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就知道你沒有見過這麼大的!”
程菲兒驕傲地挺了挺胸,又衝着林逸吱了吱她那兩顆可愛的小虎牙,旋即,飛快地躲到了蘇千沫的身後,還朝裡面拱了拱,活像一隻受了驚的小兔子,她敢放狠話,但是她又怕放完狠話,林逸就像街邊的怪蜀黍一樣,真的衝上前來捏她兩把,那就虧大發了。
蘇千沫全以爲林逸那滿嘴的哈喇子是爲了逗程菲兒而故意流出來的,那一副色眯眯的模樣也是裝出來的,雖說幾乎每個男人都對程菲兒的那對大胸部感興趣,但誰也沒有敢像林逸這樣肆無忌憚地盯着看,還流出一嘴哈喇子那麼誇張,這不是裝的是什麼?
女神永遠不會懂屌絲的世界……蘇千沫又怎麼會想到林逸這是情不自禁呢?
“好了林逸,你就別逗她了!”蘇千沫婉兒一笑,將程菲兒從自己的身後拉了出來:“你接下來的工作還得由咱們的菲兒小妖精安排呢,以後她可就是你的頂頭上司了,難道你就不怕她搞出些鬼點子刁難你?”
蘇千沫的這番話可算是壯了程菲兒的膽子,她還差點兒忘了,林逸以後還是她的下屬呢,下屬又怎麼敢捏上司的胸部呢?
“咳咳,搞男友租賃的!”程菲兒清了清嗓子,擺足了一副上司的架子,挺着胸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上司了……不準老是盯着上司的胸部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程菲兒伸出一隻胖嘟嘟的小手,用食指和中指比劃了個二指勾,實在可愛得過分。
“好了菲兒,他在公司的職位就交給你安排了!”
蘇千沫愛憐地捏了捏程菲兒那胖嘟嘟的小臉,玉步輕移,旋帶起一股幽香,坐回到了自己的老闆椅上閉目養神,兩指柔荑輕揉着兩鬢的太陽穴,今天可算是解決了個大麻煩,如今已經找到了冒牌的男朋友,再也不怕家裡人逼着和凌峰集團的那個討厭鬼交往了。
程菲兒小心翼翼地捂着胸前的那兩團大白肉,生怕林逸會突然衝上來捏兩把似的,謹慎地問道:“你是什麼學歷?”
“高中畢業!”林逸如實回答道。
“高中畢業?”程菲兒撅了撅小嘴,衝着仰在老闆椅上的蘇千沫喊道:“千沫姐姐,我們公司不招高中畢業的,至少也得大專學歷吧?”
“你是公司副總,難道你就不會把規矩改改?”蘇千沫連頭也沒有擡,聲音裡面充滿着慵懶。
“那好吧,這條算你過關了!”程菲兒又轉回了頭來:“你有什麼才藝?或者說是什麼特長,比如唱歌、跳舞、B-BOX……之類的,我們公司可不要什麼都不會,只知道吃飯睡覺的造糞機!”
“才藝?特長?”
林逸抓着後腦勺想了想,尷尬地笑了笑:“我唱歌五音不全,跳舞四肢僵硬,至於你說的那什麼B什麼的東西,我壓根兒就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如果非要說什麼才藝特長的話……長得帥算不算?”
噗!
程菲兒努力按捺住胃裡面的翻江倒海,差點兒一口噴了出來:“就你這可憐的小模樣兒,你也好意思說出來……長得抱歉也就算了,學歷低等也算了,你該不會什麼才藝特長也沒有吧?”
“我早就說過了,我真的沒有什麼藝術細胞!”林逸無奈地聳了聳肩膀,突然眼睛一亮:“我擅長中醫的鍼灸和推拿,咱家的老祖宗曾經還是宮廷御醫呢,我深得我爺爺的醫術真傳,雖說還沒有達到他老人家的那種火候,但也比什麼大醫院的專家、教授強多了!”
林逸沒有說謊,他生長在蜀中一個落魄的中醫世家,從小就耳濡目染,而且他本人也沉醉於中醫學的博大精深之中,尤其喜歡鍼灸之道,再加之他那老鬼爺爺的傾囊相授,林逸的鍼灸術進步神速,以前在村裡也算是小有名氣,治好了不少疑難雜症,被村民稱作“小神針!”
只不過那“小神針”的響亮名號在煙海市這個沿海大都市裡面,貌似並不值錢!
“你會鍼灸?你真的會鍼灸?”程菲兒鼓圓了那雙大大的眼睛,滿臉的驚駭與崇拜。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林逸很是“謙遜”地回答道。
“會鍼灸頂個屁用啊!”程菲兒的態度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耷拉着小臉,鄙夷地吼道:“本姑娘開的可是影視公司,又不是中醫小診所,難道還需要你表演個‘飛鶴神針’之類的?”
