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
宣晴畫領命,跟着戰書浩他們離開了。
張雄他們也紛紛帶着一批批人離開了,義天戰隊隊員也被雲劍晨委以重任,他們每個人都從時間之族大軍裡面挑選一批高手離開。
上官千雪她們看到雲劍晨對道基之花如此重視,當即問道:“劍晨,你要這道基之花煉丹麼?”
“不是。”
雲劍晨不想讓她們擔心,說道:“道基之花對我修煉會有莫大幫助,所以我要找到道基之花。”
“道基之花很難得麼?需要我們兵分這麼多路去尋找?”
殷盼盼也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同尋常,雲劍晨深深點了點頭,說道:“一個位面未必能夠誕生出一株道基之花,很多年前問天大陸有道基之花消息,那時無數強者趕到問天大陸,卻沒有再傳出道基之花消息,應該道基之花還沒被人得到。”
“那麼多強者都找不到道基之花……”
殷盼盼緊鎖着眉頭,她現在明白雲劍晨這麼做原因了。
倘若他們一起尋找,只怕窮其一生,都未必能夠找到道基之花。
他們分開尋找,機率自然會增加。
轉念一想,殷盼盼又覺得這件事不容樂觀,當年那麼多強者趕到問天大陸,尚且都找不到道基之花,他們這批人固然不少,卻也無法和當年那批強者相比。
他們找到道基之花概率要渺茫不少。
雲劍晨眉宇間所閃過那抹憂愁之色,恰好被殷盼盼捕捉到了。
殷盼盼沉吟少許,問道:“劍晨,此次我們來到問天大陸尋找道基之花,幾年期限?”
“找到道基之花爲止。”
雲劍晨擲地有聲。
這兩年他更加清晰感受到自己道基受創程度了,每當他修爲要更進一步之時,道基就會劇烈震盪。
那時雲劍晨疼得死去活來,即使他想硬闖也不得,每次都生生被打斷。
他知道平鬆月說的沒錯,他道基已然受到重創了,必須要得到道基之花,否則他修爲休想再進一步。
所以他必須要找到道基之花。
殷盼盼向雲劍晨走了兩步,站在雲劍晨面前,看着雲劍晨這張近在咫尺清俊面孔,殷盼盼說道:“雲劍晨,你不要騙我們了,把事情真相告訴我們,道基之花對你極爲重要,那絕不是修煉上面幫助,否則你也不會讓他們那麼多人兵分無數路去尋找道基之花下落。”
“我真的沒事。”
雲劍晨沒想到殷盼盼居然率先察覺到事情不同尋常,殷盼盼雙手抓着雲劍晨肩膀,一字一句吐聲道:“說,不要瞞着我們。”
“雲劍晨,盼盼說的沒錯,你固然比較執着,可道基之花只存在於問天大陸傳說之中,而你卻要我戰書浩他們必須查到道基之花下落,這顯然不同尋常,難道我們沒有找到道基之花,就要一直留在問天大陸?”
上官千雪也分析道。
君池瑤等人也反應了過來,一個個面露怒色了。
在她們逼問之下,雲劍晨只能把自己道基遭到重創之事簡潔說了下。
君池瑤她們得知道基之花對雲劍晨如此重要,一個個帶着一批時間之族高手離開了。
她們不想和雲劍晨分開,可她們要幫雲劍晨找到道基之花,所以她們只能和戰書浩他們一樣,分開行動。
雲劍晨想要留下她們,她們卻根本不聽勸,沒有一個女人留下來。
最後易千華也帶着一批時間之族高手離開了,雲劍晨讓剩下時間之族高手分成無數隊,也讓他們單獨行動了。
有戰書浩作爲樞紐,雲劍晨相信他所制定的計劃能夠井然有序展開。
雲劍晨自己也不能閒着,他要去星痕宗!
星痕宗是問天大陸頂級勢力,稱霸一方!
雲劍晨想要得到道基之花下落,進入星痕宗顯然是個不錯選擇。
畢竟星痕宗是問天大陸幾大霸主級勢力,星痕宗藏經閣檔案裡面定然有關於道基之花記錄。
又過了將近兩個月,雲劍晨終於來到星痕宗勢力範圍之內。
雲劍晨在這段時間裡,也打聽到不少星痕宗消息。
想要進入星痕宗非常困難,星痕宗每千年招收一次弟子。
無數修煉者都想進入星痕宗修煉,每次星痕宗只招收一千名弟子,可想而知入選弟子天賦有多麼卓絕。
距離上次星痕宗招收弟子已經過去九百三十年了,再過七十年,星痕宗將再次公開招收弟子。
這對其他修煉者而言,絕對算得上是件好消息。
對雲劍晨則不然,雲劍晨必須要儘快找到道基之花,否則對他道基會越來越不利。
雲劍晨一時半刻都不想等待,更別說等待七十年。
所以他要闖星裂絕路!
所有闖過星裂絕路之人,都能夠直接成爲真傳弟子。
星痕宗真傳弟子,那是無數星痕宗弟子努力修行目標。
對無數修煉者而言,若是能夠闖過星裂絕路,那不吝於一步登天!
星裂絕路非常兇險,從星裂絕路創立至今,至少有上百萬修煉者葬身於星裂絕路。
即使如此,還是有無數修煉者紛涌而來。
每天少則數千,多則上萬,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會死在星裂絕路。
縱然如此,也無法擋住他們決心。
因爲他們都想鯉魚躍龍門,都想一飛沖天!
