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真是太感謝賢侄了。”華萊士高興壞了,樂的嘴角的合不攏了,“想不到賢侄和侏儒也有關係呢,莫非這附近有侏儒的部落?”
想套我的話?麥昆扁扁嘴,哥既然敢說出來,就不怕被你們給知道,只要哥守好拉斐爾傭兵小鎮,誰能找到扳手部落,即使找到了回答不出十道題目不還是白搭。當時回答題目的時候就幾個人在,麥昆不怕泄露出題目,況且上次自己也是碰運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才馬馬馬虎虎的回答出來。現在扳手部落有了麥昆合作交易,已經不需要其他合作方了,答題的要求肯定更爲嚴格。
麥昆思量定了,笑着答道:“伯父,的確是有的,不過對方住在邊魔窟裡面,來去一趟不容易啊,這不,我之所以能夠屠龍,就是在邊魔窟遇見這頭黑龍,才成全了一番名頭。”麥昆這話連蒙帶騙,只把華萊士又唬的一愣一愣。
邊魔窟!黑龍!開什麼玩笑,還是絕了尋找侏儒的念頭吧,搞不好給魔獸吃了都不知道怎麼吃的,更別說屠龍了,沒實力想賺大錢不容易啊。
“哈哈,那伯父就謝謝賢侄了。”華萊士也不提侏儒的事了,提了有什麼用,麥昆又不是傻子啥都往外吐。華萊士有自知自明,這是關乎隱私的事情,私下裡打聽打聽還好,場面上最好不要提。
“客氣什麼,都是一家人嘛。”麥昆又一次重複了一家人的說法,這才巍巍然起身,離開了這裡。
麥昆前腳剛走,後腳琳達就衝進了堂屋,氣沖沖的嗔道:“父親,你和那個矮窮挫說的什麼話,誰和他是一家人了。”
“什麼矮窮挫,麥昆一表堂堂,身份顯赫,又是屠龍勇士,不稱高帥富就算了,怎麼能叫他矮窮挫。”華萊士板起臉來,訓斥道。
“父親,您被麥昆給灌了什麼迷魂湯,這麼維護與他。”琳達半是驚訝半是生氣的說道。
“琳達,爲父活了這麼多歲數,這雙眼睛看的比誰都清楚,麥昆此子絕非池中之物。託斯城雖然破舊如故,但是城中百姓的朝氣如同旭日西生,容光煥發,這是民心歸附之象啊。”華萊士看着琳達,欣慰和不捨的說道,“以往我只怕委屈了你,託斯城失去了老伯爵,我料定麥昆維持不了多久,就會泯滅於戰爭之中,但是現在方纔知道,麥昆身爲屠龍勇士,交往的都是跺跺腳天下震動的大人物,甚至連侏儒都和他有來往。這樣的人即便不能平定四海,也能保一方安平,你跟了他不算委屈。況且麥昆從小就宅心仁厚,在託斯城又美名流傳,絕不會是個壞人,這點,爲父從他的眼睛裡就能夠看出來。最主要的是,麥昆看你的眼神中充滿着愛意,我女兒又是這麼優秀,豈不正是郎才女貌!哈哈!”
“父親!”琳達又羞又惱,氣道,“他不過是運氣好一點罷了,哪裡算的上能保一方平安。”
華萊士搖搖頭,笑道:“古來成大事者,誰不是機遇連連,人才多得是,能存活下來的又有幾個。麥昆屠龍,不僅僅帶來了名聲地位,更多的是巨龍本身的財富,和他本人身上的那股屠龍之後的銳氣。這次巨龍拍賣會驚動了這麼多大人物,看來託斯城離崛起不遠了。”
琳達聽了華萊士的話,不復嬌羞,冷靜道:“名利雙收,危險自然接踵而來,以託斯城現在的實力,能否保得住這些財富很值得懷疑,父親難道看不到嗎?”
“爲父自然能看到,不過分析分析,其實也不是很危險。魔法聯盟、光明教廷、暗黑聯盟、傭兵聯盟、騎士聖殿、盜賊工會以及烏拉諾斯帝國,都是威震天下的大勢力,行事注重名聲,即便貪圖巨龍,卻也不會用卑鄙手段,最多以力壓人罷了,何況幾家勢力相互制約,傭兵聯盟又認可了麥昆,這些大勢力無需擔心。託斯城周邊多是些小城池小勢力,放在之前,還會對託斯城有些威脅,但是威爾突破究極劍士,託斯城陷入邊魔窟的大軍迴歸,實力已經不弱了,這些小勢力頂多耍些小陰謀,不足爲慮。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王國之內的幾個大城,幾個實力雄厚的有能力繼承王國寶座的那幾家罷了。但是,如果我摩爾城和託斯城聯手,以爲父的聲望,再施以雷霆手段,相信將這一片地方整合成一塊鐵板,輕而易舉。就算不能與那個幾個大城爭鋒,自保綽綽有餘。”
華萊士顧盼之間,雄姿勃發,一方梟雄氣概油然而生,能做到一方城主的寶座,又怎麼回事庸才。
“父親想要和麥昆聯手?以女兒爲紐帶?”琳達聲音冷冷的,惱怒的看着華萊士,“女兒絕對不會主動向麥昆示好,聯合可以,但是女兒絕不會用自己來換取這一切,我琳達也是一名騎士,有自己的信念。”
華萊士哈哈大笑,也不爲琳達的口氣兒生氣,笑道:“爲父也不會利用自己的女兒來換取什麼,不過,如果麥昆能把你追到手,那麼爲父也不介意促成此事。”
“那就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截至到目前爲,我對他仍然是討厭爲主!”琳達等了華萊士一眼,滿臉羞紅,氣呼呼的跑到院子裡去了。再怎麼巾幗女英雄,說到自己的終生大事,嬌羞也是難免的。
“哈哈,討厭爲主,你不是說過如果麥昆真的屠龍,你就不毀約嗎,你不是說討厭麥昆是因爲他沒潛力沒魄力嗎。如今你也看到了,麥昆真實屠龍勇士,而且託斯城也潛力無限,麥昆更是封聖強者了,魄力豈不是足夠了。女兒啊,你很快就會淪陷的,當年你母親就是像你這樣嘴硬,最終還不是投懷送抱!”華萊士難得看到女兒一副小女兒作態,忍不住放聲大笑。
院子裡沒有迴音,琳達沒有接話,或許是害羞,或許是生氣。華萊士端起茶杯,慢慢的抿了一口,苦澀的茶水在口中嘖嘖作響,擡眼望着天花板,一時間竟然生出了無限感慨——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拿着酒杯唱歌,一生中又能有幾回,就像這早晨的露水,失去的時日實在太多了。
“我已經不復壯年,只有琳達一女,或許麥昆能完成我的理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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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讀《短歌行》的時候,蟲子忽然也是感慨萬千,一晃眼畢業好些年過去了,一事無成,豈不惜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