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
以爲溫香玉是撞邪了,陳曉晴急忙又糾正說:“香姐,你認錯人了啦,他叫葉蕭,是前幾天才轉到我們紫薇中學高三八班的插班生,不是你所說的倪才。”
楊學文也苦巴巴地說:“是啊,校長,他不是你口中的倪才!”
滿頭霧水的歐陽雄則是用力點頭認可陳曉晴和楊學文的話,這位平日裡除了校董以及校長的話之外對任何人的話都會提相反意見的主任難得沒有擡槓。
溫香玉柳眉微蹙,忍不住問葉蕭:“真是這樣的嗎?”
坐在沙發上的葉蕭揶揄一笑,丟給溫香玉兩個字:“你猜?”
“你猜我猜不……”
話一出口,溫香玉突然什麼都明白了。
記憶如決堤的黃河水一般傾瀉而下,溫香玉不禁回想起兩年前在美國紐約邂逅葉蕭的一幕。
當時的溫香玉正在人山人海的地鐵上備受煎熬,更有一隻鹹豬手無時無刻不忌憚着她的熱火身段。
就在溫香玉以爲自己就要慘遭那名黑人壯漢的毒手的時候,一身休閒打扮的葉蕭闖入了她的視線。
他用他的身體擋在溫香玉與那名黑人壯漢中間,他的不遠處站着一名身着紅色旗袍以及繡花鞋的奇女子。
詭異的是,明明地鐵上人滿爲患,比肩繼踵,可偏偏那位大眼睛如有靈性的奇女子周身三步之內卻是一片真空地帶。
黑人壯漢的好事被攪合,大怒之下乾脆直接掏出一把匕首想要刺殺葉蕭的後腰,卻被後發先至的葉蕭一拳打得滿地找牙,那柄本該寒光閃閃的匕首更是直接被葉蕭變戲法一般捏得劇烈變形,形如破銅爛鐵。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狗血的邂逅,但是,他驚人的身手卻已經深深地烙印在她的靈魂最深處。
風波平定後,溫香玉便忙用羞怯的語氣問葉蕭:“先生,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呀?”
葉蕭還沒有說話,俏生生佇立在三步開外的奇女子隨即莞爾一笑:“你猜!”
緊接着,奇女子踩着嫋娜娉婷、如煙如雲的輕盈步伐款款而來
,她很親暱地挽起葉蕭的手臂,又很得意地歪頭靠在葉蕭的肩膀上,明顯是在向溫香玉做主權宣示。
葉蕭很寵溺地伸手颳了一下奇女子的小瓊鼻,然後才報以溫香玉一個不溫不火的笑容:“對!我叫你猜!”
“倪才?”
溫香玉暗暗將這個古怪的名字記在了腦子裡。
作爲理科生,溫香玉從來不信什麼一見鍾情,至少到目前爲止她是不信的,只是她搞不懂爲什麼第一眼看到那名身着暗紅旗袍的奇女子與葉蕭秀恩愛的時候她要心痛。
再之後,事情有了更戲劇、更狗血的發展。
幾周後,溫香玉受邀參加一位美國白人同學在大型豪華遊輪上舉行的生日宴會。
那是比泰坦尼克號還要豪華無數倍的大型油輪,只可惜溫香玉不認爲自己是羅絲,而她宿命中的白馬王子傑克也沒有上船。
僅僅只喝了半杯紅酒,溫香玉竟然就醉了,而且是醉得一塌糊塗的那種,正如她的名字那般,溫軟如香玉。
這時候的溫香玉還不知道她的酒裡被人下了那種藥。
一直到她被那名白人同學的大肚子父親扶到牀上,一直到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到有一隻大手正緩緩伸向她胸前的鈕釦她才終於意識到自己進了狼窩。
白人同學的生日早就在幾個月前過了,這一切不過就是一個局,一個白人同學的大肚子父親想要睡溫香玉的局!
溫香玉很想反抗,但是她的身上半點力氣都沒有,最讓她羞於啓齒的是,因爲藥效的作用,她竟然隱隱期待着那個大肚子的中年男人趕快對她做些什麼。
當然,她的心智非常堅定,她想好了,如果真的被侮辱了,她就會跳海自殺。
就在溫香玉的眼角流下兩行屈辱的眼淚時,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踹開。
進門的是一名身着黑色勁裝、頭戴猙獰的鬼王面具、手上戴着一雙白色絲絨手套的神秘人。
“詹姆斯,這些年你做黑船販賣兒童的黑心生意,一定賺了很多錢吧?”
這是神秘的黑衣鬼麪人說的第一句話
,標準到讓溫香玉都自愧不如的非常本土的美式英語,這時候的溫香玉甚至絕對對方一定是一位美洲大陸的王子。
幾乎都準備趴到溫香玉身上的大肚子中年男人嚇得直接滾下牀,他用驚惶的語氣問道:“你……你是誰?”
“有人出價三億美金要你的命!”這是黑衣鬼麪人說的第二句話。
不等詹姆斯反應過來,他說了第三句也是最後一句話:“這個任務我接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迷迷糊糊中的溫香玉只見黑衣鬼麪人在原地留下了一道詭異的殘影,緊接着,強烈的勁風朝着大圓牀這邊撲面而來,溫香玉甚至都被颳得滾到了牀下。
詹姆斯死了,被那道鬼魅一般的黑影一刀封喉。
最爲神奇的是,詹姆斯的喉嚨一直沒有流血,就彷彿他的血被凍僵了一般。
當時的溫香玉神志不清,根本無法理解一個人的刀法竟然可以詭異到不割破半點血管!
這是什麼刀?妖刀!魔刀!神刀!
結果了詹姆斯後,黑衣鬼麪人便來到了溫香玉的面前,他居高臨下,鬼王面具後面那雙深邃如浩瀚星空的眼睛不參雜半點感情地盯着溫香玉,彷彿在他的眼裡,溫香玉已經是死人。
殺手執行刺殺任務,絕不會留下半個活口,這是閻羅殿賴以生存的鐵律,而且還是葉浮屠親自制定的規矩,連鬼王秦無道都要遵守!
不見葉蕭手上動作,甚至都不見他彎腰,原本倒在地上的溫香玉已經被他擰得離地而起。
他單手揪住溫香玉的寬鬆衣領,那隻插在褲兜裡緊握着生鏽匕首“鬼影”的蓄勢待發,只需要十分之一秒鐘就能割斷溫香玉的全部生機。
然而,就在這決定生死的關鍵時刻,溫香玉體內的藥力竟然不要命一般爆發了,此時的她不知道什麼是恐懼,什麼是生死,她只知道自己熱得厲害,也渴得厲害。
所以,青蔥小手伸向自己的衣領,只聽“嘶啦”一聲,她身上那件單薄的雪紡衫已經剝落。
從她惹火的紅脣裡說出這麼一句話:“要了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