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燕在一邊“咕”的笑了一聲:“難得看見我們的青文大小姐流淚,難得啊,難得。”
青文急忙說:“黃姐姐,你還取笑我,黃姐姐也要去的,我已經好幾年沒回家了,爸爸媽媽一定很惦記我呢。”
黃燕笑道:“去,一定會去的,青文,你也不用走了,留在這裡和我做伴吧,大哥那邊我會說的,他最怕我了,讓他給你立個一等功玩玩,其實你做得不錯的,真的不錯,這一點蘇飛可以作證,呵呵。”
我問黃燕:“黃姐姐,你是不是龍牙的人?”
“你認爲呢?”黃燕反問道。
“我覺得不是,不過這純粹是自己的感覺,並沒有任何的證據。”
黃燕一挑大拇指:“蘇飛,我發現你自從受了傷以後,倒是聰明瞭很多,恭喜啊,你實在是幸運的要命,你的感覺還真準,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和龍牙沒有半點的關係,當然,就憑我現在的身手也是進不了龍牙的。”
這時,我忽然感覺到好累,慢慢的合上眼睛說:“我很困了,你們跪安吧。”
青文一瞪眼:“臭小子,你把自己當成誰了,以爲自己是皇帝嗎?美的你。”
我笑道:“我要是皇帝的話,你們就是我貼身的妃子,哈哈。”
青文還想說話,我已經閉上了眼睛,黃燕把青文拉出來:“走,我們先去吃飯,他現在是病人,就先讓他逞一時的口舌之利吧,病好了再找他算賬。”
兩人說笑着向外走去,黃燕說:“青文,龍牙的趙吉那一派,現在鐵了心要殺趙吉,這可怎麼辦?”
青文握了握拳頭:“我已經給老闆說了,老闆應該會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不過,也可能有點麻煩,畢竟龍牙不是老闆一個說了算,龍牙三大天王各領一派,這就是最難處理的地方。趙吉作爲三大天王之一,他手下的人要是一定要替趙吉報仇,老闆恐怕也管不到,我們只能是隨時保護蘇飛的安全就是了,沒有更好的辦法。”
黃燕說:“那我們快吃飯,吃完了飯趕緊回來,別出了差錯纔好,趙吉手下的人,向來是殺人不留活口的,別讓他們鑽了空子。”
青文說:“沒事,現在還沒有人知道蘇飛在這裡,應該不會有事的。”話雖然是如此說,但是青文也隨即加快了腳步,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與此同時,在醫院的走廊裡,出現了十幾個西裝筆挺的人,現在雖然已經不是那麼的熱,但是穿着厚厚的西服,還是那麼的讓人覺得怪異。
他們在走廊裡略一停留,徑直走向了我的病房。
病房內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醫生和護士剛剛查完病情後離開,這些人就走了進來。
我正在閉着眼昏昏欲睡,聽到來了人,我還以爲是青文和黃燕回來了,也沒有在意。
那些人徑直來到了我的病牀前,我聽到那些雜亂的腳步聲,竟然是很多人的樣子,我立刻警覺起來。
自從青文剛纔對我說過龍牙的人要追殺我之後,我就一直在想這件事,並且也想出了一個大概。根據我的猜想,黃生是龍牙的老大是不假,但龍牙很可能並不是只有一個老大,而是好幾個,我知道凡是這類龐大的國家組織,都是喜歡各自爲政的。
我以前好像聽誰說過,龍牙是由三個元老組成的,那麼一定就是有三個老大了,而且要是沒有三個老大的話,黃生肯定不會讓龍牙追殺我的這件事情發生,根據現有的情況看,是連黃生也無能爲力的,所以,他纔派青文保護我,來應付另一派龍牙的人的追殺,這也許就是事情的大概了。
