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6
葉帆感覺頭有點暈,不是生理上,是心理上。
這鳳凰氏族的鳳女,怎麼都是如此任性?
蕭馨兒也總想跟他分高下,這蕭柔也是如此,真是一脈相承?
葉帆雖然一直都努力修煉,但他從沒有無聊地主動找人打架的想法,修煉只是爲了守護自己珍愛的一切,一場單純無意義的勝負,又能帶來什麼?
“我認輸……行不行?”葉帆問道,他還真不覺得多丟人,何況人家好幾百歲了,成名數百年的高手,自己輸了就輸了吧。
“我不認爲你輸了,我就會一直打,一個不注意,或許會殺了你喲”,蕭柔似笑非笑道。
葉帆無語,認輸都不行?
“其實你拿出全部力量來,要是打贏我,不就好了嗎?”蕭柔道。
葉帆心裡嘀咕,你是急着要離開這個位面,自然無所顧慮,他可是想好好跟家人愛人們一起生活的。
而且,他理智地認爲,現在如果來陰雷,凶多吉少,自然不願意過多地使用奪天甚至超越奪天的力量。
雖然天罰來與不來,是看運氣,就像那些觀戰的奪天修士們,他們遲遲沒離開,或是沒魂飛魄散,一部分也是天罰沒找上他們的緣故。
但毫無疑問,越強大的力量,吸引來天罰的概率,肯定越大。
“你我無冤無仇的,何必這樣咄咄相逼?”葉帆嘆道。
蕭柔鼓了鼓嘴,“打架哪來這麼多理由?本老祖喜歡,就要找你打!就是這麼簡單!”
葉帆皺眉,自己真是想多了,果然跟女人講道理毫無意義。
正在這時,蕭柔突然再次發起了攻勢,只見她一擡手,天空中陡然凝聚出一片巨大的鳳炎火雲!
好似是赤紅色的晚霞,但卻是被完全點燃,高溫扭曲了空氣!
“燃血技,紅蓮火雨!”
漫天的火焰雲層,狂涌之中,開始降下密密麻麻的鳳炎雨!
彷彿是天神動怒,派下火神懲罰人間一般,根本不像是一個古武者應有的力量!
葉帆不禁凜然,他知道鳳凰女燃血後,可以施展出鳳舞九天中更高層的燃血技,以前蕭馨兒就施展過一次。
但跟這蕭柔的燃血技比,蕭馨兒的那點威力真是毛毛雨。
“轟轟轟——”
不斷降下的鳳炎火雨,與其說是雨點,不如說是一道道的隕星!
眨眼功夫,方圓數裡,到處都被砸出一個個火焰坑洞,本就千瘡百孔的戰場,更加殘破不堪。
大量融化冰雪所匯聚成的溪流,直接被鳳炎所蒸發,白茫茫的水汽充斥了整片土地!
如果這下面不是荒野無人區,是一座城市的話,損失簡直難以估量!
數裡之外,一羣奪天境強者,和葉龍淵,都遠遠觀望着,哪怕隔了數千米,憑他們的能耐,自然能看清這場大戰。
事實上,早在兩天前,他們就已經沒法在近距離觀看,因爲兩人打起來,這鳳炎和劍意橫飛亂舞,一個不小心,就可能一命嗚呼,畢竟他們中也不是每個人都擅長戰鬥。
子房有些乍舌:“這鳳女,打了這麼久,竟然還有這麼多本事沒拿出來!?”
“這你們就有所不知了,鳳凰氏族的鳳舞九天,‘鳳舞’捲入門,‘九天’卷纔是起步。
而真正厲害的則是燃血技,又稱‘紅蓮技’,畢竟是能和神龍氏一較高下,擅長戰鬥的氏族,自然有許多我們不瞭解的血脈天賦……”
蕙蘭瞅了瞅旁邊的葉龍淵,“你小子,心裡不好受吧,那鳳女跟你打的時候,看來壓根沒怎麼動真格兒啊?”
“你們別隻看這鳳女出招地動山搖的,我看那小兄臺,纔是真正的修爲了得。
鳳女可以靠火焰涅槃,精力無限也就罷了,可這小兄臺,三天時間,愣是氣息沒弱下去半分,這身體,簡直非人類所能及!”邢和璞讚歎道。
一羣奪天強者們紛紛點頭,他們雖然覺得蕭柔應該立於不敗之地,但葉帆的實力,也已經讓他們折服了。
這會兒一羣人看葉帆的眼神,再無半分輕視,全是帶着一絲佩服。
葉龍淵這時則沉默不語,默默雙手拄着鳴鴻刀,目視前方,若有所思……
而此時的葉帆,卻根本沒心思管這羣奪天強者怎麼吹捧他的。
“嗖嗖嗖——”
身邊全是鳳炎火雨,葉帆已經忙得不可開交,靠着龍鱗劍翼,才能靈活閃躲。
葉帆二重解體,加上極限無雙劍意,自然能抗住這些火雨,但問題是,這樣的惡劣環境下,蕭柔還在趁勢猛攻!
只要他不小心吃到一兩記火雨,就可能身體控制不好,然後被重創。
兩道身影不斷地在火雨中閃現,碰撞。
葉帆揮舞着黑色巨劍,而蕭柔則渾身燃燒着鳳炎,強行用鳳炎的爆炸性威力,將葉帆的巨劍震開,葉帆怎麼都沒法砍到蕭柔本體。
“討厭!你可夠能躲的啊?”蕭柔發現自己這樣都限制不住葉帆,很是不悅。
葉帆此時無心戀戰,正尋思着怎麼擺脫,卻見蕭柔陡然一個回撤!?
“燃血技,紅蓮掠影!”
蕭柔身上的鳳炎迅速地分散開去,竟然直接幻化出了十幾個鳳炎形成的分身!?
霎時間,這十幾個分身和蕭柔本體,直接朝着葉帆進行了全方位的包圍!
蕭柔嬌叱一聲,十幾個分身,化作十幾道疾速移動的火焰影子,對着葉帆就是一通衝鋒!
這一下,葉帆根本避無可避,只好用龍鱗劍翼護住自己身後的同時,面前喚出數千飛劍,進行抵擋!
“折光劍盾!”
大量飛劍包裹着金紅色的劍意與龍炎,面對着鳳炎分身的衝刺,發出陣陣澎湃的激盪聲!
蕭柔不斷地猛攻,葉帆則是死守,兩人的力量短時間內,誰也奈何不了誰。
不過葉帆被這麼限制住,也是頗爲憋屈,自己大範圍的攻擊招數,面對蕭柔殺傷力不夠,而用破曉和拂曉辰星,則很難命中蕭柔。
“你出來!你出來!當什麼縮頭烏龜!?”
蕭柔的身影在空中飛舞穿梭,對葉帆這種消極保守的打法,很是不滿。
可就在這時,從南面突然傳來什麼東西的破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