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號，週日。
傍晚，方年跟村長搭乘航班回往申城。
在長安的一夜一天裡，除了炫耀以外，方年也不是什麼都沒做。
協助陸薇語陸總確定饕餮材料實驗室選址問題。
協助陸薇語陸總邀請了一位趙院士加盟饕餮材料實驗室。
說起來這位趙院士雖然是陳院士邀請並推薦的，但跟哈工大的前沿院還沾點關係。
當然，趙院士只是正經榮譽掛名，不會有太多精力投入饕餮這邊。
他的主要研究領域是與饕餮材料實驗室的發展方向高度重疊的，長期從事半導體、發光材料、光電轉換材料、光導纖維等等領域的研究。
是光電信息科學與工程本科專業的創始人。
大概率還會加入目前只處於規劃中的檮杌半導體設備製造實驗室。
趙院士的加盟主要是起到學術領域的方向標、號召影響力作用。
雖然方年只能通過電話與趙院士交流，但趙院士對方年的態度和規劃理想還是表示了高度認同。
電話裡對前沿在學術領域的投入表示了高度的讚揚。
對方年本人也很是好奇。
並欣然答應參與饕餮材料實驗室正式揭幕剪綵。
旗幟鮮明的表達對饕餮實驗室的支持……
陸薇語在知道事情結果後，臉上寫滿崇拜：“方總不經意的優秀讓身爲方總夫人的我總是自慚形穢。”
“啊？”方年一臉不明所以的樣子。
陸薇語撇撇嘴，故意唏噓道：“方總一本正經的樣子，真到位。”
“前沿僅僅用半年多的時間，可以說是建立起了在全中國都無敵的學術人脈資源網，可笑的是至今爲止都沒人看好前沿的發展模式，而是盯着女媧實驗室使勁瞧。”
方年笑笑：“偉人曾說風物長宜放眼量，讓你們多讀書你們不聽。”
“果然魯迅先生說得對，惟沉默是最高的輕蔑，你從來就不解釋。”陸薇語咂嘴道。
前沿建立前沿社團，再由前沿社團發展前沿院；
同時曾名前沿項目的前沿學術高調投入兩支10億學術研究項目資助基金。
從數字上前沿在半年時間裡總計投入超50億人民幣。
一舉建立起無人可摧的學術領域支持力度。
現如今，前沿在相應基礎科學研究領域總能輕易得到各行各業的大牛級人物親自站隊支持。
這裡面的干係，根本就不是50億人民幣能比的。
培養一個行業頂尖的資深院士，鬼知道投入了多少資源！
更何況，這50億絕對不會零產出。
現在形勢還不算特別明朗，待今年9月份，如若順利六大前沿院同時對外招收研究生，屆時還有哪家公司比得上前沿在學術領域的積累？
所謂移動互聯網、移動智能設備、再長遠一點說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等等領域，哪個不需要基礎科學研究的大力支持？
涉及到技術的東西，不可能憑空誕生。
買？
哈！
這可不就是前沿學術的生意。
而且方年通過自己在投資領域的卓越表現，建立起影響力俱樂部這個平臺，正在推廣‘政用產學研’體系。
當目光長遠的人反應過來時，前沿已經建立起了絕對的影響統治力。
往誇張裡說，到時候基礎科學這點錢的大頭基本都是前沿的。
應用科學也得從基礎科學發展。
一樣樣的。
去年六七月份，連關秋荷都聽不明白方年對前沿的規劃，總是絕對步子邁得太大太虛。
但……
在當康遊戲由平臺向上遊發展時，發現高階人才還得通過前沿的影響力來實現。
這時候關秋荷才明白，有些事情前人吃完，後人跟着喝西北風還得看前人的臉色。
當然，方年也承認，他的出發點不僅是爲了攫取利益，但從一開始的階段，利益就是擺在第一位的。
然後纔是理想。
也可以說，先求商業理想，後求人生理想……
……在長安的這一夜一天裡，除了饕餮實驗室的事情，方年也特地去拜訪了西交大的孟博士。
以及西交大的校長。
爲饕餮實驗室的落地尋求研究人員層面的支持。
效果都很不錯。
讓一路跟着的陸薇語和薛思感受到了什麼叫做排面。
用方年的話來說。
‘刷臉是這樣的。’
輕而易舉的解決了許許多多的事情。
