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謬讚,不過是得了楚郡王世子的青眼,多賴夫人和小姐相助,纔有小侄的前程!”李繼宗謙遜地作揖。
陸氏笑了笑,道:“想來公子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今日可得好好表現一番,你的前程可就這這上面了!”
李繼宗點點頭,今日白老夫人壽辰所以宴會一直要持續的晚上,這正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李繼宗想到那個絕美的女子心情難以抑制地開始激動起來。
李思芳笑嘻嘻地道:“夫人,您放心,您這樣照顧我們李家,我們是不會忘恩負義的,對了……二小姐還好麼,我有些日子沒見她了!”
“嗯,估摸着還在打扮呢,你去她院子裡尋她吧,李公子也自去吧!”陸氏交代好了事兒之後,也無心再理會兩人,她正爲那個到現在還杳無音訊的兒子傷心着呢!
杜嬤嬤看陸氏不曾舒展的眉頭,心下也跟着惴惴的,問道:“夫人,這件事穩妥嗎?如今大小姐可是準宣親王妃,萬一事情敗露,宣親王不會放過你的!”
“誰知道是我做的?到時候她身敗名裂,宣親王巴不得和她撇的一乾二淨,誰還能爲她撐腰?到時候……白木槿抗旨不尊,就是死罪!”陸氏冷笑着道。
杜嬤嬤到底覺得不放心,還是勸道:“夫人,這件事還是再思量思量吧,攸關性命啊,到時候侯爺和老夫人肯定不會管你的死活,把你推出去頂罪,你可怎麼辦?”
“我知道,已經做好了準備……軒兒不見了,我如果什麼都不做,他們很快就會放棄尋找軒兒了,穆欣萍肚子裡有了侯爺的種,她那麼年輕,遲早能誕下嫡子,軒兒怎麼辦?我只有用我的死換兩個孩子的前程了,杜嬤嬤……這件事過後,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兮兒,若是軒兒回來,你也要看顧好他,不要讓他再任性妄爲了,是我害了他,我不是個好母親!”陸氏一副心死如灰的樣子。
她已經預見到了自己的結局,白世祖不是個有良心的人,他不會爲自己和白老夫人抗爭的,到時候追究起來,唯一會被犧牲的人只有她。
杜嬤嬤心疼地看着陸氏,道:“夫人……您這是何苦呢,二小姐如今和鳳世子已經是水到渠成,您遲早有盼頭的,如今放棄還太早了啊!”
陸氏搖搖頭,道:“我不會放過白木槿的,我想要她死……她活着我的孩子就不會好過,賜婚之後和人苟且,這樣的罪名……即便是陸家也擔不起,她死定了!至於李家……我根本不在乎他們如何,只要能除去白木槿,就算用這條命去換也無所謂!”
杜嬤嬤長長地嘆息一聲,道:“夫人……怎麼會走到今日這一步呢?以前白家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大小姐也只是你手裡一個木偶人兒,現在竟然要爲了除掉她,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了?”
陸氏也悵惘地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憔悴的已經不復往昔的明豔動人,她還未滿三十歲呢,爲何就已經成了這副滄桑模樣?
“不知道……總覺得好像是一夜之間就發生的事兒,她突然就變成了難以掌控的白木槿,從一個卑微的木偶,成了如今壓在白家所有人頭上的安平郡主,就連高高在上的老太太都拿她毫無辦法,並且她即將成爲宣親王妃……往後恐怕就連皇后都要給她幾分顏面,我決不允許這樣的事兒發生!”陸氏的語氣越來越森冷。
杜嬤嬤望着鏡子裡蒼白而猙獰的陸氏,心下越來越沉,只覺得彷彿有什麼可怕的事兒即將發生。
雖說是幫白老夫人賀壽,但是老太太心裡卻並不怎麼高興,這熱鬧都不是屬於她的,而是屬於她身旁這個一臉笑意的孫女的。
曾經她也是希望有一天白木槿能夠嫁入皇家,成爲王妃,世子妃,如今算是實現了,可是她卻半分高興也沒有,因爲這個孫女並不再受她掌控,而是處心積慮地禍害白家,她隱隱覺得白木槿想要毀滅的不只是陸氏母子,更是白家!
“祖母,槿兒前些日子就給您尋了這麼個禮物,願祖壽比南山!”白木槿揮揮手,瑞嬤嬤捧上了一尊紫檀木雕琢而成的千佛像,長約兩尺,高約三尺的紫檀木,雕刻了各式各樣的佛陀,千姿百態,栩栩如生。
白老夫人也驚歎於白木槿的出手之大方,先不論這麼一大塊的紫檀木價值幾何,就算是這巧奪天工的雕刻技藝,也必然是出自名家之手,可謂無價之寶。
白老夫人只是點點頭,故作鎮定的模樣,心中卻在盤算着,今天的事兒到底準備的如何了,她實在是不願意看到白木槿淡然外表下,那不屑於任何人的模樣!
