹壞事,又不會怎麼樣。
同時,各地還想小偷小摸的人,都嚇得急忙收手,更別說一些想做點惡事的古武者了。
至於全國各地的執劍人,則是火速趕往京城,有的還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有的則是聽到了風聲,心事重重。
京城,執劍人總部。
離得近的一些人,早就已經來到了大院裡。
徐玲珊,王子涵,甚至姜小白,都早早來了。
他們看着一臉平靜,坐在那裡喝茶的葉帆,卻都感到一絲從未有過的畏懼。
以至於,連姜小白這樣的話癆,都不敢跟葉帆搭話了,瑟瑟縮縮地在旁邊剝着手指甲。
徐玲珊則是和蘇輕雪、寧紫陌等衆女有一個微信聊天羣,從羣裡問到了一些消息,知道今天要出大事,面帶憂慮。
她也知道,這會兒不適合跟葉帆以私下身份單獨聊,索性作爲執劍人的一員,默默站在了一邊。
隨着不斷有執劍人的管理層,戰士,後勤人員,不斷地進來,大家見到葉帆,都是頗爲緊張和興奮。
不過,葉帆根本不說什麼,只是讓一羣人都站在大院裡,就這麼幹等着。
這會兒已經十二月,京城天氣很冷,哪怕外面穿着保暖的衣物,一些不是古武者的人員,也瑟瑟發抖。
可是,劍神都坐在外面,他們哪敢進屋享受暖氣?
天,漸漸黑了,入了夜,北風颳得跟刀子似的。
葉帆也不喝茶了,就這麼四平八穩地坐在凳子上,面沉如水,彷彿入定。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院子裡彷彿不怎麼冷了,因爲人都擠滿了,黑壓壓一片。
謝臨淵清點完人數和編號,面色複雜地走到葉帆面前,道:“老大……人都到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