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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進了房間,開門的是唐玲,我詫異地看着她,她臉一紅,快步走進去,我想拉她,卻怕傷了她的手。
她的手臂到胸前部位纏着繃帶,我進去後,她低着頭不敢看我,而陳君帶着微笑看着我。
這哪像做那事的樣子啊,明明是斷我念頭的做法嘛,不過我此時更關心唐玲,“唐玲,你不住醫院跑出來幹啥,走,我送你回去。”
唐玲只是紅着臉,半天不說話,我有點生氣,“陳隊長,你把唐玲怎麼啦,怎麼她見你會這麼害怕?妹子,別怕,有哥在呢。”
唐玲閉上眼,做了一個難看的咧嘴,陳君這才說道:“葉林,你應該叫她唐警官。”
我全身一下子僵住,半天沒反應過來,警官?不可能啊。
但看着唐玲低下的頭,故意遮掩着自己的表情,我不得不相信這是真的。
如果她是警官,那麼從她出現在那次趙宏圖請我一起玩的那天開始,唐玲都一直在欺騙我,可不對啊,她的所有行爲我都沒看出任何問題,我能感覺到的,是她對我的好,她先將我當成男朋友,然後又退而求其次和我結拜爲兄妹。
她可是將自己的初次獻給了我,難道這也是假的?
我們以往的一切,都是她表演出來的,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她在利用我……
無數的疑惑在我頭腦中盤旋,我頭有點暈,伸手按住沙發,目光狠狠地盯住低着頭的唐玲,她應該感覺到我的怒目,一絲害怕的聲音傳過來,“葉林,對不起。”
“哼…….”我轉身向外衝出去。
後面是陳君追趕的腳步聲和喊聲,“葉林,葉林,你別走,聽我解釋……”
我根本不聽,跑下樓上了車,將車以最快速度開向城外…….
我一口氣開了半個多小時,然後停在前往五龍山方向的山路邊的一條小岔路上。
我越想越覺得堵得慌,內心突然就空洞洞的,太多的情感付出,得到的卻是太多的欺騙,對於唐玲,我是以最純真的想法去愛護她,去關心她,去保護她。
這一切卻是一個局,在這個局中,我是她的一個掩體,這個掩體成功地將她的身份變得更生動,讓她扮演趙宏圖的女兒更真切。
我記得自己和唐玲的每一個在一起的日子,她的溫柔與體貼怎麼可能會是警察的樣子,難道是陳君在騙我。
不可能,最有可能的是唐玲被她發展爲線人了,因爲她立了功,所以讓她參加警察。
那劉曉琴可能是感覺到唐玲是警方的人了吧,不然她怎麼多次提醒我讓我別太接近唐玲,或許她認爲唐玲會發現我或者是林佳以前的那些事,並因此受到牽連。
山風陣陣吹過來,我的頭腦變得清晰起來,如果聯想到更多發生在唐玲身上的事,可能的確會有警方的痕跡,只是我太注重感情。
我突然想到她身邊的餘健,餘健是怎麼回事?難道餘健也沒發現?他可是天天跟在唐玲身邊。
我想着餘健,又想着餘健和我在一起的狀況,如果不
是餘健裝得象,就是他也被人愚弄了,但愚弄他的,可能不僅僅是唐玲。
安小靜能夠清楚地知道唐玲的一切安排,如果僅僅是憑那位財務副主管,無論是身份還是能接觸到的範圍,都不可能與酒窖有太多關係。
這裡面最重要的一個人,就是餘健,餘健到五龍山景區去了很短的時間,又很快回來,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只知道一個大概。
他或許成了唐玲和安小靜同時利用的對象,而我呢,也是一樣,這就是現實。
汽車的燈光射向我,一輛車向我開了過來,我警惕地站在我的汽車一側,迴避着燈光的直射。
看樣子是警方的車,我估計是陳君,或許還有唐玲,氣憤又涌上心頭,將身子轉向一邊。
但令我沒想到的是汽車沒有減速,簡直是衝了過來,我轉身的一瞬間迅速向外側跳去,車已停在我身邊,沒等我看清對方,車背後的門開了,兩個蒙面男子舉槍對着我。
變了調的聲音狠狠地吼道:“上車。”
“你們是誰。”
另外那個拿槍的人突然扣動扳機,我向側一讓,但太近了,我還是中彈了,但這不是真子彈,好像是麻醉針,我應該是被藥物麻醉了。
我迷糊中聽見那人在打電話說我被抓住了,然後很快就沒了意識。
我居然中計了,一切來得太奇怪,也太突然。
我居然被人抓住了,要是魯能知道了,還不氣得吐血,這樣的徒弟,我估計他一輩子都會笑話我的。
我不清楚是什麼時候醒來的,因爲我被澆了很多冷水,被凍得發痛,但當我醒來時,周圍卻沒有一個人。
這應該是一個混凝土生產廠,所以是城外靠河的位置,但已很殘破,估計已廢棄了,我的一隻手被一條綁紮帶捆在一臺爛機器上,雖然可以動,但不能超過一米,我的腳下有一條纜繩。
我試圖從綁紮帶的套子中掙脫出來,可到了手背與手指關節處,再也無法向前,這種東西除了用刀,沒有其他任何辦法。
一個變了調的聲音傳過來,“葉林,不要做沒有意義的事,交出財寶,你還可以活一命。”
我剋制着沒有說話,我仔細觀察聲音傳來的位置,應該是在二十多米外的控制室。
我剛纔已估計到可能會遇到奇怪的問話了,對方下了這麼大的套將我抓住,要想問的只有兩件事,一件是財寶,一件是證據。
聽見是財寶,我估計應該不是官方的人,那最有可能是就是安小靜的餘黨,或者是趙宏圖的手下。
如果劉曉琴說趙宏圖還活着是真的,背後的人也有可能是趙宏圖。
但如果這樣的話,我的危險就更大了,這夥人爲了錢,可能會兇殘無比,他們與官方的人處理事情的方法截然不同。
我得裝糊塗,“你是誰?什麼財寶?”