白木槿獻完禮之後,就退居一旁,並不說話,她只是在等待着……如何給予那些人最後的一擊。
這一次陸家是一個人也沒來,只是送了一份厚禮,意思再明顯不過,陸家對白家已經連最後的耐心也消磨殆盡了,若不是白木槿還住在白府,估摸着連這一份禮也不必了。
白木槿沒料到鳳子涵竟然也來了,兩人見面,眼神交匯的瞬間,白木槿就感受到了對方濃濃的殺意。
“白木槿,你真夠狠的,錦瑟被你害死了,你知道嗎?”鳳子涵陰沉着聲音道,錦瑟被人送進了天香樓,被人凌辱了一日過後,第二天就自縊了。
白木槿無動於衷地看着他,露出微微帶着涼薄的笑意,道:“與我有關嗎?我並沒有殺她啊……”
對於敵人,她會有絲毫的同情之意?完全沒有了,她又不是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哪裡有那麼多的悲憫之心?
鳳子涵被她的態度給氣的更加惱恨起來,咬牙道:“你果然是個心狠手毒的女子,我從未看錯你,也虧得九皇叔被你迷惑的連是非黑白也分不清,你這樣的女子,怎麼配得上九皇叔?”
“配不配得上,也輪不到鳳世子來評定,你若有本事,可以讓皇上收回旨意,或者你這麼慈悲爲懷,爲何不早點兒出手救了錦瑟?她和你想害我性命,難道不該做好失敗的準備嗎?難道做壞事不需要付出代價的?”白木槿笑着反問。
鳳子涵陰沉地盯着白木槿,道:“那你呢?壞事也做了不少吧?爲什麼沒有付出代價?你爲什麼要活得好好的?”
“我的代價已經付過了,比你想象的要慘烈,所以……現在輪到那些欺負過我的人,來償還!”白木槿的聲音森冷如鬼魅。
鳳子涵看着白木槿離去的背影,怔忪在原地,有些恍惚和迷惑。他甚至有一種錯覺,白木槿那句話,是真的!
“世子爺,你剛剛和姐姐說什麼了?”白雲兮不知從何處而來,一臉疑惑地問。
鳳子涵看了她一眼,道:“沒什麼,走吧!”
白雲兮盯着白木槿消失的方向良久,心頭竄起無邊無際的恨意,只是她知道,白木槿已經不是她能夠比擬的人了,這種無論如何都再也夠不着對方的感覺,讓她滿肚子的惱恨,無處宣泄!
今兒白府又請了戲班子唱堂會,白老夫人對此是興致很高,非要拉着白木槿陪她一起聽戲,還特意點了一出“西廂記”來聽。
白木槿一直都笑意盈盈地配合着老太太,一副乖巧懂事的樣子,惹來不少別家夫人的羨慕,都誇白老太太好福氣,有這麼一個孝順又出息的孫女。
白老夫人笑着應了,卻突然捂着頭,道:“哎喲……槿兒,我頭暈的厲害……給位夫人,抱歉了,我需要去偏廳歇息一會兒!”
衆人看她難受的表情,都忙勸道:“郡主,還是先扶你祖母去歇息吧,這邊有侯爺夫人照顧就成了!”
穆氏也點點頭,道:“是啊,老太太看着臉色不好,估摸着是老毛病犯了!”
白木槿對着衆人道了聲歉意,就和孫嬤嬤一起扶着老太太離席了,去了偏廳的屋子裡歇下。
“槿兒啊……我想吃西苑裡的紅杏,你可以爲祖母摘幾顆新鮮的回來嗎?每次頭疼吃幾顆就覺得渾身都舒服了!”白老夫人一臉殷切地看着白木槿,彷彿她是將死之人,希望孫女能完成她最後的小小心願。
白木槿看着這樣的老太太,只覺得心頭泛起更冷的嘲諷,做出這副樣子有什麼意義呢,你要做的事兒,我自然是不會拒絕的,難道你們想死,我還攔着你們不成?
白木槿乖巧地點點頭,道:“好……我這就去,祖母好好休息!”
白老夫人揮揮手,便不再說話,待白木槿走遠了,孫嬤嬤纔有些爲難地道:“老夫人,這樣……真的不會出問題嗎?要是宣親王怪罪下來,白家可就是滅頂之災啊!”
“不會的,男人最受不得這種屈辱,他怎麼還有可能會查事情真相?到時候只說是她早就和人有私情,便都是她一個人的錯了!”白老夫人笑着道,完全不爲自己算計親孫女而感到絲毫愧疚和不忍。
孫嬤嬤沒有吱聲,只是默然站在一旁,心頭隱隱覺得遺憾,到底是一家子人,爲何要鬧到這樣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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