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劍晨竟然把他們這對父子比喻成沒見識的蟾蜍,林銳勤心中的怒火蹭了下洶涌的往上竄。
這可是當着衆多警察的面,這是狠狠抽他臉!
林銳勤那張臉都漲成了紫紅色,朝着劉曄說道:“劉隊長,此人不僅要蓄意殺我兒,還如此侮辱我們,更是將我們巢南縣比喻成一口井,這是對我們巢南縣的蔑視。”
“逗比,若是按照整個中國,別說區區的巢南縣,就是上海那樣魔都也不過是口井,若是按照整個地球,你覺得東帝汶那樣小國是不是口井?”
雲劍晨看出林銳勤是給他拉仇恨的,當即冷冷說道:“我說你語文是不是保安教的,連我意思都沒領會?”
經他這麼一說,剛剛有些慍怒的劉曄等警察,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林銳勤沉聲道:“小子,你可知道我林銳勤是誰,你在這巢南縣一畝三分地,竟敢如此三番兩次戲弄我……”
“你算哪根蔥?”
雲劍晨冷冷打斷他的話。
索菲婭見雲劍晨這般架勢,不由暗暗豎起了大拇指。
男人就應該這樣霸氣。
南宮冰見此,心中更加擔憂了,對雲劍晨低聲道:“劍晨,林銳勤是巢南縣數一數二的大企業家,據說在黑白兩道很吃得開,沒有人敢得罪他,要不我們和他好好說說,他應該不會爲難你。”
“冰兒,你不必擔心,不過是對蟾蜍,我只手就能拍死他們。”
雲劍晨把南宮冰摟住了,一臉的淡然。
林洋見他們親呢的樣子,更是怒火中燒了,心中要將雲劍晨置於死地的執念愈發的強烈,朝着劉曄喊道:“劉隊長,殺人兇手就在這裡,你們還快去抓?”
“林洋,他不是殺人兇手!”
劉曄不鹹不淡回了句。
雖然林銳勤在黑白很吃得開,劉曄卻不想成爲他們爪牙。
頂多雲劍晨涉嫌故意殺人,這和殺人兇手是兩碼子事,絕不能混爲一談。
雲劍晨不由多看了眼劉曄,對方能如此說,就說明他是名好警察,是名不畏強權的好警察。
畢竟聽南宮冰說,再看他們這陣勢,雲劍晨也不難猜出林銳勤在巢南縣根基有多深。
只怕和巢南縣那些領導還是拜把子兄弟,劉曄敢這麼說,只怕會得罪林銳勤父子。
如他所想的那樣,林銳勤父子臉色都不好看了。
林銳勤沉着臉說道:“劉隊長,像雲劍晨這樣兇殘的人,這次他要殺我兒未遂,你敢保證他之前沒殺過人,你把他抓起來好好審問一下,指不定會有大收穫的。”
“林董事長,我們警察做事自有一套,無需你提醒。”
劉曄依舊面色淡漠,朝着雲劍晨說道:“雲劍晨,林洋報案說你要殺他,我們要抓你回去調查,請你配合。”
“劉隊長,這只不過是林洋的一家之言,而且我能夠證明他說的都是謊話。”
雲劍晨臉色平靜地說道。
“如何證明?”
劉曄問道。
“他會乖乖自己說出來。”
雲劍晨邁步走向林洋。
面對徐徐而來的雲劍晨,林洋心中滋生出恐懼,之前被打的一幕,不由在腦海中浮現而出。
懼怕之下,林洋不由向後倒退着,還朝着劉曄喊道:“快給我上啊,他要殺我,難道你們就這樣看着?”
“林洋,我們這麼多人在場,還有這麼多槍指着雲劍晨,你覺得他還敢行兇麼?”
劉曄對於林洋這般三番兩次朝自己吆喝,心中甚是不滿,要不是來之前領導特意交代,他早收隊回去了。
“林洋,他不敢對你怎麼樣!”
林銳勤也對林洋輕喝道。
林洋如此畏懼個窮屌絲,他感到有些丟臉,恨不得一巴掌抽過去。
被他這麼一喝,林洋情緒也穩定了些,朝雲劍晨說道:“雲劍晨,你想做什麼?”
“簡單,我只需要還自己個清白。”
雲劍晨面色冷然道。
林洋看着周圍劉曄等人,壓下心中對雲劍晨那抹膽怯之意,冷笑道:“雲劍晨,你之前就是要殺我,只不過沒得逞而已。”
“我會親口讓你自己說出來。”
雲劍晨冷聲道。
目光看向在場任何一個人,注意到他們表情,甚至就連他們所處的位置都默默敏記在心。
因爲他要對林洋施展幻術,想要營造逼真的幻境,就必須瞭解周圍環境。
劉曄皺起了眉頭,讓一個人親口否認之前行爲,除非用刑逼供,否則絕無可能。
而在他面前,雲劍晨勢必不可能對林洋動用私刑,而且他也絕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這麼多人在場,難道你還想揍我?”
林洋朝着雲劍晨厲喝道。
“我不會揍你!”
雲劍晨面色淡然,朝着劉曄說道:“劉隊長,請你幫我一件事。”
“什麼事?”
劉曄詢問道。
“等下林洋開口的時候,我擔心有人會搗亂。”
雲劍晨意有所指,目光瞄向了林銳勤,劉曄的沉思少許,說道:“好,我答應你,這是你自我救贖的機會,否則沒人可以救得了你。”
劉曄非常清楚林銳勤手段,也知道林銳勤勢力有多強。
一旦雲劍晨跟着他們回到警局,只怕沒多久就會按照故意殺人罪被正式起訴。
林銳勤只要稍微施加點壓力,只怕法官會對雲劍晨從嚴審判,至少也得被判個七八年。
劉曄不想看到這種情況發生,所以他選擇給雲劍晨機會,他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
林銳勤見劉曄這般護着雲劍晨,心中暗怒無比,尋思着回去後得和局長好好談談,怎麼也得把劉曄調走,免得以後妨礙到自己做事。
“林董事長,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
劉曄揮手示意,當即就有兩個警察擋在林銳勤面前。
林銳勤皺了皺眉頭,眼中寒意如同星辰般森冷,沉聲道:“劉隊長,我絕不會插手,倘若我兒子受到半點傷害,你這個刑偵隊隊長也做到頭了。”
聽着林銳勤威脅,劉曄心裡一沉,他知道林銳勤所說的話,絕不是威脅恐嚇那麼簡單。
倘若林洋真的被雲劍晨所傷,林銳勤完全可以起訴他。
等待劉曄的,最輕的罪名,也就是玩忽職守罪,倘若林銳勤更狠點,只怕還會以殺人犯同謀的罪名起訴他。
“劉隊長,我不會讓你爲難的。”
雲劍晨對着劉曄說道。
劉曄也頷首,下定了決心,命令道:“所有人給我打起精神,倘若雲劍晨有傷害林洋之舉,立即給我制止,若是情況緊急,可以開槍射殺,倘若有人要搗亂,也給我攔下。”
聽着劉曄的話,林銳勤臉色稍好。
雲劍晨聽着,心中雖然有點不舒服,卻也不會惱怒劉曄的舉動。
這是劉曄自保的舉動,畢竟他們之前素未相識,劉曄能夠做到這份上,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雲劍晨,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讓我開口!”
有了劉曄的話,林洋完全放下了心,一臉戲謔看着雲劍晨。
只要他矢口否認,雲劍晨絕不可能從他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他更不會蠢到將之前和林銳勤合謀之事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