讓陸薇語輕鬆了不少，估摸着有個三五天就能忙完饕餮落地前的各項準備工作。
也就無非是整理一下辦公室，搭建一下行政團隊，在行政團隊中增設幾個產品經理，把控一下彙報流程。
…………
…………
新的一週，方年照例是去學校上課，按部就班的過着小日子。
在週二的下午，方年去拜訪了陳寅陳書。
距離1號上午楊餘良特地提這一嘴，過了整整十天。
當然這是因爲期間有個清明假期的緣故。
額外的，方年需要將就陳書的時間。
算得上是輕車熟路的流程。
坐在楊浦區府的一間辦公室裡，方年雙手捧着熱茶，禮貌而不失熱情地道：“陳書，冒昧前來，叨擾了。”
“方總能來，蓬蓽生輝。”陳寅還挺客氣的。
方年連道：“陳書您太客氣，一直沒找到機會感謝陳書對前沿的照顧。”
“……”
寒暄了幾句，陳寅主動提起了一些事務：“前沿跟楊浦是很有緣分的，方總願意將前沿研究中心放在楊浦，放在江灣地塊，是對我們工作的大力支持。”
“陳書言重了，前沿的發展離不開楊浦的支持。”方年微笑道。
花花轎子衆人擡的道理，方年再清楚不過了。
這也是這次專程拜訪的目的。
“……”
最後陳寅道：“前沿研究中心在落地上有什麼問題，方總儘可以跟我的秘書談。”
“楊浦一定會予以支持。”
方年連道：“謝謝陳書。”
除了些場面話，這次拜訪其實沒談什麼事情。
反正具體事務是早就定下來了的。
初次見面，雙方都很客氣。
總之，一切都挺好。
方年也給了楊浦，或者說是給了陳寅很大的尊重。
因爲在這之前，前沿研究中心的事務一直沒有動靜。
在拜訪了陳寅之後，方年難得的去了趟前沿辦公室。
溫葉跟穀雨還有劉惜都在。
方年懶散的坐下後，滿足的呼出一口氣，問道：“研究中心的設計圖搞定了嗎？”
“已經完成了。”溫葉接過話頭，邊起身邊說，“電子版的在文件共享裡，紙質版在這裡，您看看。”
方年懶得點亮電腦，伸手接過了溫葉遞過來的文件夾，翻了翻，嘴上咕噥一句：“建築體太小不好發揮嗎？沒看出來有科幻的色彩啊？”
溫葉無奈道：“差不多是這意思，設計院說樓體起碼要超過三十層纔有發揮ui的餘地。”
爲了表示對前沿第一個正式研究中心的重視，前沿特地請了知名的設計團隊來設計。
想要儘可能的表現出一點科幻元素。
從渲染圖看，不咋太行。
“感覺就是個稍微有點奇形怪狀的長方體。”方年隨口吐槽，“就這樣吧。”
然後望了眼劉惜：“劉惜，預算案做出來了嗎？”
“已經做好了，按照1.5億的總建安成本做的。”劉惜回答。
一旁的溫葉遞出了另一份文件：“方總，這裡。”
方年又翻開看了看，一目瞭然，沒什麼好說的。
“行，你跟小谷忙活起來吧，搞個小型標會，哪個單位能又快又好，就選哪個單位。”
“這麼小的建築，以申城這個地方在建設方面的經驗和效率，半年應該沒問題吧。”
溫葉還真調查過：“樓高9層，佔地面積7500平的樓，如果是大單位承建，從建設到裝修大概要210天，七個月左右。”
“也還行，爭取控制在六個月內，趕個十月一日入駐，也算有點紀念意義。”方年隨意道，“做不到也沒事，質量很重要。”
“好的。”溫葉應了下來。
“……”
對前沿來說，多耽誤的這幾天時間，也算是無關緊要的。
反正……
前沿現在還有比較大的資金壓力。
說句實話，如果前沿願意稍微違規操作，方年也樂意跟孫淦瀧私下溝通，是完全不缺錢的。
廬州前沿賬上現在好躺着二十多億。
但有的口子開了就堵不上。
比潘多拉魔盒還恐怖。
方年有的是各種商業手段來解決，沒必要去碰一些可能一下子就變紅的線。
在財務問題上，方年還是很謹慎的，全面專款專用。
再說有劉惜在總領，基本上是不會出問題的。
話又說回來，以前沿目前的體量和影響力，以及在銀行方面的口碑，起碼還能貸個20億。
主要是前沿天使比較掙錢，銀行比較樂意放貸。
至於銀行給前沿創新在海外發放的近20億貸款，其實跟前沿都沒多大關係。