林逸瞬間意識到自己被耍了,這小妖精也真是的,明明看不上鍼灸之術,剛纔幹嘛還表現得那麼花癡?
如果這是場正式的面試,程菲兒早就叫林逸滾蛋了,可她知道林逸到千菲影視公司上班是其次,最主要的還是冒充蘇千沫的男朋友,最後也只能無奈地撅了撅小嘴:“算了算了,我看你也說不出個靠譜的才藝,端茶倒水,掃地衝馬桶總會吧?留下來當個小雜工吧!”
“不行!”林逸還沒有來得及答話,蘇千沫卻是突然揚起了頭來:“菲兒,你不能讓他做我們公司的小雜工,萬一哪天我爸來突然襲擊的時候,你讓我怎麼介紹他?難道說他只是我們公司的小雜工?”
“說得好像很有道理哦!”程菲兒咬着嘴脣琢磨了良久,忽然靈光一閃:“有了,平時我們就讓他幹小雜工的活兒,我看他長得這麼有藝術氣息,等到蘇伯伯突然襲擊的時候,我們就說他是我們公司請的大導演不就行了?”
“隨你的便吧!”蘇千沫輕聲應了一句,又閉上了眼睛。
林逸頓時凌亂了,假裝的男友,打雜的小工,冒牌的導演……短短一天,他的身份變得可真是夠複雜的,要是心智不夠強大的話,估計還真得患上個精神崩潰,人格分裂的病症。
“嘶……嗯……”
辦公室裡面突然響起一絲痛苦而旖旎的聲音,林逸和程菲兒同時望向了聲音的來源處,只見蘇千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由仰在老闆椅上的姿勢改爲了坐着趴在辦公桌上,一隻手臂枕着腦袋,一隻手捂着平坦的小腹,身體還時不時地輕微蠕動一下。
“千沫姐姐,你怎麼了?”程菲兒趕忙跑了過去,關切地問道。
“我……我沒事兒!”蘇千沫努力地擡起腦袋,不經意地瞟了林逸一眼,又將腦袋埋了下去,用着只有她自己和旁邊的程菲兒能夠聽到的微弱聲音說道:“該死的……我那個來了!”
“哪個來了?”程菲兒的眼珠轉了轉,頓時恍然大悟:“你大姨媽來了?”
程菲兒驚呼出聲之後,立即用一隻肥胖的小手掌捂住了嘴巴,滿臉的驚恐與不安,剛纔蘇千沫之所以用那麼微弱的聲音和她交流,一來是因爲腹痛難忍,更重要的是不想讓林逸聽見,畢竟這種事情不好當着一個男人的面說出來,而且還是一個剛剛認識不到一天的男人,這妮子倒好,生怕全世界不知道蘇千沫來大姨媽了似的。
林逸倒是沒有表現出什麼尷尬與驚奇,大步走了過去,拍了拍蘇千沫的手臂:“你痛經?”
蘇千沫點了點埋着的腦袋,她此刻能夠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雙頰火辣辣的,又怎麼敢擡起頭讓林逸看見她那滿面的緋紅?
“偶爾還是經常性的?”林逸不苟言笑地問道。
蘇千沫沒有回答,心中一陣叫苦不迭,把林逸罵了幾千遍,這小子怎麼就這麼不上道兒呢,一個女人痛經的時候你杵在這裡幹嘛,而且還一個勁兒地問東問西,難道回答了你的問題就不痛了?
痛苦的時候就總想叫出來,蘇千沫以往痛經的時候,可以死去活來地折騰出任何姿勢,也可以肆無忌憚地輕聲叫出來以緩解那種疼痛感,可現在林逸一個大男人站在面前,她實在是不好意思做出那麼不優雅的動作,更不好意思叫出聲來了,剛纔那一道叫聲是由於疼痛感來得太過突然,纔不小心飈出去的,搞得她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痛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女人嘛,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林逸輕輕地拍了拍蘇千沫的手臂,很是正經地說道:“剛纔我就已經說過了,我是一個靠譜的中醫,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我幫你治療!”
“出去!”蘇千沫儘量壓低着聲音,但仍然掩蓋不住那股疼痛所帶來的煩躁。
林逸還以爲蘇千沫願意接受自己的治療,叫程菲兒那妮子出去,不要在這裡礙事,於是也不再耽誤,一把抓住了蘇千沫的一隻柔荑,準備把脈確診,同時轉過腦袋吩咐道:“菲兒美女,難道你沒聽見叫你先出去嗎?”
蘇千沫如同觸電般抽回了被林逸捏住的手,猛地揚起腦袋,顧不得滿臉的通紅,顧不得淑女的聲輕笑微,近乎咆哮道:“我是叫你出去!”