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石少君!那什麼平叛司馬駕車北走了!”甫一砍掉一個通傳郎腦袋的金池,打馬來到殺紅了眼的葉石玄仙跟前,將那個頭顱往地上一擲,狠狠地說道。
“務必隨我殺了那廝!”也看到一車人馬在數十騎兵護衛下北走,葉石玄仙也是眼睛一紅,一矛戳死了眼前這個揮着大斧的甲士後,立刻調轉馬頭,朝着那隊人馬疾馳而去。
“葉石小賊哪裡走!”就在脫離戰陣進行追擊時,半路卻突然殺出一將,一柄長刀大開大合地朝着葉石玄仙打馬而來。
還未待此人湊到跟前,葉石玄仙身後的金池擡手一箭,將那人射於馬下。
“金池兄,分你一半人馬,與我拖住此輩!我自去取那狗賊!”說完一半的甲騎便重新列隊跟着葉石玄仙朝着那隊車馬馳騁而去。
“此輩絕非泛泛之輩啊。”又一箭將一個打馬而出的小校射於馬下後,望着逐漸遠去的葉石玄仙背影,不禁小聲感慨。
於此同時,在片刻之後,便又有上百甲騎隨着一個金甲將領飛馳到了平叛大軍的軍陣之中。
“趙參軍,裴司馬速速鑿穿兩翼!”看到騷動不已的軍陣,葉石德律幾乎是立刻就窺破了此陣缺點:左右與中軍不和!
而那趙參軍和裴司馬聞言,拱手一喏後便放下面甲,揮舞着手中長矛招呼招呼自己屬下朝着左右兩個方向疾馳而去。
“剩下的兒郎,隨老夫斬其大旗!”說完,那葉石德律便放下面甲,挺起那柄聞名於世的“斬龍刀”的長柄大刀,朝着敵人軍陣最爲深厚的中軍狠狠鑿去。
“金池兄,好像敵軍從後面受到了鑿擊!”利安一邊將手中環首刀從一個手持大斧的甲士胸口拔出邊大聲喊到,顯然他自己的長兵早已毀壞!
在將手中斷矛朝着一個忙於調度的小校狠狠擲去。
“各位弟兄,老將軍已經開始鑿陣了!快打馬環營而走告訴這些鼠輩!”在看到自己這邊剩下的二十餘騎無不棄了長兵和弓弩,手持短兵和皮盾與敵廝殺後,心知無此必要後,趕緊帶頭打馬高呼。
這一喊可成了這戰陣的最後一根稻草,沒辦法,這麼多人都看着自家司馬那標誌性的車駕拋下自己溜了不是。
“張校尉,司馬都已經北走了,我們不如也撤了吧!”一個手持短兵的甲士參軍來到自家受了箭傷,正在調養的校尉拱手說道。
“唉,我豈不知中了那葉石德律的計?可此時由該往哪撤呢?”聽着越來越近的砍殺聲,這張校尉也是長嘆一聲。
“校尉,不如降了眼前這些甲騎,看其甲冑形制俱不是我們孔國所產,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那啓鹿城的援軍了,校尉請速速下令吧!”說完那參軍便拱手一禮。
“唉……就依爾等所言吧,可你要與我實話,爾等是不是細作!”這相貌着實離經叛道的校尉卻是眯着眼睛看着眼前這個甲士。
“那校尉以爲呢?”而這甲士卻也是冷笑一聲,轉身傳令去了。
“什麼?請降?還是整整一個曲的人馬?”看着眼前這個卸甲赤膊的來人,利安也是一臉懵逼,而此時,那金池也是打馬到了此處。
“我明白了!爾等即刻聽我指揮!倒戈向爾等大旗衝擊!”瞭解完情況後,金池沒有絲毫猶豫,馬上對着來人說道,只不過此人爲何如此面熟?
這赤膊漢子在猶豫片刻之後,便拱手一喏,回到自己陣中。
片刻之後,這一曲步卒便朝着片刻之前還是自家大旗所在的地方發起了衝擊,
而且連帶着周邊所有的步卒曲都稀裡糊塗地跟着發起了衝擊。
“這羣狗崽子吃錯了藥嗎!居然攻擊中軍!”大旗之下,一個銀甲校尉在斬殺了一名突進了戰陣的步卒後,朝着大旗方向叫罵不止。
“錦甫校尉,不要抱怨了,此輩怕是早就有細作在運作了。”大旗下一個着了甲冑的謀士嘆了一聲,便朝着那喚作錦甫的校尉解釋開來。
“道先生,敢問此事是否也在你的預料之中?”看着前一刻還在防衛自己的對面步卒,此刻卻是不停的衝擊那面大旗,這葉石德律也是持繮立馬,用那柄大刀指着前方混亂不堪的軍陣,聞自己身邊那個簡單着甲的謀士問起來。
“明公,此事卻不是我所準備的。可明公,此乃取得全功的最好時機!”那個道謀士倒也沒貪功,拱了拱手,朝着自家將軍說道。
“嗯,明白了,待彼輩軍陣亂的不可收拾之時,我等再行衝擊!”說完這葉石德律便摘下了鐵胄,自顧自地解下腰間水囊和乾糧袋, 兀自吃起午飯來。
“葉石將軍好心性啊!”說話豁然便是悠閒打馬而來的李守備。
“李將軍,這不是心性好,實在是老夫年紀大了,這才半日就已經無力,方纔食些乾糧罷了。”那葉石德律一邊進食,一邊看着那李守備說道。
“葉石將軍您的威名可是連我國都知道,別謙虛了。”說完,看到周邊衆人都在吃飯,沒人理自己的李守備,也是訕訕而去了。
正當這邊吃飯的時候,那葉石玄仙也是終於尋到了那棄了車馬的平叛司馬的隊伍。
“爾等狗賊也敢稱平叛司馬?”葉石玄仙一邊打馬衝擊一邊大喊起來。
那些護衛的騎卒顯然也是百戰精兵,立刻調轉馬頭髮起了反衝鋒。
不過只在片刻,隨着葉石玄仙身後甲騎也提速完畢,那些護衛騎兵便全都落於馬下。
“爾等匹夫就是那什麼平叛司馬?叫何名?”用長矛指着那人喉尖的葉石玄仙也是輕蔑地問起了此人姓名。
“我乃平叛司馬褚裕之是也!要殺要剮請速速下令吧!”那人倒也是怕了拍身上塵土,昂首朝着葉石玄仙懟了回來。
“那我就成全了你!”說完,那葉石玄仙倒也是毫不猶豫,一挺矛,便將此人頭顱刺落在地。
“我軍請降!,請將軍收留一二”,在陣斬了那平叛司馬同時,這大旗也是被一個長的不咋滴的校尉送到了葉石德律手中。
“此戰,全功也!”戰後,在城中大營內葉石德律指着面前那面大旗和那平叛司馬腦袋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