純粹是有些項目發展方向觸及到了某些真空領域，被開了個綠燈。
總之，銀行這玩意就這樣，雪中送炭想都別想，錦上添花比誰都積極。
對前沿這種表面上看起來不差錢的公司，恨不得一天放一回貸。
其中還有些明明跟前沿半毛錢往來都沒有的銀行。
比如招行。
在家族信託的事情上，招行反正是噁心到了方年，直接就拉黑了。
…………
…………
眨眼就是14號。
上午一節課上完，結束本週課業，下午優哉遊哉發着呆的方年同學接到了雷軍的電話。
因爲明天是女媧聯盟的成員會議。
不過雷總特地提前了一天過來。
接完電話後，方年咕噥了一句：“夫人沒趕着回來，你雷總倒是積極得很。”
是的。
陸薇語還在長安沒回來。
也不是因爲實驗室落地起了波折什麼的。
而是因爲陳院士、中科大侯校、西交大鄭校等人的人脈關係網很紮實，聽聞前沿在長安成立材料實驗室，材料類學科的博士甚至教授一窩蜂跑去了長安。
有些人還是行業大佬，陸薇語只能出面接待。
主要是……
饕餮實驗室還就是個名兒，辦公室都還在整理中，更別說開展工作了。
總不能直接讓薛思出面，那這也太不尊重人了。
合着請這些大佬出面的時候求賢若渴，人才一來，冷板凳給人一坐？
不像話……
嘴上咕噥是咕噥，方年還是應邀去見了雷軍。
在靜安的一間四星級酒店，方年見到了雷軍。
剛一落座，方年就故意打趣：“雷總這馬上就是上萬億身價，怎麼還愈發節儉了？難道真應了那句老話，越有錢越摳門？”
“經濟緊張啊。”雷軍不以爲意，滿臉敷衍。
寒暄了兩句。
方年主動挑起話題：“雷總提前來申城，有什麼吩咐嗎？”
“算是順路。”雷軍一副認真的樣子，“剛好有個供應鏈的事情處理，路過申城。”
方年也懶得拆穿，附和着說：“原來如此。”
“……”
說了幾句，雷軍纔不露聲色的把話題扯到手游上：“方總這些天有沒有關注手遊行業？”
“沒有，自打上次的電話會議過後，我就病了，這幾天都在養病。”方年瞎幾把扯。
雷軍差點忍不住要翻白眼，要不是定力足夠的話。
“原來是這樣，難看來方總是不知道手遊行業最近的熱度了？”
方年一本正經的點頭：“最近家裡的網線壞了，沒上網。”
“不過聽說手遊最近很火，鵝廠遊戲推出了新的品牌，叫什麼Megame。”
雷軍點了下頭：“手遊行業正式風口化的日子不遠了。”
“現在行業內開始了兼併迭代，也推動了大屏智能手機的需求量。”
“……”
這幾天方年其實算比較忙碌的，自打7號當康手遊平臺低調宣佈支持輕聊登錄後，他就開始了忙碌。
雖然就是去廬州拜訪了這個那個，去長安拜訪了這個那個，回到申城拜訪了這個那個。
但比上個月還忙。
簡直就是連軸轉。
見的人都得有一個排了。
確實沒怎麼關注網絡消息。
而正是這幾天裡，在沈尼爾等影響力俱樂部成員的有心推動下；
手遊，成爲了一個熱門名詞。
連續霸佔了各大門戶網站的頭版頭條至今。
如方年之前所說，鵝廠遊戲已經推出了新的平臺，就叫Megame，專門整合了手遊平臺。
而從上月中旬得到了大批量資本青睞的手遊遊戲製作公司，集中推出了五花八門的休閒手遊。
手遊行業一時大熱。
風頭直接蓋過了傳統的端遊。
畢竟……
手遊隨時隨地都可以玩。
雖然現在移動3G不給力，但有聯通電信的3G網絡，還有越來越多支持WiFi的大屏智能手機。
所謂的‘風口’正在逐漸形成。
站在方年跟雷軍的角度，也確確實實的體驗到了人爲力量的強大性。
側面證明了方年的提議是行之有效的。
“……”
方年想了想，最終還是選擇了開誠佈公：“雷總啊，輕聊再緩一緩吧，現在纔開始大浪淘沙，故事都沒開始講，不好一上來就放大招。”
聞言，雷軍默默點頭：“有方總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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