星裂絕路就設在星裂峰,星裂峰離星痕宗有數十公里。
星裂峰除了幾個星痕宗弟子常年駐守,其他星痕宗弟子極少踏足,當雲劍晨來到星裂峰山腳下,擡頭就能夠看到衆多修煉者身影。
一眼看過去,修爲基本都在大道境以上。
從這也能夠看出問天大陸修煉者在整體上比元源界修煉者要高出一大截。
雲劍晨只是大道一重境修煉者,在衆多闖關者裡面算是最不起眼一個,也沒人留意到他存在。
雲劍晨邁步向上,飛快掠進着。
當雲劍晨來到峰頂,當即被眼前這一幕景象給驚呆了。
峰頂上空竟然遍佈着一個個星辰,這些星辰看上去相當小,卻也有數十丈之寬,在每個星辰上面則是站立着一批批修煉者。
在數千丈之外,則是有扇星空之門。
而在星空之門頭頂上空則是有着個熒幕般鏡像,這鏡像非常大,居然分成上百個鏡像部分。
有些鏡像已經變黑了,有些鏡像則是明亮着,裡面有修煉者闖關畫面。
這情況就像是地球高科技時代所搞出的現場直播,雲劍晨看得暗暗稱奇。
星痕宗佈置這個星裂絕路着實牛逼,這種手段,雲劍晨還是首次見識到。
之前雲劍晨只是聽無數修煉者提起星痕宗,只是知道星痕宗是他們這片疆域無可爭議霸主,是無數修煉者修煉聖地。
直到這時他纔對星痕宗有一點點了解。
雲劍晨對星痕宗更加期待了,或許星痕宗裡面會有他想要的資料。
“公子!”
雲劍晨聽到熟悉聲音,不由轉頭看過去,卻看到易千華正帶人向他走來。
雲劍晨沒想到易千華居然也在這裡,也想着闖星裂絕路。
“易千華,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雲劍晨心中頗爲好奇,問道。
“公子,我們比你早到半個時辰。”
易千華恭恭敬敬說着。
“公子……呵呵!!”
一道揶揄聲音忽然間響了起來:“其他人但凡有公子之稱,修爲怎麼也得比奴才高一個境界,否則如何駕馭奴才,他倒好,居然和奴才同階。”
“劉大漢,你個蠢貨,給我閉嘴!”
易千華轉頭朝着對方怒喝道。
之前他上來的時候,也曾被劉大漢挖苦嘲諷了番。
那時易千華可以忍辱負重,把劉大漢侮辱拋於腦後。
可劉大漢竟然對雲劍晨出言不遜,易千華豈能容忍。
“狗奴才,你竟敢對老子大吼小叫,看來你是活膩了。”
劉大漢目露兇光,一臉猙獰之色。
之前易千華面對他百般嘲諷挖苦,都不敢吱一聲,現在雲劍晨來了,竟然對他怒吼,讓他又驚又怒。
“這傢伙腦子有點問題,之前不敢回擊劉大漢,現在卻敢如此怒懟劉大漢,難道他覺得自己主人能夠給他撐腰?”
“確實有些搞笑,他主人和他同樣都是大道一重境修爲,還想靠他主人給他撐腰,簡直活在夢裡。”
“劉大漢在平西城可是出了名兇殘,劉大漢雖然只是大道二重境修爲,但是收拾這些傢伙還不是輕而易舉,劉家可是平西城頂級勢力,但凡被劉大漢盯上的人,基本都難逃一劫。”
“那是因爲劉大漢雖然兇殘,卻也是欺軟怕硬的主,劉大漢從來不招惹實力比他強的人,要不然以他那種囂張跋扈性格早被人滅了,這些傢伙碰到劉大漢,只能自認倒黴了……”
周圍那些修煉者雙手抱臂,一個個面露戲謔之色。
劉大漢可不想放過易千華,隨即走向那個星痕宗弟子,從儲物戒裡面掏出個儲物袋,笑眯眯遞給他,說道:“大人,這小子對我出言不遜,我想教訓一下他,可以不?”
“有些人不懂的尊重人,確實需要好好敲打一下。”
星痕宗弟子笑納了,眯着眼說道:“可你也要注意點分寸,這裡畢竟是星裂峰,要是有人意外死在這裡,宗門會嚴厲追究的。”
“明白!!”
劉大漢點頭哈腰。
周圍其他修煉者頗爲憐憫看着易千華,劉大漢已經把星痕宗弟子收買了。
星痕宗弟子已然完全站在劉大漢那邊,只要劉大漢不弄出人命即可。
劉大漢有着星痕宗弟子撐腰,腰桿瞬間就挺直不少,氣焰很是囂張,指着易千華,冷喝道:“小子,立即滾過來,向老子磕一千個響頭,否則會讓你嚐嚐碎骨之痛。”
易千華轉頭看向雲劍晨,目露出幾分戰意。
“去吧,那只是一條賤狗,不殺也罷,教訓一下即可。”
雲劍晨何嘗看不出易千華心思,發話准許易千華出戰了。
“好狂!”
“和他奴僕相比,這傢伙貌似要狂不少。”
“這不難理解,要不然他怎麼會是對方主人呢,這就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有什麼樣主人,就有什麼樣奴僕。”
“他們真夠秀的,大道一重境修爲也敢這麼說話,太不知死活了……”
周圍那些修煉者沒有一個人看好易千華,更覺得雲劍晨主僕倆目中無人,猖狂無比。
劉大漢伸手指向雲劍晨,咬牙切齒道:“老子先教訓你那狗奴才,然後再收拾你,要是不讓你們跪在老子面前,老子姓名倒過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