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秦小友也不用妄自菲薄,你連我那侄女都能打敗,修爲肯定不在我之下。不過,既然你覺得我以大欺小,那我們就換一種方式。”
“什麼方式?”
“很簡單,只要你能接下我五成功力的一掌,就算你贏。如何?”
秦洛苦着臉說道:“前輩,你還不如直接打斷我的腿了。別說您用五成功力了,就是一成我也接不下來呀。”
二長老闆起臉:“秦小友,謙虛過度就是虛僞。我老人家連顏面都不要了,你還在那一個勁推脫,難道是瞧不起我?”
“瞧您說的,我這不是……算了,打就打吧,說好了,您只能用五成功力。”秦洛就像趕鴨子上架似的,愁眉苦臉的走了過去。
二長老深吸口氣,臉上的鬍子和頭髮竟然無風自動,原本鬆鬆垮垮的長袍,彷彿吹氣了似的,竟然鼓了起來。
一看這架勢,秦洛也不敢有所保留了,把體內的灼炎勁都凝聚到手臂上,頓時,他的右手手臂都鼓了起來,把衣服都撐得繃繃緊,彷彿肌肉要裂衣而出似的。
“接我一掌。嗨!”
二長老發出一聲悶雷般的喝聲,右掌擡起,猛然朝秦洛拍了過去。
秦洛咬緊鋼牙,一言不發的同樣一掌迎上,在兩隻手掌碰撞的剎那,他體內的灼炎勁噴薄而出。
“砰!”
一聲巨響,平地突然颳起一道狂風,飛沙走石,吹得人睜不開眼睛。等風沙過後,衆人急忙定睛看去,就見二長老還站在原地,可秦洛卻飛出五米多遠,正呲牙咧嘴的往起爬呢。
只見秦洛灰頭土臉,整個右臂的袖子都沒了,就好像被人扯掉了似的。露出來的右臂紅彤彤的,隱約還有蒸汽沒有散盡。但除此之外,他好像並沒有受傷。
我草,這傢伙挺抗揍啊,這樣都沒事?
衆人趕緊再看二長老,就見他雙目緊閉,臉色通紅,右手微微顫抖。
這什麼情況?難道……二長老吃虧了?
呂伯言一個箭步上前,把二長老扶住了,可他手剛碰到二長老的手臂,竟然被燙得驚呼一聲,趕忙縮回手,吃驚道:“二叔,你沒事吧?”
“快,快扶我回房。”二長老勉強說出一句話,嘴角突然沁出一道灼熱的鮮血,軟軟的暈倒在呂伯言懷裡。
衆人大驚,趕緊圍了上來。而這個時候,誰還敢打秦洛的主意?特麼的,連二長老都被他打傷了,可他纔多大呀,太特麼妖孽了。
等衆人都跑了,秦洛才大大鬆了口氣,暗道一聲僥倖。如果二長老不和他拼修爲,這一局誰輸誰贏還真不好說。畢竟,他修煉的時間尚短,太極拳的領悟上也不夠深,更沒有多少打鬥經驗,如何能是二長老的對手?
可他好死不死的,偏偏選中了秦洛的強項。
秦洛體內的冰火靈氣,可是先天真氣,豈是二長老他們體內的後天真氣可比的?真正算起來,秦洛的修爲頂多有明勁三重,但他的先天真氣,卻不輸給暗勁三重的二長老。
實在是灼炎勁太霸道了,遇到二長老的後天真氣,就像冰雪遇到了滾油一般,摧枯拉朽的被融化掉,並侵入他的身體。
這是秦洛修爲尚淺,如果他達到暗勁修爲,只是這一掌,就能把二長老的全身經脈、以及五臟六腑都燒成灰。
一句話,後天真氣遇到先天真氣,和送死沒什麼區別。如果二長老依靠精妙的招數,和豐富的戰鬥經驗,秦洛贏的機率都不足一成。可惜,他偏偏自尋死路,往槍口上撞,活該他倒黴。
秦洛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轉身道:“若冰,我們贏……”
話沒說完,秦洛的臉色倏地一變,一直站在他身後的姬若冰,竟然不見了。人呢?她不可能扔下秦洛一個人走,而秦洛的注意力一直在打鬥上,根本就沒注意到她。
“若冰!若冰?”
秦洛喊了幾聲,根本沒有迴應,走了幾步,突然踢中了什麼東西,秦洛低頭一看,是一瓶功能飲料。
他彎腰把這瓶飲料撿起來,仔細看了看,發現瓶口的有淡淡的脣印,應該是姬若冰喝過的。可她人呢?
突然,夭夭的聲音傳出:“主人,這水裡有藥。”
“什麼?”秦洛大吃一驚,趕忙仔細查看,這一仔細查看不要緊,還真被他查出問題來了。在靠近瓶嘴的部位,竟然有個小小的針孔。如果不是他眼力好,還特意仔細檢查一遍的話,根本無法察覺。
來的時候,車上也沒有飲料啊,若冰也不可能去買,那這飲料是哪兒來的?難道是……
“呂長峰?”