“裝糊塗裝得挺象,葉林,耍心眼只有帶來麻煩,看看你的對面。”
我對面沒有任何東西,可對方的話剛剛說完,從高處緩緩向下出現一個人,那人被繩子綁着雙手吊下來,應該是有一個滑輪控制,在她的頂上五米處,有
一個人站在架子上,那裡有一個鐵框,框裡放了一層灰磚。
我心如被捅了一刀,吊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君。
我第一次如此後悔我的衝動,陳君肯定是來追我,中途中了埋伏,然後我又被算計,成了現在這樣的局面。
陳君正對着的地面上,是一個水泥攪拌機,攪拌機下是一個深坑,裡面是半坑的沙漿。
“轟….”攪拌機啓動起來,裡面的混凝土猛地倒向深坑。
“葉林,這女人你認識吧,現在能救她命的只有你,看看你腳下的那個繩子,抓住它,否則機器一鬆,吊着的人就會掉進砂漿坑裡,然後成爲城市的建築物。
記住了,每隔十秒我給她的揹簍里加一塊磚,只要你一直能拉下去,她就不會死,當然,或許你被撕碎,她依舊活不了。你還有一種選擇可以讓她活命,讓你也解除危險,這點你是清楚的。”
話剛說完,只聽“呼”的一聲,我腳下的繩子飛速向空中跑去,我一把抓住,緊緊將繩子拉在手中。
“你是誰,有種出來說話,躲在暗處算什麼本事,你還是男人嗎?”
對方傳來一陣冷笑,根本沒有理我,站在鐵架上的蒙面男人直接往磚框裡扔了一塊磚。
我沒有任何機會、沒有任何辦法解決目前的困境,陳君的眼被蒙着,嘴上還粘着膠布,我連溝通的機會也沒有。
我得試探對方到底是誰,“你到底是誰,那女人我不認識,你這樣沒有任何用處。”
“是嗎,你還想消磨時間對吧,可以,我陪你,這女人叫陳君,是警方派來的人,她和你之間有什麼關係你難道不清楚。”
我故意大吃一驚,“你們敢動警察?那我更不怕了,這女人與我半毛關係也沒有,你威脅不了我。”
“哈哈……好,好,這是自找的,從現在開始,每隔十秒放兩塊磚,葉林,你不是多情種子嗎,你就眼睜睜看着一位美麗的女警死在你手上吧……”
不到兩分鐘,我已確定了視野所及有三個男子,控制室並不清楚有多少人,但我的一隻手緊緊拉住纜繩,一隻手被綁紮帶緊緊的縛住。我的手已被勒出深深的坑,全身一陣撕裂感,我無法再堅持了。
鐵架上的男人又拿了兩塊磚要放進鐵框,我知道,這兩塊磚一旦放上去,或者我手被撕斷,或者就是鬆手,無論如何,陳君都得掉下那個深深的沙石坑,然後那混凝土倒下去,陳君的生命就會消失。
我沒有選擇餘地,高聲喊道,“我說,我說……”
“早就這樣做,怎麼會有這回事,快點說,那批財寶到哪裡去了?”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有人把財寶搶走了,那個人是你。”
“是我,你有證據嗎?我真的不知道,不過你要多少錢,我給你弄,我那家公司的老闆錢多,我讓她給你。”
“哼,葉林,看來你是在耍我啊,好,放磚……..”
我大聲呼叫,“陳君,我對不起你,可我真不知道財寶的事啊……”
我一陣哀叫,聲音淒厲,痛苦無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