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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你他嗎是不是腦子有坑啊!?是一百吧!一百多萬!?我這寶馬都才七十多萬啊!!”曾健大吼道。
蘇輕雪也聽到了這數字,一臉詫異地看向身邊的葉帆。
女人發現,葉帆竟然一臉淡定,似乎早知道這個結果。
蘇輕雪頓時感到背後一涼,想起上次艾力克大師的事情,心裡不淡定了……
難不成,這男人連騎的小破車,也是來歷不凡的!?可他不是從人家手裡花九十買的二手車嗎!?
餘思嫺也急了,忙說道:“王師傅,你是不是看錯了?還是我們聽錯了?”
王澤博一臉疑惑,“兩位不知道這個車的來歷嗎?我以爲兩位是知道的,所以才特意叫我來定損呢……”
“一輛自行車,這麼老這麼舊,還能有個屁的來歷啊?!”曾健喊道。
王澤博點頭,“對啊,就是因爲又老又舊,所以纔是古董車啊,這是一輛1938年由瑛國鄧盧普公司生產的‘漢堡’自行車。
它的時代特殊性,讓零件很多是產自菏蘭、艾爾蘭,這車是首批,後續的到1953年就停產了。
the-humber是古董自行車收藏的頂級品牌,我看了,這車底部有漢堡的標誌,中間圖案是牽手的五個人形圖案配有商標字樣‘the-humber-trade-mark’及‘humber-ltd–england’。
頂部則是瑛國皇室徽記配‘by-appointment–to-the-late-king-ge-ⅵ’,就是喬治六世指定的意思。
這可是皇室貼標的車,地位當然非同一般了,十幾年前這車就拍賣到四、五十萬了,到現在,一百萬真是最低價格了。
關鍵這個車保養了不錯,雖然挺老挺舊,但基本上是完好的。一百萬也是根據實際有的交易記錄得出的價格,如果碰到有心的買家,可能兩百萬三百萬,都願意買下來。”
“你扯淡吧!就算是古董自行車,我又不是沒見過,一般不也就幾萬塊錢一輛嗎!?”曾健聲音都在顫抖。
王澤博苦笑:“是沒錯,但這輛漢堡實在年份太久了,已經有七十多年,聽說連鄧祿普公司都在滿世界求回購這款車,想去做宣傳用。
要是純粹漢堡的古董車,便宜的幾千或者幾萬都是正常的。關鍵在於,我不是說了麼……這是首批,絕版,意義自然非同一般了。
說實話,剛纔我也嚇了一跳,因爲這車我以前就在一家博物館見過一次,那家博物館是花了八十萬收購的,現實中有人騎這車,真是稀罕呢”。
聽到王澤博的這番解釋,曾健和餘思嫺就跟吃了蒼蠅似地難受,大眼瞪小眼,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麼,本來以爲自己的寶馬撞掉人家的“小破車”,賠個幾百羞辱一下就完事了。
誰知道,自己的寶馬,在人家的古董自行車前,纔是真的小破車!
竟然騎個價值百萬的古董車走街串巷,這個葉帆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
蘇輕雪也是回過神來,一雙美眸睜得大大的,盯着葉帆:“你真的是買的二手車?不是別人送你的嗎?”
“真的啊,我問一老大爺買的,他說年紀大了,騎不動了,我就問他買來了。嘿嘿,反正自行車不騎是也生鏽浪費,我這也是爲了車好”,葉帆笑道。
“你根本是故意的,哪有用九十買個百萬的自行車的?!”蘇輕雪都替那老大爺可憐。
葉帆聳了聳肩,“那老大爺又用不到這車了,再好的車,都是要騎的,我給了這車新的生命,這不是比放在儲物間裡吃灰塵好麼?
你真以爲那老大爺是不懂嗎,他可能也是看我順眼,見我經常免費幫他們小區修點水管電器什麼的,想半送半賣給我吧,不然的話,一般咱這個年紀的,誰會想騎這輛車呢?”
蘇輕雪目光復雜地看着男人,“那你爲什麼以前不跟我說,我之前還讓你把這車丟出去呢”。
“嘿嘿,沒必要啊,我知道你不會真的把車丟出去”,葉帆眨了眨眼。
蘇輕雪語塞,輕哼了聲,嘀咕:“別一副很瞭解我的樣子,趕緊把事解決”。
葉帆笑了笑,走上去道:“怎麼樣,想好怎麼賠錢了麼?”
曾健一臉懊惱之色,“老子的叔叔是曾院長,你敢問我要一百萬?你是想錢想瘋了吧!?”
餘思嫺也忙說道:“對啊,親愛的,這傢伙分明是敲竹槓,趕緊打電話給叔叔,看他怎麼橫!”
“不用你提醒!”
曾健忙拿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沒多久,電話通了,曾健一副受委屈的口吻,說:“叔叔,我被人碰瓷了,一傢伙自行車刮到我的車,還要我賠償一百萬,說是古董車……您看這怎麼辦啊……”
聽到這話,一旁的王澤博很是尷尬,朝葉帆小聲道:“先生,人家背景深厚,我看要不少算點得了,他的保險還能賠償五十萬,少拿幾十萬,不至於攤上事啊”。
葉帆當然不會答應,這輛古董車陪他走街串巷,做了兩年兼職工,勞苦功高的,“死”也要死個明白。
葉帆道:“一百萬都少拿他了,他要叫人幫忙,就讓他叫吧”。
“可是這麼下去,我怕先生你會吃虧啊”,王澤博也是好心勸一句。
一旁的蘇輕雪聽到這話,道:“他能打電話,我們就不能打麼?”
女人說着,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正是蘇家的親信律師,張瑞。
“張律師,我碰到了點事,你替我去處理一下”,蘇輕雪簡單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另一頭,曾健已經覺得事情處理妥當,得意洋洋地點了根菸。
“怎麼,你們還打算請律師?你們以爲,律師在我叔叔面前,能有什麼屁用麼?”
餘思嫺咯咯笑着,依偎在曾健身邊,“親愛的,我已經等不及要看他們被抓走了,這個傢伙上次害我被抓,這次他碰瓷,我們可不能放過他”。
曾健咧嘴道:“那是當然,寶貝兒你放心,等下我就帶去防衛局看好戲……”
話音剛落,曾健的電話又響了,他一看,哈哈樂道:“是我叔叔,看來事情解決差不多了,我叔叔就是效率高啊”。
曾健接起電話,正要問問什麼情況了,卻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一通劈頭亂罵。
“你這個混小子!你敢騙我!?人家錦繡集團的董事長會去碰你的瓷!?”那頭的曾院長聲音大到快要震碎曾健的耳膜。
曾健整個人都懵了,僵硬在那兒,過了足足十幾秒,才顫抖着問:“叔叔……你……你說什麼?錦繡集團?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