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李少,謝謝李少……”
站在李青的邊上,張三狗佝僂着身子,不斷點頭哈腰地感謝。
“謝謝李少!”
“謝謝!”
他的兩個跟班也跟着如此,只不過與張三狗的敬畏不一樣,他們的眼中滿滿的狂熱。
“是他們惹我的,不關你事!”李青無所謂地道:“倒是你,剛剛什麼情況?”
“自從你把鬼牌哥和阿利廢了以後,阿利就回老家去了,我們的老大黃鵬也被調走,從此,我們就變成了孤魂野鬼,沒人管也沒人理。”張三狗可憐地道,表情十分悲慼。
最近,他混得是真的差,今天要不是李青到來,說不定就要被廢掉。所以,儘管李青說不是因爲他纔出手,張三狗依舊對李青心存感激。
“李少,可能警察就要來了,那會有點麻煩,我們先離開這吧!我請您吃頓飯,以表謝意好不好,當然,不是什麼好飯……”張三狗忐忑地雙手攥在一起,道。
“改天吧,我現在要買個東西,正愁找不着呢,改天有機會碰上一定讓你請,路邊攤也沒問題。”李青道,不是嫌棄什麼好不好的飯局,他是不能再浪費時間。
“不知李少是想要買什麼呢?這附近我十分地熟悉,也許能幫得上忙也不一定呢……”張三狗想了想,問道,他是真想感謝下李青。
旁邊兩人也是跟着不斷點頭。
他們則是想跟眼前這位偶像多待一會,哪怕是多待一會都覺得很榮幸,很牛掰。
“我這次出來,是要找一套銀針的,普通的銀針不行,必須得那種高純度純銀的針!”李青隨口道,也沒指望他真能找到,這種針實在是稀少。
誰知,張三狗卻琢磨了下,道:“這個,或許我能幫上一點忙,我知道我家附近的樓下有家藥店,那老闆就有一套祖傳留下的銀針,那傢伙一直放在那招塵灰,沒什麼用。不過,他說是這麼說,也不知真是否祖傳下來的,純銀度在多少。”
張三狗倒是挺會說話的,知道不一定能滿足自己的要求,後面還退一步穩妥的提醒。
李青暗中讚賞,猶豫了下,一錘定音:“好,要不然,我們就去那看看。”
打車,他們直奔張三狗住的地方。
這是一片城中村,環境很差,到處都是隨地的垃圾與臭水溝,時不時風吹過,都會從鼻際聞到噁心的味道。
“呵呵,不好意思呀,李少,環境有點差,就在前面,前面就到。”
“沒事!”
李青也不是什麼有錢人家出來的,自然無所謂。
終於,來到張三狗家的樓下,一家名爲“回命醫館”的藥店就映入眼簾。
據張三狗說,這醫館老闆是十年前從外地來的,爲東北人,那一身的醫術全是祖傳下來的,甚是了得。當然,也就是小病小痛之類的,要是換成大點的,醫術就可稱之爲不精了,生意還算可以。
張三狗走在前面,打開玻璃門,這才彎腰讓李青先進。
別說,李青還真挺享受這種感覺的,但讓他說不用這樣,感覺又會傷人家心,想想還是算了。
進入後,李青看到的就是三面藥櫃以及一個玻璃製成的臺子,上面正坐着一名大約四十歲的中年人。
中年人顯得有點發福,翹着二郎腿,抽着煙,見李青就問有什麼病痛沒,隨後,看到張三狗,似乎明白他們是一起來的,打了聲招呼。
“秦哥!”
“哈哈,你小子又來混茶混煙啦?”中年人大笑道,趕緊起身,似乎要去拿茶包來泡茶。
“秦哥,您不用忙,我,我這朋友找您有點事。”張三狗不好意思地道。
他的確最近混得很差,常到這裡坐,混點茶和煙什麼的,否則,日子還真難過。幸好,這位秦哥也挺厚道,不止不以爲意,還讓張三狗多來陪他聊天。
“哦?沒事,我們先泡茶邊說,坐。”秦河道,還是利落地拿起茶包,燒上熱水,泡起茶來。
“那就打擾了。”李青點頭,大刀闊斧地坐上。
“怎麼啦?這位小兄弟,有什麼事需要我老河幫忙的,儘管說,能幫就幫。”秦河邊泡茶,邊問道,一副熱情的樣子。
“我聽三狗說,老哥這裡有一副祖傳下來的銀針?”李青直接開門見山,問。
秦河聽到這,表情就是一滯,似乎想起什麼,笑着點頭:“對,這銀針呀,是我祖傳下來的寶貝,聽說是純銀加上某些特殊物質煉製而成,只是,這銀針要使用的話,非有內力不可。不知小兄弟,你是要?”
