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兒,老夫現在給你機會,只要你交出玄冰天罡猿及你身上所有東西后,就讓你隨我們一起在通古聖地歷練。這可是你唯一活命的機會,希望你能好好把握。”
就在衆人紛紛開口時,庾博濤斜眼看着雲劍晨,很是狂傲地說道,還有施捨的口吻。
雲劍晨臉上,陰霾之氣一閃即逝,雙眼微眯,淡然笑道:“老東西,如意算盤打得挺好啊!不僅不費吹灰之力得到我的一切,竟還想讓我幫你賣命,你認爲我跟他們一樣愚蠢嗎?”
說最後一句話時,雲劍晨的雙眼,還緩緩地掃視過包圍着他的其他人。
令另外四大勢力倖存的人馬,無不震怒。
“狗東西,你說誰愚蠢呢?”
“這世道真是變了啊!竟被一個低等人如此鄙夷,這是我此生,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被你忽悠的那羣傻比,都已經死去,竟還有恃無恐,到底是誰愚蠢了?”
“出生低級位面也就罷了,還狂妄無知,又無自知之明,你能活到現在,也是奇蹟啊!”
面對這些人的譏笑,雲劍晨都懶得再搭理了。
經過混沌戰場及滿血道場的出擊後,原本佔有人數優勢的庾家,早就失去了人數的優勢。
但現在活下來的庾家人,卻又有了人數的優勢,另外四大勢力的人馬,損失慘重。
特別是清禪宮一方的人馬,就只剩下三人而已。
這些人居然還不認爲,他們給庾家人當了炮灰。
既然他們愚不可及,這般可笑,他還真沒必要再跟他們廢話,對牛彈琴!
“小兒,先前用同樣的方法,分化了一批人,最終結果呢?還不是全給你當了炮灰。”
“不過,你能活到現在,着實是奇蹟,應該跟那羣蠢貨選擇你,也不無關係。難不成現在,還想用同樣的方法,繼續分化我們,去給你當炮灰,讓你更有機會抵達通古祭壇?”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庾博濤看着雲劍晨,滿臉冷笑地說出這番話,不僅是在化解他先前的言語,也是在斷他繼續分化他們這批人馬的後路。
“庾老前輩,我們可不是傻子,又豈會被這個低等生靈的言語所動?”
“前面那些傻比自甘墮落,我們身爲海靈界天級勢力的子弟,怎麼可能選擇這種低等生靈?”
“別說那些傻比已是前車之鑑,就算沒有這種活生生的例子,我等也絕不可能,選擇這個卑鄙無恥的低等生靈。”
另外四大勢力倖存的人馬,紛紛表態。
明明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偏偏渾然不覺,還在繼續秀他們的優越感。
現在不僅僅是智商上的優越感了,還有他們身份及地位上的優越感。
“小兒,看到了嗎?公道自在人心。”
“都不用老夫多語,身爲聰明人,自然會做出聰明的選擇。現在不可能有人再被你分化。所以,交出你身上所有的東西,跟我們一起前行,纔是你最明智的選擇。而且,老夫並不會收走你的道器,這也算是天大的恩賜了。”
庾博濤俯瞰着雲劍晨,滿臉不屑地笑語時,最終的言語,施捨的口吻更濃郁。
甚至還無比的自信。
似乎因爲雲劍晨現在只是孤家寡人了,料定他爲了活下去,會乖乖順從,不僅要把他身上所有的東西雙手奉上,還只能給他們庾家人當炮灰。
雲劍晨笑而不語,只是靜靜地看着庾博濤。
由於眼神有些怪異,他都感覺眼前的這個無知狂妄的小兒,好像是在看傻比似的。
令庾博濤瞬間震怒:“給你活命的機會,竟不珍惜。既然你不識好歹,那就去死吧!”
怒語聲落,他立馬就咆哮道:“一起動手,將這個垃圾直接滅了。”
“怎麼,又要恃強凌弱了?有種就動雲少試試!”
庾博濤剛咆哮完,就在包圍雲劍晨的人馬,準備動手時,項光亮便冷然而語。
說着話時,道道人影,從密林中閃身而出。
現在的雲劍晨,在他們這拔人馬心中,是神一般的存在。
如果力主殺掉雲劍晨的是他們自己勢力的長者,他們的反應可能會有所收斂。
但主力殺掉雲少的是庾家的長老,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敢跳出來跟他硬碰硬。
只因雲少賦予他們的,足以讓他們爲他拼命。
隨着一道道身影出現,包圍着雲劍晨的人馬,全都瞠目結舌。
先前還被他們認爲是傻比,盡皆已死的人馬,居然一下子就出現了數十人。
隨着所有人現身,足足有七十一人,竟是一個沒死。
這簡單是奇蹟……不對,應該說是神蹟!
如此兇險的環境中,又走到這種地方,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片刻間,原本還是孤家寡人的雲劍晨,身邊就多了一批人。
“說我們是傻比的,現在還有何話可說?你們這些聰明人,原本有兩百多人,如今卻跟我們的人馬差不多了。而我們這些因爲愚蠢選擇雲少的人,一個沒死,難不成是傻人有傻福嗎?”
項光亮的脾氣非常的衝,也比較急躁,此時更是得理不饒人,斜眼環視,譏笑着問道。
讓他們的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有的人甚至很憤怒。
可事實勝於雄辯,即便被打臉,現在的他們,也只能默默受着。
誰讓他們是相當於把臉伸出去讓人打呢?
“哈哈哈……視雲少是笑話,殊不知,自己纔是最大的笑話。”
“可笑的還是,明明被雲少說出了事實,竟還一個個自以爲是地認爲自己很聰明,在雲少面前秀智商,誰給你們的臉?我這個人向來都比較愚鈍,都已經看出你們只是被瘐家人利用而已,你們這些聰明人,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陶玉郎也跟着開口,滿臉輕蔑地嗤笑道。
而云劍晨則保持了緘默,依舊靜靜地看着庾博濤。
但眼神卻已經發生變化,看庾博濤就像在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