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劍晨邁步向結界之門時,他的雙眼突然留意到一名灰髮老者。
此時,那灰髮老者的雙眼,還在賊遛遛地亂轉着,眉頭微蹙,似乎在思考着什麼,一看就知道是想要打鬼主意。
雲劍晨對他有點印象,是庾家人。
這個瞬間,也讓他靈光一閃,甚至在暗惱自己。
進入通古聖地後,基本都處於歷練的狀態,沒有多想。
到了後期,更是利用靈繭,處於閉關修練的狀態,在瘋狂的推演三大凶獸傳承給他的血脈功法,更沒有機會多想。
直到此時,在看到這個正在肚子裡打歪算盤的庾家人,他纔想到,已經能打聽羅玉煙的下落了。
而此時,那名灰髮老者因爲雲劍晨的突然止步,才發現他正看着他。
或許是因爲做賊心虛,立馬色變,情不自禁地顫抖時,額頭直冒虛汗。
“雲少,你……爲何盯着老朽?”
庾博萬依舊被雲劍晨死死地盯着,更是慌亂,顫抖着聲音惶恐地問道。
雲劍晨徑直轉身,看向了靈繭。
雖然不再盯着自己看,亦未理睬,庾博萬卻更加的震駭,心中也生出了極不祥的預感。
“靈繭,我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協助。”
雲劍晨淡然開口,雙眸冷若寒星,透發着冷冽的光芒。
“靠,什麼意思啊?本座也不比這死靈繭差吧?難道就它能幫你,本座就不能幫你嗎?小子,你得到了本座血脈功法的傳承,還如此輕視本座,是何道理?”
靈繭還沒開口,太陽神鴉就很憤怒地說道,還有些氣極敗壞。
“這個還用問,當然是因爲本帝比你更有用,比你更不凡啊!再說了,這小子得到的又不僅僅是你血脈功法的傳承,在你之前,他就已經得到了本帝血脈功法的傳承呢!”
靈繭得瑟的話,讓太陽神鴉再度瞠目結舌。
此時,連周圍的本土生靈及另一拔清醒得差不多的人馬,也無不驚得張大了嘴。
一個人族修練者,竟然能得到兩大極強兇獸血脈功法的傳承。
這對他們來說,簡直無異於晴天霹靂,直接在他們的心間炸響。
即便是太陽神鴉,因爲是突然知道這個消息,差不多也是同樣的反應。
“神鴉,不是我看不起你,也不是你不能幫我,而是我現在,需要一個絕對保密的環境。”
雲劍晨微笑着開口,讓太陽神鴉驀地清醒了過來,也順氣了不少。
這不僅僅是因爲雲劍晨的解釋,還因爲連靈繭都傳承給了這傢伙血脈功法,讓它平衡了很多。
它如人般雙翅環抱,輕輕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啊!死靈繭形成的蠶繭,跟烏龜殼無異,讓它做這樣的事情,確實是再合適不過。本座可沒有烏龜殼,就是想幫你,還真幫不上忙。”
太陽神鴉跟靈繭就像兩個逗比,只要有機會,就會把對方往死裡踩。
即便是這樣的時刻,太陽神鴉都不忘把靈繭損一頓。
雲劍晨可不想聽他們繼續鬥嘴,連忙道:“靈繭,將這開口的老東西跟我,一起捲入你形成的蠶繭內。”
“死烏鴉,尼大爺的,你一身黑毛像鍋底,醜得不要不要的,本帝卻七彩蠶絲聚一身,漂亮得不像話。你這是在妒嫉本帝……”
靈繭雖然毫不示弱,在極力的反擊,卻也沒有耽擱,無量的繭絲疾速的洶涌而出,徑直就將雲劍晨跟那灰髮老者,捲入了它形成的蠶繭內,它的叫囂聲,自然也就瞬間被隔絕。
進入到蠶繭內,便是如墨般的漆黑,也安靜到了極點,只能聽到庾博萬牙關磕碰的聲音。
火眼變!
雲劍晨的雙眼,騰起熊熊燃燒的火焰,瞬間就讓漆黑如墨的蠶繭內,有了光亮。
庾博萬則已經嚇得臉色大變,在瑟瑟發抖。
見雲劍晨的雙眸中,有熊熊燃燒的火焰,透射出了光亮,這才戰戰驚驚地問道:“雲少,難道你跟我庾家……有仇嗎?爲何要處處針對我們?”
雲劍晨嗤之以鼻地冷笑:“貌似是你們庾家仗勢欺人,想要滅殺我吧?”
庾博萬啞然,愣了好一會兒,才惶恐道:“那都是……老祖跟庾博濤的決定,跟老朽何干?”
“那你剛纔在打什麼鬼主意?”
“我……沒有……”
“即便你現在把我當傻子,我也沒心情跟你計較。告訴我,認識羅玉煙嗎?”
雲劍晨不想再廢話,開門見山地問道,讓庾博萬更是震愕,難以置信到了極點。
“看你這樣子,想必知道羅玉煙存在了?我是她男人,她如今情況如何?”
“你……若肯放過老朽,我……就告訴你實情。”
庾博萬抓住機會,跟雲劍晨討價還價。
雲劍晨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陰沉,嘴角微翹,露出了殘酷無情的冷笑:“我討厭討價還價,所以你必死無疑!告訴我實話,速死。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說,我想你會體驗到,靈繭的可怕。”
他陰寒着聲音開口,根本就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庾博萬瞬間絕望,甚至都生不出半點再央求的意思。
因爲雲劍晨的態度太絕決了,直接就絕滅了他央求的希望。
不管怎麼都是死,現在的他,也只能選擇速死了。
“羅玉煙現在被圈養在庾家的祖地,還是無比特異,防禦森嚴的地方。她被我們抓回來時,曾說過她男人非常強橫,將來定然會殺入海靈界,血洗我們庾家,下界人對我們而言不過是螻蟻,我們當時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做出了選擇,庾博萬說起話來,反而利索了。
雲劍晨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看着他,意思明顯,就是讓他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