“我想問秦哥,是否能割愛?”
“這……不瞞小兄弟,我剛已經說了,需要內力,是想讓你知難而退……”秦河說到這,見李青點頭,驚訝起來:“啊?莫非小兄弟,你真的身攜內家之力?這不應該是傳說中的存在嗎?”
看來,這秦河也是不想把祖傳的銀針賣掉呀,不然也不會不相信這世上有內力,還偏提起內力之說。
見此,李青有點心塞。
難得,救了張三狗,恰巧有張三狗的幫助,找到好的銀針,現在卻是這樣,他甚是不甘心啊!
“內力並不是傳說,我身上的確有。這樣的話,不知秦哥是否能割愛?”
“我不信!”秦河搖頭。
他一直認爲祖上流傳下來的內力之說完全就是扯淡,不科學的事情,更別提接受國家好幾年的醫學教育的他,腦袋已幾乎全被西醫填上一半不止。他現在不想把銀針賣給李青,完全就是因爲有一顆孝順的心。
“不信的話,那麼不妨我們打個賭?”李青笑了,是的,對方說不信,這或許就是個可利用的機會。
“打賭?”
“對,如果我身上有內力的話,秦哥你就把那套銀針賣給我。如果我沒的話,我就輸給你十萬,如何?”李青用引誘的語氣道。
十萬啊?
秦河動心了,因爲,他實在不相信有什麼內力之說。
而且好像如果自己打賭輸了的話,也不是白送對方銀針,不虧呀?
“秦哥,到時候,你輸了的話,可不能獅子大開口呀!“張三狗在旁,鬼靈鬼精地立馬猜到他的心思,幫着李青道。
“你這小子,整天來我這混茶混煙的,咋就不幫我想想?還想着我輸,沒良心的傢伙。”秦河對着他笑罵道。
笑罵完,他又看向李青,認真地道:“既然小兄弟這麼有信心,那我就跟你賭了!放心,如果我真輸了的話,我也不會獅子大開口,就作價十萬如何?這是以前,一個同行老者跟我父親開過的價,十年前,不算獅子大開口了吧?”秦河道。
一聽這話,李青就覺得這個秦哥做事說話真有水平。
沒錯!
要是他直接說賭了的話,那麼,肯定會讓人看出,他是個愛財之人。然而,他卻是把十年前銀針的價格,說輸了就賣給李青,頓時,那種大氣就掩蓋了那愛財的感覺。
“那我們一言爲定?”李青笑了,對方不愛財的話,他還真沒辦法,現在倒好,已基本可以解決。
“行,那就請小兄弟證明一下吧!”
如何證明?
李青也有點頭疼。
總不能打對方一掌,讓他感受到內力吧?
哦,對,用銀針,正好可以測試下那銀針配不配得上十萬的價格。
十萬啊!
在以前,叫李青拿一千塊讓他買銀針,他絕對會罵對方瘋了,現在十萬塊當然也不能隨便就打了水漂。
“能不能借老哥的銀針一觀?我就用那個給老哥治個病吧?”李青笑道。
“啊?我有病?小兄弟莫不是開玩笑吧?”
“哈哈,所謂醫者不自醫,老哥右腿是不是風溼,一直治不好?”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單中醫,望聞問切的望就行”
“不不不,我只是猜的,因爲你時不時的,會無意識地用手捂住膝蓋,似乎要爲其暖和一下。這應該是你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再加上你時不時地就會磨磋一下膝蓋,我又加大了這種猜測。”
“對,是風溼。只不過,這是小時候落下的毛病了,再加上很久纔會發病一次,小毛病,不看也罷。”秦河笑道,眼中卻是對李青真的起了點重視。就單看人的動作習慣,就能猜出一些來,這李青真的不像表面年齡那麼小般簡單。
“能否讓我看看?”
“行啊!”
秦河倒是有考較李青的意思了,就把腿伸出來。
李青只是往上一摸,眼睛一閉一睜,天亮了,呃,不,是有結果了,臉上露出自信的笑。
“秦哥,如果我說你這邊的膝蓋骨已經要病變了,你信不信?”
“啊,不會吧?”
“不過,你不信也不要緊,只要你把銀針借我,我立馬能把你消除掉這病變。”
“哈哈,只要你能把我這風溼治好,別說是借,送你都得。”秦河嘴上哪此說,心裡卻是不置可否。
他想,李青年紀纔多大啊,這麼小,就算有內力又能有幾何?更別說,他自己都無法治好自己膝蓋上的風溼,醫院也不行。
“看來,十萬塊是贏定了啊!”他在心中暗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