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裡始終是海靈界,此地的歷練結束,只要能活着出去,也需要面對外面的人,你又何必要把事情做絕?”
庾博濤按捺住心中的恐懼,繼續苦口婆心地開口。
雲劍晨咧嘴,露出了一抹不屑的冷笑,徑直看向庾慶海,雙眼微眯,淡然而又絕決地開口:“跟我一戰吧!”
庾家的德性,他已經看得很清楚。
跟反覆無常的小人講道理,那就是傻比。
很顯然,他不會做這樣的傻比。
“公子……你只敢挑戰弱者,算什麼……本事?”
庾慶海不甘而又惶恐的話音剛落,他的身體就毫無徵兆地爆碎,步了庾博山的後塵。
讓雲劍晨都有些無語,其他人則更加的震駭。
規則就是規則啊!
此地的規則,還是法則一般的存在,根本就不容半點違逆。
被挑戰者只是表露出了不願意被挑戰的意圖,居然比違規的襲殺還果斷,直接就被法則抹殺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雲劍晨依舊得到了對方的兩成實力。
可惜的是修爲終究只是達到了心陽九重境,讓雲劍晨實力的增長,已經不是很迅捷了。
當然,肯定比靠自己的修練,要快也要輕鬆得多。
庾慶海剛剛被滿血道場的法則抹殺,雲劍晨擡起左臂,再次點指一名庾家的青年,繼續挑戰。
有了庾慶海的前車之鑑,被點中的庾家子弟,不敢再有絲毫的違逆,只能硬着頭皮應戰。
被點中的庾家子弟,實力表面看來,雖然要比雲劍晨強大,但真正的戰力,卻有巨大的差距。
即便他們爲苟全性命,皆拼盡全力出擊,卻仍然能被雲劍晨輕鬆擊殺。
看得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駭無比,惶恐至極。
滿血道場的挑戰規則,讓雲劍晨擁有了絕對的主動權,偏偏他又有超越境界的極強戰力。
現在表現出來的,幾近是被碾殺的節奏,若持續下去,他的屠刀遲早會漫延到他們身上。
沒要多久,庾家又有十名子弟,死在了雲劍晨的手中,被殺之人兩成實力的疊加,又讓他的修爲接近了突破的狀態。
“老東西,我很想知道,你們庾家接下來的人馬,如果用財富來衡量,能值多少錢?”
雲劍晨停止了瘋狂的挑戰,看着庾博濤饒有興趣地笑問道。
正惶恐焦急,無奈悔恨的庾博濤,先是愣了愣,緊接着又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只要公子……願意停止對我庾家子弟的挑戰,你可以開個價。而且,老夫敢對天發誓,不僅不會對公子有任何的忌恨,還願意跟你交好。”
庾博濤急忙行禮,恭敬地開口時,還信誓旦旦,誠摯絕決。
雲劍晨搖頭,嘴咧而笑,淡然道:“我不要我說,我要你說!當然,要不要繼續挑戰的決定權,依舊在我手中。”
庾博濤搞不懂雲劍晨的意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要他們用財富換取庾家子弟的平安,令他滿心惶恐。
但云劍晨的態度,又非常霸道,他還不敢不說。
擡首看了看餘下的四十餘名庾家子弟,庾博濤咬了咬牙,戰戰驚驚道:“按道理而言,剩下的庾家人馬,其性命至少得以千億海靈幣計算。可是……現在的我們,肯定拿不出這麼多錢,最多隻能湊足過百億的海靈幣。”
“那就湊着試試看。要是數額令我心動,我就不再挑戰庾家子弟,而是挑戰其他人。”
雖然最終的結果依舊模棱兩可,但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強。
庾博濤不再耽擱,讓餘下的庾家人,紛紛掏出身上所有的海靈幣,甚至包括修練資源。
庾家子弟爲了活命,自是不敢有任何的藏私,除了生活必須品及他們的武器外,盡皆傾其所有。
只是剎那間而已,海靈幣及各種修練資源,就在雲劍晨面前,堆積如山。
最終被雲劍晨一股惱兒的收下。
緊接着,又開始讓另外四大勢力用財富,購買不被他挑戰的機會。
這是個可怕的瘋子,挑戰的主動權又掌握在他手中,其他人自然也不敢藏私,無不傾其所有。
就連清禪宮,都不例外。
只因以柴天華爲首的清禪宮弟子,此前也對他譏笑嘲諷,甚至想過要殺他。
身爲海靈界的五大天級勢力,據守各方的霸主,由於此地的規則,被雲劍晨威脅,甚至要用財富來換取不被他瘋狂挑戰的機會,雖然讓他們很抓狂,很憋屈,卻也暗喜不已。
同時,也在心中鄙夷雲劍晨。
這個低級位面飛昇而來的低等人,雖然是個瘋子,卻也是個傻子。
現在竟然爲了財富,拋棄此地極有利於他的環境,放棄挑戰,錯失實力暴漲的機會。
這不是傻子又是什麼?
更何況,用挑戰方法獲取的實力,還不受此地法則的限制。
五大勢力尚有數百人,即便時間有限,只要瘋狂的挑戰下去,這傢伙都有可能直逼太上九重境,甚至有可能是更高的境界。
放棄兩天兩夜極速提升修爲的機會,也是間接放棄在通古聖地近乎無敵的機會,卻僅僅是爲了得到財富,不僅是傻子,還是傻得無藥可救。
當然,他們誰也不會在這樣的時刻,去鄙夷他,嗤笑他。
畢竟,這個瘋子是傻子,他們可不是傻子,要去逼他挑戰他們,犧牲他們來成就他的實力。
殊不知,這是因爲雲劍晨,修爲極速增長後,已經感受到了潛在的隱患。
利用此地的規則,挑戰對手堵積起來的實力,雖然不會有副作用,卻必會造成根基不穩的現象。
這樣的現實,還真談不上是副作用。
就好比地基不牢的摩天大樓,可以支撐數十年,卻不一定能支撐更長的時間,最終坍塌。
也好比一個人吃東西,只顧着美味,只顧着填飽肚子,卻忽略身體所需的營養一般。
從食物的本質來說,這肯定也沒有副作用,但長久以往,身體的健康卻會出現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