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煦涼如同死狗般躺在血泊之中,他那張嘴巴更是被完全抽爛了。
最令他心寒的是,宗主來過了,卻對他安危漠不關心。
他周煦涼可是道嵐宗道子,怎能被如此無視。
在周煦涼心中對道嵐宗宗主也滋生出幾分怨念,他覺得這些都是道嵐宗宗主的錯。
當年雲劍晨殺死他叔叔周明海,道嵐宗宗主就該處死雲劍晨!
可道嵐宗宗主沒有,反而還封雲劍晨爲道子,以致於雲劍晨在這些年又有大幅度提升,才讓他蒙受今日奇恥大辱!
周圍那些道嵐宗弟子對雲劍晨驚歎讚美之詞,落入周煦涼耳中,無疑非常刺耳。
周煦涼那顆心完全扭曲了,他已然把整個道嵐宗恨上了。
“該死,道嵐宗所有人都該死!!”
周煦涼在心中咆哮連連。
周煦涼並沒有失去理智,將心中怨恨發泄出來。
他還要活着,他要報復雲劍晨,報復道嵐宗!
周煦涼掙扎了會,從地上緩緩爬了起來,朝着雲劍晨叩首:“雲劍晨,千錯萬錯都是我周煦涼的錯,請您念在同門師兄弟情分上,給我一條活路,我定然會痛改前非。”
“請你給我一次機會!!”
周煦涼不斷叩首着,還轉頭朝着馬宗昌喝道:“還不給雲公子磕頭謝罪!”
一榮俱榮,一辱俱辱!
馬宗昌深知這個道理,要是周煦涼真的死在雲劍晨手上,他們這些人定然也會被人清算。
要知道在這之前,他們仗着周煦涼道子身份,可沒少欺負人。
在馬宗昌帶領之下,周煦涼那批手下同樣跪在擂臺上面,他們全部跪向雲劍晨,懇求着雲劍晨給周煦涼一條活路。
雲劍晨不爲所動,按照以往他行事風格,之前周煦涼想要殺他,他自然不會讓周煦涼活着!
可他之前答應過衆人,給他們選擇周煦涼生死權利!
雲劍晨擡頭看向練武場四周俢魂者,說道:“本公子說話算數,我把周煦涼這條命交給你們,想要周煦涼活的人,請站起來,若是超過半數,周煦涼這條命也就保住了。”
“雲公子,周煦涼畢竟是我們道嵐宗道子,我們道嵐宗目前也就七個道子,每個道子對我們道嵐宗而言都顯得彌足珍貴,要是可以的話,請給他一條活路!”
一個道嵐宗弟子站了起來,一個個道嵐宗弟子接連站起,他們朗聲道:“雲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周煦涼吧。”
“雲公子,既然周煦涼已經知錯能改了,請你給他一次重新做人機會。”
“雲公子,希望你能夠放過周煦涼……”
許多道嵐宗弟子看周煦涼那般模樣,感到莫名心塞,他們很是同情周煦涼遭遇了。
畢竟周煦涼也是道嵐宗道子,如今淪落到如此地步,已經是對周煦涼一種懲罰了。
與其看着雲劍晨殺了周煦涼,他們更希望雲劍晨能夠留着周煦涼這條小命,他們更希望看到雲劍晨能夠和周煦涼摒棄前嫌,一起並肩作戰,一起在乾空宗證道大會上面創造出佳績,讓他們道嵐宗好好揚眉吐氣一回!
沒多久,整個練武場已經有大半道嵐宗弟子站起來了,很顯然他們都想雲劍晨能夠留着周煦涼一條命。
其實在雲劍晨內心裡,他是想着斬殺周煦涼,所以他才那樣說,在他看來即使有人想要周煦涼活着,也要好好思考一下,也未必會站起來。
然而事實還是讓他嚇了一跳,他真的想不到這麼多道嵐宗弟子居然會爲周煦涼請命。
他已經放出話了,想收回已然不可能。
雲劍晨只能暗暗嘆息了下,收拾好思緒,對周煦涼說道:“擡起頭!”
“雲公子!”
周煦涼擡起頭,已然把心中恨意全部壓下去,不敢流露出絲毫。
“周煦涼,其他人心聲你也聽到了,若是再讓本公子知道你們到處惹是生非,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雲劍晨揮了揮手說道:“下去吧!”
馬宗昌他們立即扶着周煦涼離開了,周圍那些道嵐宗弟子居然還給周煦涼掌聲,鼓勵周煦涼重新振作起來。
雲劍晨見此心裡已然明瞭,道嵐宗弟子之所以會如此,那是因爲他們非常看重宗門利益。
周煦涼是他們道嵐宗道子,優秀自然不言而喻。
如今周煦涼被雲劍晨重創,他們不想周煦涼受到此戰影響,所以他們給予周煦涼掌聲,鼓勵周煦涼儘快走出這段陰影。
雲劍晨心中對道嵐宗弟子形象已然發生相當大改變,道嵐宗弟子是他見過把宗門利益看得最重的人。
雲劍晨也帶着端木雨雨離開了。
與之同時,在道嵐宗大殿,包括道嵐宗宗主在內,大殿有數十個人。
每個人在道嵐宗都擁有着舉足輕重地位。
道嵐宗宗主眼眸裡面有着炙熱之色,說道:“我們道嵐宗非常久沒有摘得乾空宗證道大會桂冠了,我們道嵐宗因爲一次次失利,一次次割讓利益,導致我們道嵐宗修煉資源越來越少,要是照此下去,我們道嵐宗怕是支撐不了多少年就會真正沒落了。”
“天幸雲劍晨出現了,以雲劍晨今日所展現出驚人戰鬥力,本宗有理由相信雲劍晨能夠在這屆證道大會上面獲得佳績。”
道嵐宗宗主對雲劍晨信心滿滿,殷九州也說道:“宗主,我也是這樣認爲。”
“宗主,雲劍晨縱然擁有非常強悍戰鬥力,可他修爲卻是個硬傷。離乾空宗證道大會只有一年時間了,我們這裡前往乾空宗需要半年時間,我們即使想要調教雲劍晨,僅僅只有半年時間了。”
道嵐宗大長老開口了,顯然對此並不樂觀。
其他人也紛紛沉默了,今日雲劍晨固然展現出驚人潛力,可是想要摘得乾空宗證道大會桂冠根本不可能。
每年各大勢力妖孽都會參加乾空宗證道大會,以雲劍晨目前修爲,即使擁有逆天戰鬥力也難以在證道大會上面走得太遠。
殷九州忽然淺笑了下,道嵐宗大長老等人全部看過去。
“大長老,你們有沒有想過一點?”
殷九州嘴角抿着淡淡笑意,道嵐宗大長老詫異道:“什麼?”
“雲劍晨在我們面前從來沒有展現出自己最強狀態,沒有人知道他最強狀態達到何種地步,即使是當年奪草會,雲劍晨也都是碾壓對手,沒有展現出自己最強狀態。”
殷九州停頓了下,說道:“沒有人知道雲劍晨到底強橫到何種地步,或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殷九州腦海裡面不由浮現起雲濱山脈那一幕幕,倘若平鬆月還在雲劍晨身體裡面,莫說區區證道大會,即使是乾空宗宗主只怕也難以討到多少便宜。
對於平鬆月存在,殷九州自然沒和其他人提起過。
殷九州看着道嵐宗大長老等人,輕喝道:“還有一點你們不要忘了,雲劍晨融合的是環紋冰麟龜,那可是魂獸帝王血脈,雲劍晨潛力遠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