所以,我一直很留意我周圍的情況,多留意一些總是好的。現在一聽出現了這麼多人,那些人的腳步聲又都很特別,顯然是對功夫有着極高修爲的人才會發出的腳步聲。
來的到底是什麼人?我已經感到有一種危險的感覺襲來了,我立刻明白,來者不善。
我現在的靈覺越來越強了,自從經過前面的幾次事件以後,我的第六感覺,已經超出了一些現代的儀器對危險的預測,甚至是比一些動物的第六感還要強,我們都知道有些動物,一直就是靠它的敏銳的感覺,來躲避危險的。現在我的一些感覺已經超過了它們,我對我的進步是很高興得。
猛然間,我搞到一陣勁風襲來,我本能的向旁邊一滾,隨即睜開了眼睛,只見一個面帶微笑的年輕人,正用一根短棒向我的頭部打來,幸虧我早有防備,躲得還算快。短棒正打在牀上,發出一聲悶響。
年輕人搖搖頭:“沒想到你對危險還這麼的敏感,受了這麼重的傷,還閃得這麼快,怪不得黃生這麼看重你,有點門道。”
說着,又一棒向我打出來,我又是一滾,正滾到牀下,牀很高,我掉下來時,腦袋正撞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身悶響,還沒復原的傷口又裂了開來,鮮血順着額頭流下來,流到我的嘴角,斜着向下流去,劃出一個刺目的圖案,很有心驚心動魄的感覺,我登時暈了過去。
那個年輕人,手一扶牀板,像一隻大蝴蝶一般,從牀的這一邊掠了過去,到了我的身邊,低下頭來看了看,又舉起了手中的短棒。
其餘的人全都靜靜地站在一邊看着,沒有一個人出聲,病房裡靜悄悄的,窗外的陽光很明媚的照射進來,很是雍容華貴,如一匹金鍊,竟然絲毫不知道這病房裡的兇險,與這裡的氣氛是那麼的格格不入,是那麼的不協調,但這就是生活。
不和諧不是生活的本質,我們的正常生活也不是生活的本來面目,意外才是,生活總是在欺騙我們,無時無刻的欺騙。
病房外,一個護士手拿着病歷推開門,向裡面探頭看了看,頓時驚訝的張大了嘴。
還沒等叫出聲來,靠近門口的一個人,一指正點在護士的身上,護士頓時昏了過去,軟軟的向地上倒去,那人伸手把護士拉了進來,隨手拋在角落裡。
門還沒等關上,從外面忽然漂進來三條人影,如幾縷淡淡的青煙,在屋內陽光的照射下,如鬼似魅。
那幾條人影剛一進來,就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徑直撲向持棒的微笑青年,勁風襲來,將那微笑青年的頭髮猛地吹起來,那青年不禁微微的眯了眯眼,眼中射出了兩道寒芒。
他雙目一掃間,已見到一個身材即爲肥胖的黑衣胖子向自己撲來,胖子雖然胖極,但是身體極爲靈巧,行動間迅速無比。
那青年微微含笑,隨即捨棄了我,向胖子迎了上去,轉瞬間,兩人撞在一起,纏鬥起來,電光石火間,已經連拆了四五招。那青年猛地一聲清朗的長喝,一腳踢在胖子的大肚子上,胖子像一隻巨大的皮球一般被踢了起來,倏忽間彈起在半空中,在空中連翻十幾個跟頭,像一隻大鵬鳥一般,凌空撲下來,青年將手中的木棒一豎,閃電般的一點,正點在大胖子的胸前,胖子一聲悶哼,硬生生的被撞起了三四米高,在空中劇烈的震動着,落在六七米的遠處時,發出的聲音沉重無比,病房的牆壁都晃了好幾晃,可見那胖子的體重實在是匪夷所思。
胖子落在地上時,臉上已經是血跡斑斑,顯然傷得很厲害,胖子一時沒有站起來。
隨大胖子進來的還有一男一女,如果大家還沒忘記的話,這三個人正是在火車上,偷襲我的那三個人。那一男一女剛一進來,就立刻遭到了那些人的的圍攻,那十幾個人在一衝一突間,也就是一開一合的功夫,一男一女已經倒在地上,再也沒有反擊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