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你這樣說話,我可就不高興了。”
雲劍晨嘟着嘴,一臉不高興地說道:“凌問雪已經被我殺了,黑水之槍自然已經是無主之物,我將它送給你,沒有什麼不妥吧。”
“這可是凌天浩煉製之物,單單這名頭就足以讓凌家不肯罷休,你把黑水之槍送給我,不是坑我,那是什麼?”
明宇珩依舊不滿說着。
“好吧,你這麼不領情,我只能留着,以後再送給別人。”
雲劍晨一臉無所謂,明宇珩長出了口氣,說道:“如此甚好,別坑我就好。”
“奸商,你怎麼這麼慫?你好歹也是李啓城仙尊高徒,就不能有點志氣麼?”
雲劍晨眼看明宇珩心有餘悸的樣子,不禁搖頭晃腦說着。
“臥槽,我怎麼慫了?”
明宇珩當即就怒了,雲劍晨翻了翻白眼說道:“你還不承認啊,一聽到流源宗和凌家就嚇得瑟瑟發抖,我就沒見過比你更慫的。”
“臥槽,你以爲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啊,流源宗和凌家可是至尊級勢力,在他們面前,我這小小仙帝后期巔峰修仙者能翻騰起什麼浪花?”
明宇珩忍不住又爆了個粗口,一臉鄙視道:“雲劍晨,你不要把自己思想強加在別人身上,你是逆天者,你是天選之子,我們這些天驕再怎麼優秀,能和你相比麼?”
雲劍晨沉默了,一時之間,竟啞口無言了。
他的確有着先入爲主的觀念,從而忽略了現實,他的確不能以自己觀點來看待其他人。
每個人所處的位置都不同,他可以不畏懼流源宗那些頂級勢力,明宇珩卻不能,明宇珩要遵守其他人所要臣服的法則。
在這法則裡,流源宗那些頂級勢力就是生命掌控者,倘若明宇珩稍有拂逆,就會遭來殺身之禍。
“雲劍晨,你怎麼不說了?”
明宇珩冷哼道。
“你說的沒錯。”
雲劍晨坦然道。
“嗯??”
明宇珩沒想到雲劍晨竟如此坦率,心中着實有些意外,之前對雲劍晨不滿也不由降了些。
雲劍晨看着明宇珩,緩緩說道:“明宇珩,我要打破仙界現有格局,希望能夠得到你幫助。”
“我既然已經答應你了,就不會食言,這是我明宇珩做人原則,除了我們師徒幾個,沒有人知道我師傅居住之地,即使他們找到望雲大陸,沒有我們引領,也休想找到我師傅居住之地。”
明宇珩迴應道。
在明宇珩指點之下,雲劍晨當即朝着望雲大陸所在方向橫渡而去。
與之同時,怨冥大陸幽冥門廢址上空已然出現個虛空之門,流源宗九長老親自率領好幾個仙尊強者趕來了。
當流源宗九長老看到地下那片廢墟,臉色瞬間就變得非常難看了。
幽冥門門主從遠處極快掠來,當即單膝跪在流源宗九長老身前,說道:“見過九長老!”
“這是雲劍晨做的?”
流源宗九長老指着地面上那幾近被夷爲平地的廢墟,聲音之中充滿寒意。
“是的。”
幽冥門門主低聲迴應,流源宗九長老眼看他毫髮無損,而那些緊隨他而來的幽冥門衆多高手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心中不由驚異萬分。
其中一個流源宗仙尊則是直言不諱,冷喝道:“幽冥門門主,你們宗門已經被完全毀滅,爲何你們這些人毫髮無損?”
“雲劍晨放了我們!”
幽冥門門主低聲迴應了下,流源宗九長老揮手示意手下退後,目光直勾勾盯着幽冥門門主,一臉寒意說道:“雲劍晨和你們幽冥門結怨頗深,他會放了你們?”
