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空明知道林逸的治療是用鍼灸,而鍼灸的治療多半是要脫衣服的,所以他很自覺地走出了病房迴避。
“那……我可不可以留下?”於夢琦躊躇着沒有離開,她必須得看着,萬一這小子想要對沈詩蔓做出點兒什麼禽獸的事情呢?
“嗯……你是女的,可以留下來,順便幫我打打下手。”林逸思忖着點了點頭,然後指着躺在病牀上的沈詩蔓,衝着於夢琦吩咐道:“麻煩你現在把她的衣服脫下來……你不要這樣看着我,這樣只是方便我施針而已,我可是一名專業的中醫,在我的眼中只有病人,沒有性別。”
於夢琦微微張着嘴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沈詩蔓更是完全怔住,白皙的俏臉瞬間變得通紅,不過想到自己的演唱會,她低着頭思忖良久之後,終於衝着於夢琦輕輕點了點頭,同意了林逸這個其實很正常,但從他嘴裡說出來卻感覺很猥瑣的指令。
於夢琦面色尷尬地走到病牀邊,當着林逸的面將沈詩蔓的衣服緩緩褪下,然後深埋着腦袋躡手躡腳地站到了一旁,好像比扒她自己的衣服都還要羞澀難堪似的。
沈詩蔓整個寬衣解帶的過程,林逸都儘量保持着情緒的平穩,可當沈詩蔓整個白皙而溫潤的上身被脫得只剩下一件黑色的蕾絲文胸時,他還是不由得失神了,兩隻眼珠兒直勾勾地盯着沈詩蔓胸前那兩團僅有兩隻黑色罩杯所包裹着的大粉肉,口乾舌燥之下狠狠地嚥了口唾沫。
“你看夠了沒有?”於夢琦對林逸那毫不掩飾的猥瑣目光忍無可忍了,衝上去就在林逸腰間的軟肉上使勁兒地掐了一把,鄙夷道,“你不是說在你的眼裡只有病人,沒有性別嗎?我很想知道你給其他男性患者治病的時候,會不會也盯着別人的胸部看這麼久?”
“不好意思,我對男人不感興趣!”林逸很理直氣壯地回覆了一句,然後吩咐道,“麻煩你把她翻一下身,我需要在她的背部施針。”
在於夢琦給沈詩蔓翻身的時候,林逸已經從病房裡面找到了醫用酒精,給自己隨身攜帶的銀針消了毒,然後走到沈詩蔓的牀邊,向於夢琦問道:“你有帶衛生紙嗎?”
“幹嘛?”於夢琦發問的時候,卻已經從衣兜裡掏出了一包紙巾遞到了林逸手上。
林逸取出一張來擰成了一條細繩,然後用酒精將其浸溼,繼而掏出打火機將其點燃,把手中的銀針置於藍色的酒精火焰上翻轉炙烤,直至針柄發燙,這才又用酒精將銀針淋溼,於火焰上撩過,整支銀針便燃燒了起來,藍色的火焰將銀針包裹其中,成爲了名副其實的“火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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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林逸便用這燃燒着的火針徑直刺向了沈詩蔓光潔的背部。
“啊!”
於夢琦頓時被嚇得驚呼出聲,將手本能地捂在了嘴上,她本想制止住林逸這等“暴行”,可林逸實在是出手太快,她原本沒有辦法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反應過來,燃燒着的火針就那樣直直地紮在沈詩蔓的背部,燃燒數秒之後才漸漸熄滅了下去,這可是真真實實的火焰啊,但奇怪的是,沈詩蔓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適。
一針落畢,林逸以此方式再取再扎,最終在沈詩蔓的背部整整落下七針,這可都是經過火焰灼燒過的銀針啊,於夢琦早已心疼不已,生怕沈詩蔓因此受到一絲絲的傷害,如果說這已經到了她心理承受能力的上限,那麼林逸接下來的行爲則完全超越了她的心理承受極限。
只見林逸將一團酒精棉用酒精飽滿浸溼,然後分別順着這七根銀針的針柄滴下,使每根銀針再次被酒精包裹起來,然後再用手指將滴落在沈詩蔓背上的酒精抹勻,最後做出了個令於夢琦瞠目結舌的舉動,他竟然用打火機將沈詩蔓背上的酒精點燃了,只聽得“譁”的一聲,沈詩蔓的整個背部完全燃燒了起來,那七根銀針也瞬間躍升起一株株藍色的火苗,沈詩蔓的整個背部完全被藍色的酒精火焰包裹,藍裡透白間,彰顯出一種詭異的性感,宛如一朵綻放的藍色妖姬!
