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1
葉帆也不傻,人家都把鬼谷的長老帶來了,而且一來就是凝神境界的,那總要收斂一下了。
畢竟,隨便來兩個長老就是凝神境界,這就說明,鬼谷的長老會,實力相當恐怖。
也難怪,諸葛家雖然恨不得蘇家全死了,卻不得不考慮長老會的意思。
自己還是想得簡單了,就算領悟了新的武學境界,也架不住鬼谷千年基業的底蘊,藏龍臥虎的長老會中,天知道藏着一羣什麼樣的老妖怪。
畢竟很多高強的武者,其實不是死了,只是已經對俗世爭鬥沒什麼興趣了,才退隱幕後,不再輕易出山了。
就好比是一羣大人,看着一羣年輕孩子打架,他們已經提不起興趣了。
可真要是殺他們長老會的人,殺他們的天師,長老會的老妖怪們,難保會因爲覺得現在的小年輕太過分,跳出來幾個來,要修理一下。
到那時候,葉帆也不確定,自己是否能抗得住這幫老傢伙。
葉帆想了會兒,眼珠子一轉,咧嘴一笑,“嘿嘿……我只是跟你這書生切磋一下,哪來的追殺一說?”
諸葛天明聽得直想吐血,似笑非笑地用大拇指擦了擦臉上的傷口,雖然是很細小的一條血痕,但卻是驚心動魄。
“葉兄這切磋,可真是夠兇狠的”,諸葛天明再度拿出扇子,輕輕敲打着手掌,“小生還以爲,葉兄是打算把我殺了,好讓我們鬼谷內亂呢”。
“什麼!?”一旁的青衣長老皺眉道:“路西法,你竟懷這樣的心思,我麼天師好心好意來救人,你還反加殘害?”
“就算你是打贏了聖戰的地獄君王,也不代表,我們天眼會怕了你”,另一黑衣長老冷哼道。
葉帆輕笑道,“你們不用激動,今晚我不打了,只是要告訴你們一個訊息……”
“什麼?”諸葛天明問。
“以後,別來惹我,更別打我的女人的主意!”
葉帆搖了搖手指,眼中已經滿是警告的意味,“我不管我的女人跟你們天眼有什麼聯繫,總之,再有下一次,你們絕對會後悔……”
“好囂張的地獄君王,若不是你和蘇輕雪結了婚,單是你傷了我們天師這一條,我們就會制裁你!你竟還敢跟我們撂狠話?!”青衣長老不滿道。
“不用看我老婆的面子,我也不是入贅到你們鬼谷。而且,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兩個不姓蘇,壓根就不是長老會裡蘇家那一派的。
你們從一開始,就不會看在我老婆的面子上,對我有什麼好感,你們是巴不得我出事纔對吧……”
“滿口胡言!我們長老會乃是一體,哪有家族派系之說!?”
“哼”,葉帆冷笑:“是不是,我也懶得跟你們爭,你們自己心裡有數,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要是你們想替諸葛天明出頭,大可以來找我”。
葉帆也不多廢話,轉身飄然幾個跳躍,返回醫院的方向。
見到葉帆就這麼走了,黑衣長老皺眉道:“天師,我們要不要追上去”。
諸葛天明搖搖頭,目光陰沉,“不必了,他應該還有隱藏實力,就算我們三個聯手,也未必能對他怎樣”。
“可他傷了你,有損我們鬼谷威嚴……”
諸葛天明眯了眯眼,“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受點皮肉傷罷了,稍加掩飾,誰也看不出來,何必爲了這麼點事,去招惹這麼一個煞星……”
“這個路西法,怎生得如此厲害,竟然能傷到天師,按照情報,五年前他不是比天師你弱一些纔對麼?”青衣長老好奇道。
諸葛天明嘆道:“楊長老,你和張長老,已經停留在凝神入門的功力,快二十年了吧”。
“是啊……”楊長老點頭,遺憾地說:“到了凝神境界,我們也年紀大了,精神氣血不停衰退,人也老了,想穩住功力都費勁,何況是更進一步……”
黑衣的張長老則問道:“天師,你提這個有什麼關係?”
諸葛天明道:“你們能邁入凝神境界,已經算資質上乘,可你們想想,這個路西法,十八歲時,就已經邁入了凝神境界,比你們整整早了近五十年!
他的修煉天賦,吃苦的毅力,忍受寂寞的定力,都不是你們能想象的。
五年前,他確實比我弱一些,但以他的資質,五年後超過我,根本不足爲奇……”
楊長老和張長老面面相覷,這麼一想,倒也確實說得通了。
人比人,氣死人啊。
“根據我們鬼谷的歷史典籍記載,歷朝歷代,能夠冠絕天下的古武強者,大多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未思考,身先行’。
這些絕世高手,他們的功夫都不復雜,反而越練越精簡,看起來不經大腦,全都是隨性而爲,讓人感覺容易看穿,卻又無跡可尋……
現在的葉帆,讓我想起那些史書上記載的絕世高手……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練的……”諸葛天明目光復雜地說。
“天師竟然給他這麼高的評價,那看來我們三個加起來,確實不是他的對手”,張長老無奈道。
諸葛天明笑了笑,輕搖摺扇,“無妨,我們天眼本就不是以武力征服一切的組織。腦子,永遠比拳頭更重要。
今日兩位長老隨我出來,天明已經非常感激,我就擔心路西法不好對付,幸好防了這一手。”
“天師客氣,接下來,天師有什麼打算?似乎要抓走蘇家的這兩個骨血,不容易啊”,楊長老問。
諸葛天明眯了眯眼,成竹在胸道:“一個字,等”。
“等?”
“不錯”,諸葛天明古怪笑道:“用不了多久,路西法,自然會有別人來替我們解決……到時候,他會後悔,沒跟我做今天的這個交易……”
與此同時,葉帆回到了醫院。
當他走回到病房門口,卻發現一羣人全都沒在走廊,已經涌入了病房內!
葉帆快步過去,見到慕水仙母子跟蘇輕雪,霧夜蕶和宋陽,都圍繞着慕沐沐的病牀,不由奇怪道:“你們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