秦洛大驚失色:“不好!”
顧不得那麼多了,秦洛迅速衝了進去,剛到大廳門口,就被蔣超等人給攔住了。
“還不走,你還想幹什麼?”蔣超怒目而視,可他知道自己遠不是秦洛的對手。所以,即便是恨不得殺了秦洛,他也只能忍着。
“給我閃開!”秦洛哪還有時間跟他解釋?像頭蠻牛一樣把他撞開,硬是闖了進去。可到了大廳裡,又被呂伯言的幾個師兄弟給攔住。
這幾人的態度也不是很好,憤怒道:“我二師叔都對你手下留情了,可你竟然對他下此毒手。我告訴你,我二師叔沒事便罷,否則,這事兒沒完。”
“你還要跟我沒完?若冰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必屠了你們武館滿門。”秦洛氣衝九霄,兩眼血紅的吼道。
之前,因爲林詩音的離去,他心裡一直心存愧疚,還有不甘。可這股火卻無處發泄,只能憋在心裡。
現在,因爲姬若冰出事,他再也控制不住了,猶如火山爆發了一般,都快要失去理智了。這個時候,如果誰敢阻攔他,他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哪怕是死,他也要殺個痛快。
一箇中年人大怒,猛然一爪朝秦洛的脖子抓去,秦洛的目光陡然一厲,右掌快如閃電的拍在他胸口。
“砰!”
中年男子倒飛而回,身在半空就忍不住噴出一口熱氣騰騰的血霧,摔倒在地,人事不省。在他胸前的衣服上,赫然印着一枚清晰的掌印,衣服都燒焦了,皮膚彷彿被開水燙過一般,紅彤彤的,散發出灼熱的熱汽。
“呂長峰,給我出來。”秦洛一擊奏效,並沒有再動手,而是大聲吼道,“你這個卑鄙之徒,敢動姬若冰一根頭髮,我發誓一定把你碎屍萬段。呂長峰……”
轉眼間,秦洛又傷一人,武館的人不幹了,一個個憤怒的吼道:“殺了他!”
“大家一起上,給師叔報仇。”
“姓秦的,你欺人太甚了,納命來……”
就在天怒人怨,要羣毆秦洛的時候,忽然有人怒喝道:“住手!”
秦洛已經準備拼死一搏了,見衆人都停下來,他也沒有貿然動手。雖然他恨不得殺個痛快,卻還沒有徹底失去理智。現在最重要的找到姬若冰,晚一秒鐘都有可能出事。
緊接着,三長老走了過來,面沉似水的瞪着秦洛:“秦洛,你到底想幹什麼?難不成,你以爲我們鷹爪門是好欺負的嗎?”
秦洛深吸口氣,指了指飲料瓶上的針孔,憤怒道:“這是我在地上撿的,裡面被人下了藥。而瓶嘴上有姬若冰的脣印,現在她人不見了,除了呂長峰之外,還能有誰能幹出這麼齷齪卑鄙的事情?”
“什麼?”三長老大吃一驚,抓過飲料瓶仔細看了看,又把水瓶湊到鼻子下聞了聞,頓時怒不可遏的把瓶子狠狠摔在地上,痛恨的罵道,“畜生!”
“來人,趕緊把長峰那個小畜生給我找來,馬上!”三長老暴跳如雷的吼道。
衆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吭聲,三長老怒道:“還愣着幹什麼,快去找啊?”
“三長老,峰哥他……他出去了。”一個年輕弟子躲躲閃閃的說道。
下一刻,他就被三長老揪住衣襟提起來,怒吼道:“出去了?什麼時候的事兒?去哪兒了?”
“就……就剛纔,他……他還……還帶走了那個女的。”
“混賬!”
三長老氣得都要瘋掉了,正喘粗氣,想轍呢,就聽秦洛冷冷道:“姬若冰的外公,是華中軍區的老政委,她親姨夫,是山省副省長喬定邦。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不用我動手,你們就等着金鷹武館被夷爲平地吧。”
“什麼?”
這下,不光三長老害怕了,那些弟子更是被嚇得面如土色。這下可真是踢鋼板上了,連這樣背景的女人也敢動,簡直是在閻王爺的頭上動土,找死啊。
正不知所措呢,呂伯言出來了,冷靜的吩咐道:“馬上給那個畜生打電話,我親自跟他說。”
下面的那些人哪還敢猶豫,紛紛掏出手機,給呂長峰撥打過去,響了幾聲,有個弟子終於打通了,連忙道:“館主,通了。”
“嗖!”
呂長峰已經到他面前,把手機搶了過去,憤怒的吼道:“你個畜生,馬上把人給我送回來,她要是少一根頭髮,我親手剁了你。”
“爸,我……我沒……”
“還敢嘴硬?你想害死我們金鷹武館的所有人嗎?”呂伯言是真怒了,如果兒子呂長峰在面前,他非一掌把他拍死不可。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當初真應該把你射-馬桶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