沈詩蔓也在這時間猛地一下皺起了眉頭,貝齒緊緊地咬着性感的嘴脣,雙眼之中浮動着驚恐之色,這可把旁邊的於夢琦嚇壞了,可只有她本人和林逸這個醫生知道,她現在這副表情不是因爲感覺到疼痛,而是被嚇到了……任誰背上熊熊燃燒着火焰,都不可能無動於衷,心如止水。
“你瘋了?”於夢琦再也按耐不住了,重重地一掌將林逸推開,忙不迭地就要撲上去撲滅沈詩蔓背上的火焰,她完全不能理解林逸這究竟是什麼狗屁治療方法,但她清楚地知道,如果再這樣燃燒下去,沈詩蔓可就要燒傷了!
“你回來!”林逸又一把將於夢琦拽了回來,望着那片跳動着的藍色火焰,心中默默地計數着時間,短暫的幾秒鐘之後,他鼓足了一口氣,輕輕地彎下身子,“呼”地吹向沈詩蔓背部燃燒着的火焰,就像是火焰山遇上了芭蕉扇,氣到之處,火焰盡數熄滅,而沈詩蔓的背部已不是方纔的白皙,而是呈現出一片微紅,肌膚之上還能清楚地看見冒出了幾顆小小的晶瑩水珠兒。
“死變態,你放開我!”於夢琦暴怒地掙脫了林逸的拉扯,一頭撲到牀邊,拉着沈詩蔓的手就焦急地問道,“詩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燒得疼不疼啊?”
“於姐,我沒事兒!”沈詩蔓仔細地感受着背部神經反饋回來的信息,喃喃說道,“我不疼,真的一點兒也不疼,只是覺得背上熱熱的,這種感覺就像是在桑拿房剛剛蒸完桑拿一樣,酣暢地出了一身汗,渾身感覺輕鬆多了。”
“你……真的沒事兒?”於夢琦很疑惑地挑了挑眉,她可親眼看見林逸將燃燒着的銀針刺入沈詩蔓背部的,也親眼看見沈詩蔓的整個背部都被火焰所包裹,這樣的陣勢光是看着都嚇得人要命,又怎麼會不疼呢?
“於姐,我真的沒事兒!”沈詩蔓很肯定地點了點頭,然後揚起頭問道,“林逸醫生,請問你的治療完畢了嗎?”
“差不多了吧。”林逸伸手摸了摸沈詩蔓背上銀針的溫度,感覺已經退去灼熱,只是有些溫熱的時候,這纔將七根銀針盡數拔去,“好了,我已經用火針將你體內的溼寒鎮住了,你再休息幾分鐘就可以下地走路了,可是我之前已經跟你說過了,這次的治療過後,會超負荷地消耗你的體能,讓你的身體完全脫力,需要睡上幾天來恢復,不過支撐你開完明天的演唱會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沈詩蔓嘗試着挪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雖說還有些痠痛,但已經感覺自如得多了,身體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充滿着虛脫感,她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在迅速地恢復着,想到自己的演唱會終於可以如期召開,她揚起頭衝着林逸微微笑道:“謝謝你。”
“咱倆之間還說什麼謝謝啊!”林逸很自覺地將自己和沈詩蔓的關係拉近了一分,然後伸着腦袋瞅了瞅門口,“好了,我得儘快走了,要不然等剛纔那醫生召一票人過來,又是麻煩事兒!”
“你明天回來看我的演唱會嗎?”沈詩蔓衝着林逸慌忙離去的背影喊道。
“明天見!”林逸很瀟灑地揹着揮了揮手,然後溜出了門去,他倒並不是怕那醫生帶人來找他的麻煩,只是怕那些醫生趕到,見他這麼快就把沈詩蔓給治好了,到時候肯定又會招來媒體,他的神醫爺爺不是一再囑咐他要低調一點兒嘛。
白空明一直倚在門口的牆上等待着,見到林逸走了出來,站直身子問道:“好了?”
“當然好了,要不然我出來幹嘛?”林逸也不過多描述,拉起白空明就往停車場走去,“咱們得趕快撤了,免得待會兒就走不掉了!”
白空明早已習慣林逸給他帶來的一次次震撼,所以對於這次林逸能這麼快治好沈詩蔓並不感覺到意外,他只是比較迷惑,這小子怎麼就那麼害怕出名呢,如果換做其他人能這麼快治好性感女神沈詩蔓,恐怕巴不得那醫生帶人趕到,然後將這事蹟傳遍整個醫院,然後藉着媒體記者的手,名揚整個煙海市甚至是江南大地。
難道這世上真有如此淡泊名利之人?
送林逸回百合園的路上,白空明終於忍不住勸說道:“林逸,對於你的醫術我無話可說,可你也得學會包裝自己和推銷自己,你是完全可以成爲一方名醫的,可是你爲什麼要躲避這些光環,把自己隱藏起來呢?”
林逸撅着嘴琢磨了琢磨,實在不知道如何向白空明訴說他心中的難言之隱,只能裝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攤了攤手笑道:“人怕出名豬怕壯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