幽冥門門主自知解釋無力,只得用秘術將之前所發生的影像全部呈現在流源宗九長老面前。
“雲劍晨,明宇珩!”
流源宗九長老看着畫面中那兩個人,眼眸之中當即滾涌出森冷的殺意。
很快,流源宗九長老就將整件事看得清清楚楚,也不再怪罪幽冥門門主了。
“九長老,看樣子明宇珩是被逼的,明宇珩無意和我們流源宗作對,雲劍晨非要明宇珩引見李啓城,怕是要李啓城幫忙打造仙器。”
“九長老,李啓城常年隱世於望雲大陸,雲劍晨那孽畜肯定去望雲大陸了。”
那些流源宗仙尊強者,一個個眼冒森冷殺意。
九長老可是仙尊中期巔峰強者,他們這些人也都是仙尊中期修爲,收拾個雲劍晨,還不是手到擒來?
流源宗九長老揮了揮手,下令道:“立即趕往望雲大陸,必須搶在他們進入李啓城隱世之地之前把他們攔住,否則,我們就將失去他們蹤跡。”
流源宗九長老當即帶着手下們橫渡離開,朝着望雲大陸所在方向趕去。
此時此刻,雲劍晨正帶着明宇珩全力橫渡着。
經過將近兩個小時橫渡,他們終於來到望雲大陸了。
在明宇珩帶領之下,他們來到永澱河河岸之上,永澱河水流非常湍急,即使在流動之中也含有幾分海嘯般呼嘯之音。
明宇珩拿出圓形仙器,雙手猛地打出一連竄手訣,在圓形仙器光芒籠罩之下,湍急河流當即現出一條寬敞道路,一個結界世界也豁然出現在道路盡頭。
雲劍晨和結界世界相隔百丈之遠,在河岸上,他能夠看到結界之中花花草草,還有那宏偉的宮殿,恰似一番隱世仙境。
“走,別離我半丈,否則,你會被水流沖走,你可不要小看這區區河水,永澱河河水可是蘊含着極強衝擊之力。”
明宇珩提醒了下雲劍晨。
“明白!”
雲劍晨微微頷首,緊跟着明宇珩踏上這條路,僅僅走了百丈,他們就進入結界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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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剛剛進入結界世界,就有股極其濃郁芬香撲鼻而來。
此時,迎面走來個面容俊秀的青年,這青年修爲也有仙帝中期巔峰修爲。
他就是洪濤,是明宇珩師弟!
“師兄,師傅讓我帶雲公子去見他。”
洪濤走到明宇珩面前,不緊不慢說着。
明宇珩點了點頭,洪濤轉頭朝着雲劍晨說道:“雲公子,請跟我來。”
“有勞!”
雲劍晨微微頷首。
在洪濤帶領之下,雲劍晨來到間密室,洪濤朝着雲劍晨說道:“雲公子,你在這裡稍等片刻,師尊過會就來見你。”
“謝謝!”
雲劍晨感激道。
洪濤邁步走了出去,密室之門也被帶上了。
雲劍晨站在密室裡,打量着四周,眉頭卻微蹙了起來,這間密室居然空無一物,這是不正常的。
倘若這裡是會客室,至少也應該有些茶具之類,倘若是煉器室,也應該有火爐之類。
“我怎麼想那麼遠去了,我和李啓城無冤無仇,他不至於會害我。”
雲劍晨爲自己剛剛那想法感到有些啼笑皆非,不由搖頭苦笑了下。
他踏入修道之路,也有百年時間,也歷經無數挫折,更面對過形形色色敵人,他早已見慣了大風大浪,所以在平復心中情緒之後,他就平靜了下來。
雲劍晨盤膝坐在地上,暗暗調息着。
此時此刻,雲劍晨心中已然有不好預感了,當即將全身功力灌入右手之中,雲劍晨深深吸了下空氣,當即狠狠一拉,這間密室豁然間巨震了起來,轉瞬之間,竟然形成了個鼎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