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老者望着宏立說:“宏立,我死之後你切不可再調皮任性,一切都要聽蘇飛的吩咐,從今以後,蘇飛就是你的大哥,見到他,就像是見到我一樣,你聽到了嗎?”
我急忙對老者說道:“老人家,你是不會死的,又何必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老者哈哈一笑,忽然精神猛然一震,兩眼射出來兩道神光,翻身從地上站了起來,和一個正常人己經一般無二了。
我心中一驚,忽然間想起了一件事情,在人的臨死之前,會有一個迴光返照的時刻,那時的人看上去,就是特別的精神,比平時還要精神的多,老者不會是回光反照,真的會死吧。
老者拉住了我的手道:“蘇飛,你身爲戰神,竟然也說這種可笑之語嗎?算了,現在時間己經無多,我們別的也就不多說了,蘇飛,在臨死前,我就求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答應我。”
我恭敬的說:“老人家,有話你儘管吩咐就是。”
老者一指宏立道:“蘇飛,我現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宏立了,他年紀還小,是個孩子,又太調皮任性需要嚴加的管教才行,以後,這個重任就要落在你的肩上了,你一定勤於管教於他,讓他能夠做一器轟轟烈烈的事業,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我看了一眼宏立說道:“是。”
老者回過頭來:“宏立,快來見過你的大哥,以後,見到蘇飛要尊敬,就像見到我一樣,蘇飛己經是以唯一的親人了,你一定要珍惜纔是。”
宏立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對我敗了下去:“大哥在上,小弟宏立給你磕頭了。”
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我急忙把宏立拉了起來:“宏立,你不用施此大禮啊。”
老者笑道:“這是應該的,我雖然很反感那些俗禮,但是這一步還是要過的,禮不可廢。你們以後,要是能夠像是親兄弟一般,我也就能含笑九泉了。”
我和宏立急忙說道:“是,我們記住了。”
老者提議道:“蘇飛,我早己經講過了,從今天開始,你們可以隨時離開天外天,蘇飛,你要是再不出去的話,外面可就翻天了,爲了你,外面的世界己經打得天翻地覆了,這一切,還要等你以後出去解決才行。”
“是嗎?”一聽到這話,我也有些着急了,要是外面真的爲了我打的亂了套,那可就不好了。
老者見我着急,笑道:“蘇飛,你不用着急,只要你一出去,所有的事情都會解決。”
我點了點頭,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老者能在生命的最後的時刻,還在關心心我的事情,真的是讓我感動。
老者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宏立說道:“快,都把眼淚擦擦,都不小了,看看像個什麼樣子,蘇飛,我忽然想起開還有一件事,你帶宏立出去之後,想辦法把宏立送到美國去。美國的飛龍學院的校長和我是朋友,以後就叫宏立在那裡上學吧,你是戰神,跟着你雖然很好,但是,那裡的學習的環境要比國內要開放一點,我相信在那裡,會學得很好的。以後,等宏立長大了,讓他好好的助你一臂之力,你們倆兄弟,要互相友愛。蘇飛,以後你的身邊不能沒有幫手,這可是一個難得的人才,宏立就是你最可靠的左膀右臂。這是一封我寫給飛龍學院校長的信,交給他的時候,他自然會明白。”
老者從身上取出一封信遞給我,我急忙的接過來,小心的放在身上。
老者哈哈大笑起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完了,感到了一身輕鬆。他走到小茅屋的外面,仰起頭來看了看,低聲吟道:“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己惘然。”低下頭去,聲音嘶啞的又吟道:“來是空言去絕蹤,月斜樓上五更鐘,夢爲遠別啼難喚,書被催成墨未濃。蠟照半籠金翡翠,康薰微度繡芙蓉。劉郎己恨蓬山遠,更隔蓬山一萬重!”
我在一邊聽得明白,老者所念的這兩首詩,都是李商隱的名作,老者現在念這兩首詩,到低有什麼意思呢?難道像詩中寫的一樣,也懷有極大的不平之事嗎?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時,老者忽然哎呀了一聲倒了下去,重重得跌倒在地上。
宏立驚叫了一聲,撲了過去,把老者扶了起來,在看看老者早己經氣息全無。
我急忙再次給老者輸入金龍氣,但是己經沒有人任何的作用了,老者的心臟己經停止了跳動,身體慢慢的變得僵硬冰冷。
宏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慘叫了一聲,也昏了過去。
我急忙叫衆人幫忙,把老者和宏立擡到屋裡去。這時,小茅屋己經被重新修好了,衆人把老者放在了屋子的最中心,然後,開始忙着給老者準備後事,屋子裡面哭聲一片,亂成了一團。
宏立再次醒來時,神色己經變得很平靜了,不但是平靜,而且有些木木的感覺,不再是那個機靈的小孩。
我本來以爲宏立還是會哭鬧得,但是這一次我的猜測是不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宏立真是一般不一般的小孩,我有時候真懷疑宏立的心智,真得上一個只有十一歲的小孩嗎?我怎麼覺得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他己經五十歲了呢。當然,我還是努力的告訴自己,宏利只是一個早熟的孩子,老者是不會欺騙我的。
不過,看到宏立這樣的平靜,我的擔心也是日漸增加,因爲,我在宏立的眼中,竟然可能不到一絲的溫暖,有的只是一片的冰冷,讓人墜入三九寒天的冰冷,雖然,宏利的眼神依舊是清澈的,但是裡面己經包含了太多的東西。
這個我可以理解,當一個人失去一些最珍貴的東西的時候,他就會明白一些事情。
就因爲這個原因,這個本來調皮可愛的少年變了,變得沉迷寡言,半天也不說一句話,除了我問他,還說幾句外,別人的話,就力也不理了,就像是聽不到。
我於是開始擔心,宏立照這個樣子下去,會不會變得仇視社會呢。我承認,我很壞,我不是好人,我好色下流無恥,但是我有一個宗旨,就是我從不會去仇視社會。
我擔心宏立要是真的變成了那個樣子,我豈不是有負老者的重託。哎,還是先不想這些痛疼的事情了,以後再想吧,現在要把老者的後事安排好纔是。
因爲雖然有很多人在張羅,但是卻是越做越亂,到了最後,己經找不到一個頭緒了,和沒有千任何的事情是一樣的,這足可看出,任何的事情,沒有一個管理的人是不行的,羣龍無首隻會是大亂。
於是,我挑進出看來幾個老成慎重的,來主持老者的喪事。
忙亂一些時候,喪禮開始了,夭外夭的數萬人,一起給老者送葬,盛況空前。老者能受到這麼多人的愛戴,也該含笑九泉了。
我和宏立親自給老者找了一個向陽的地方,那是一個山坡的底下,位於一塊石壁的下面,在那裡,一天四時陽光照射,是一個很好的地方,於是,我們就在那裡挖了一個大坑,把老者安葬在了裡面。
當做完法事,我們要將老者畜針裡的時候,忽然颳起了一聲狂風,那風來得實在是太怪了,沒有任何的徵兆,就突然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